霍烟醒来,发现明非绾还在。
怒视明非绾,想让她滚蛋。
明非绾老脸乐呵呵:“世子夫人放心,你变成这样世子爷也没嫌弃你,还是把你娶回来,可见是对你有感情的。”
霍烟气得对明非绾吐口水。
幸好明非绾躲开了,瞧着恶心的口水吐地上,她啧啧出声:“世子夫人的大家风范呢,怎么能破罐子破摔?”
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明非绾的霍烟:“......”
就在这时,明非绾夸张的捏着:“好臭啊,世子夫人闻到了吗?”
霍烟暗暗吸了吸鼻子:好臭!
是屎尿的味道。
大胆,是谁如此不讲武德?
直到看见明非绾掀开她盖身上的被褥,嗅着从她身上散发的屎尿味,霍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耳边是明非绾嘲讽的笑:“原来是世子夫人拉了啊?”
“啧啧啧,世子夫人怎么又拉了,这可怎么好,多脏啊!”明非绾一脸嫌弃,看着被自己一泡屎尿弄的绝望崩溃的霍烟,明非绾笑死。
笑够了,这才把忙碌的秋华叫进来:“快给你家主子收拾一下,拉肚子了。”
霍烟羞愧欲死。
秋华已经习惯,麻溜的给霍烟收拾。
霍烟看着恶心的污秽之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自己拉肚子了,她毫无知觉。
难怪砚川哥哥嫌弃她脏。
别说他,就是自己都接受不了。
霍烟张了张嘴,嗷嗷哭,却说不出一个字。
就算在秋华背上写字,秋华忙着收拾屎尿,根本没看留意她写的什么。
霍烟绝望,崩溃,阴暗,扭曲,爬行,这样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特别是听明非绾在她耳边低语:“你这样一辈子都治不好,以后都是个瘫子,废物,需要人照顾,屎尿都在床上。”
想到了什么,明非绾道:“哦对了,就算行敦伦之礼,你也知觉。”
霍烟:“.......”
明非绾看够了霍烟绝望崩溃的模样,看着快被自己逼疯的人,得意又畅快。
霍烟张牙舞爪,拖着毫无知觉的下半身,想要和明非绾拼命,却被秋华她们认为是犯病,死死的抱着不撒手。
此时的霍烟,要多绝望就有多绝望。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做错了什么,这个老太婆要如此伤她。
直到明非绾故意露出一块香囊,上面绣着一个绾字说明了一切。
霍烟:明非绾!!!
明非绾就是要让霍烟知道,她沦落现在这个悲惨可怜无助绝望的地步,是拜自己所赐。
还不想暴露医婆这个身份,毕竟她还想继续行走在国公府和丞相府,好看两家的好戏。
要是没了医婆这个身份,高门大院的丞相府和国公府可不会为她打开大门,让她随意出入。
霍烟只知道,这个老太婆是明非绾指使的。
却不知道是本人。
傅砚川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就去青桐院看一看霍烟,他当差的事情,总算有眉目,丞相让人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他总算可以致仕。
虽然是小小的五品,只要他做得好,有丞相提拔,他很快就能在朝廷站稳脚跟,成为三品,甚至是一二品大臣。
进入内阁怕是也不远了。
丞相如此对他,傅砚川怎么也得对他女儿好一点。
这不一回来就去看霍烟,却被霍烟疯癫的抓伤脸:“嗷嗷嗷嗷.......”
傅砚川吸了口气,捂着受伤的脸,吃惊的看着癫狂不让人靠近的霍烟,问秋华:“少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秋华和秋红也带了伤。
失去理智的霍烟无差别对待,咬了秋红,抓伤秋华。
“世子爷息怒,神医说每个月五号怕是世子夫人会情绪暴躁,伤害力极强,让奴婢们不要靠近,小心侍候,免得被伤。”秋华觉得神医说的太对。
从昨晚深夜开始,主子就像疯了似的,又哭又闹,大喊大叫,疯癫痴狂,让她们怕怕的。
傅砚川皱眉:“神医可有说如何应对?”
“神医开了安神的药,说是让主子喝下去会昏睡,等过了初五这日就好。”秋红如实回答。
傅砚川还假惺惺的问:“会对夫人有害吗?”
秋红道:“只会让主子昏睡,没其他影响。”
“煎药吧!”原本想和霍烟分享他的喜悦,这会儿瞧着阴暗,扭曲,蠕动,爬行,狰狞恐怖的霍烟,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霍烟闻言,气得嗷嗷叫,张牙舞爪,在空中写字:不喝药,那个老太婆是坏人,明非绾害我!
可惜傅砚川和秋红他们都不想看她鬼画符的样子,配上她狰狞扭曲的脸,谁都不想辣眼。
霍烟:“嗷嗷嗷.......”
药煎好了,傅砚川为了在秋华她们面前表演一往情深,亲自给霍烟喂药,霍烟不配合,傅砚川说了一句“得罪了”,捏着她的牙关,强势灌药。
秋华劝说:“主子好歹喝一口,这药对你有好处。”
秋红哭着道:“奴婢们也不想如此,奴婢们也不忍心主子伤了自己啊!”
不甘心的霍烟根本拗不过他们,被死死的压制,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的药,她双眼充满血丝,绝望的望着傅砚川,似乎伤透了心。
傅砚川不敢和她对视,看着她把药喝下去。
药效很快发作,霍烟阿巴阿巴的张嘴说了什么,在场的人都没听懂。
霍烟说:明非绾害我.......
。。。。。。
明非绾不知道霍烟被强势灌药这事,她从国公府离开后,听见小摊贩的叫卖声,叫停马车,买了两斤糖炒栗子。
大冬天的,吃热乎乎的,刚出锅的糖炒栗子再好不过。
府上还有一个傻子眼巴巴的等着她,不买点吃食回去,怕是哄不好。
明非绾一回去,大傻子欣喜的迎上来,又嫌弃的捏着鼻子,夸张道:“娘子身上臭臭!”
明非绾嗅了嗅袖子,之前没留意,这会儿果然闻到一点臭味。
怕是沾染了霍烟的屎尿臭味。
听闻傅砚川夜夜和她同床共枕,他也是够拼的。
这份深情别说丞相府的人感动,她都快被感动了。
可事实如何,明非绾再清楚不过。
傅砚川对霍烟,虚情假意,表面深情,实则无情。
不然也不会不给霍烟手写的机会。
只要喝了她开的安神药,一觉可以睡十个时辰。
距离第二天只有六七个时辰,霍烟根本没机会在清醒的时日告密。
接下来的一个月,怕是有她好受的。
明非绾拉回思绪,就要去洗漱,傻王却一脸“本王不嫌弃你”的样子,拉着她的小手:“就算娘子臭臭,也是我的好娘子,娘子贴贴!”
明非绾:“......”
贴你妹!
你不嫌弃我嫌弃!
塞了一包糖炒栗子给傻王,明非绾去了浴室。
傻王想跟上去,想到这是他的禁地,脚步一顿,急的转圈圈,最后灵机一动,抱着热乎乎的糖炒栗子,在浴室门口席地而坐。
一边吃糖炒栗子,一边娘子一颗我一颗,娘子又一颗我又一颗。
吃完怀里的,发现明非绾有一堆,纠结了一会儿,很快被腹内馋虫战胜,煞有介事的又开始娘子一颗我一颗,娘子又一颗我又一颗。
如此反复几次,等明非绾露面的时候,只剩下一颗剥壳的栗子肉。
明非绾:“......”
傻王对她有爱,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