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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去四下看了看,并没有闻见特殊气味,那段千域是怎么中毒的?

“你来了。”

兰巫从里面走出来,站在她面前,整个人憔悴不堪,没了往日的气焰。

林晚晚朝他伸出手,“解药!”

兰巫转头示意看向床上的白巳,他似乎正处于发病,嘴里塞着布团,整个人被绳子紧紧绑住,不停地用头撞床板。

“你也看到了,他服下神药后便成了这个模样,把你的解药给我,大将军的毒自然会解。”

林晚晚摇头说:“不是我不给你,是这毒真没解药,而且,这也不是毒,是病,俗称羊癫疯。”

兰巫向后踉跄地退了一步,难以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人,抱着头不断地嘶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晚晚才不管他到底为什么,冲上去扯着他的衣领,大声喝道:“给我解药!你是想拖整个漠北下水吗!”

兰巫看着她,挑衅地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不想吗?哈哈哈哈!那就都去死吧!都一起死吧!”

林晚晚甩开他,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手,沉声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不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到时,我会将你师父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保证会比现在凄惨一百倍!”

“不,你不能,我不信!”

林晚晚笑了笑,“没事,信不信由你,我只给你两个时辰考虑,这期间你可以随意,可以弄死你师父,少让他受点罪,也可以喂他吃下各种解药,自求他在我手里不至于被折磨的太难受,言尽于此,你慢慢考虑。”

“等等!”兰巫喊住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缓缓说道:“我没有解药,三日过后,他自会苏醒。”

“好,那我便让他多活上三日,若赫连将军三日后没醒,你清楚后果。”

说完,她扔了手帕,离开这里。

回去后,林晚晚提心吊胆了三日,段千域才慢慢苏醒。

她立马扑上去,着急地询问:“怎么样?你没事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能不能看见?脑子没事吧?你怎么不说话!不会哑巴了吧?”

段千域突然别过头去,低声笑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林晚,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好?”

她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去,脸埋进毛毯里,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你吓死我了,医师查不出怎么回事,兰巫只说三天后你就会醒,谁知道他会不会诓我,万一错过救治怎么办!哎哟,不行,我的心脏……”

段千域抬手摸着她的头,柔声说:“辛苦你了,我无事了,放心,兰巫不敢对我怎么样,战事将起,我还要带兵去前线,这个关头,他自有数。”

林晚晚猛地从床上抬起头,惊叫:“前线?要开战了?为什么?”

段千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说:“我?你是说因为我?”

“林晚,前些日子,大渊大兵压境,终是要和漠北一战,不是因为你,但也有你的原因,你该回去了。”

林晚晚嘴张了张,又把话咽了回去。

过了好长时间,她才缓缓开口:“有没有不开战的办法?”

段千域摇摇头。

她不信,站起来大声说:“你骗我!其实是有的对吧?不就是投降吗!这有什么难的!你们想想百姓们,吃饱喝足家家户户有余粮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段千域苦笑:“乎邪王不会投降的,漠北已经损失了太多,他失去了好几个兄弟,若投降,军中的将士也会看不起他。”

“那他为何让你上前线!凭什么让你去!他自己怎么不去!”

“林晚,你不是相信命运吗,这就是我的命啊……”

林晚晚捂着耳朵跑了出去,去他娘的命运,她头一次这么厌恶这两个字。

她没有本事去阻止这场战争,两国之战不是小事,根本没有办法。

段千域还是走了,带着所有前线的将士,毅然决然地出发了。

大渊边境,两国将士第一次碰面。

沈墨骑着战马走上前,沉声喝道:“赫连将军,你们把林晚毫发无伤地交回来,否则,今日我们大军便直压漠北都城,踏碎你们漠北铁骑!”

“哼!你是何人!轩辕大将军呢,怎么,难道是怕了我们漠北大军不成,缩在人后不敢出来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们莫不是怕了!”

“轩辕大将军,别当缩头乌龟啊!”

“呸!你们才是缩头乌龟!”沈墨身后的将士大骂道。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们轩辕大将军的大公子!大渊的小王爷!”

“你们算哪根葱!在我们小王爷面前放肆!”

沈墨抬抬手,制止住他们,“莫做口舌之争,赫连将军,给你半日时间考虑,若半日后仍没看见林晚的身影,本将军不介意带人去漠北都城转一圈,亲自将人带回!”

“将军威武!”

“杀进漠北王都!带回将军夫人!”

段千域愣了愣,“你夫人?她是你哪门子的夫人!轩辕将军岂非太不要脸了些!”

“就是!呸!真不要脸,那可是我们赫连大将军的夫人!”

“就是,那是我们将军夫人!你算哪根葱,一边待着去!”

“你、碰、她、了?”沈墨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问道。

他真的生气了,手死死的握住长枪,轻轻颤抖着,胸脯也随之剧烈起伏,眼神中杀气腾腾,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他们撕碎。

段千域冷哼一声,带人调转兵马,返回营地。

林晚晚心中不安,不停地让人打探前线的消息,在得知事情后,直接收拾东西,让人将她送去边境。

侍卫不敢做主,在乎邪王点头后,这才驾车把人送去。

段千域看见她后,脸色十分难看,拉过她低喝:“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你快回去!”

林晚晚反手拽住他衣袖,摇摇头。

“段千域,我都知道了,沈墨来了,对吧?就是大渊的小王爷,他来了。”

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轻轻点头,“你和他成亲了?”

“没有成亲。”她忽然笑了,半开玩笑说:“我倒是跟兰巫拜过堂,差点就入洞房了。”

只不过入洞房的确是沈墨,她下半句没有说。

段千域也如释重负地笑了,“这件事我知道,兰巫那是骗婚,不做数的。”

林晚晚从口袋里拿出两瓶药,塞到他手中,“这是治疗外伤的药,效果很好,你别不舍得用,还有一颗是护住心脉的药丸,危急关头一定别忘了吃!段千域,我不想听到你死在战场的消息,你答应我好不好?”

段千域接过药,没作声,抬手轻轻抚着她的面容。

林晚晚拽住他的手,急得快要哭出来,“段千域,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

段千域淡淡地说,眼里深埋下止不住的情感,将她拥入怀中。

“林晚,你也要答应我,回去后好好照顾自己。”

“嗯!”

林晚晚回抱住他,几滴泪滑落在他的衣襟,瞬间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段千域缓缓松开她,深深地看了她几眼,转过身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林晚晚坐在马车里,探出身不停地看向身后,直至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此次分别,还不知何时会再见。

乌尔和乌莫十分不理解,路上问她:“林姑娘,你不是喜欢我们将军吗?为何要回去?”

林晚晚压下心中的难过,解释说:“我同他不是那种关系,是特别好的朋友,他帮过我很多,我却没帮过他什么。”

“那你留在我们漠北不好吗?还是你不喜欢这里?”

林晚晚笑了笑,看向窗外的荒漠,喃喃道:“漠北很好,我很喜欢,只是我不属于这里,这里太大了,让我觉得自己十分渺小……”

乌尔乌莫有些听不懂,但也没多问。

很快,目的地便到了,她看着眼前的城门,转头对他们说:“再见,我的朋友,你们要照顾好你们将军。”

乌尔乌莫拍着胸脯保证说:“放心吧,林姑娘,我们漠北铁骑勇猛善战,誓死保卫殿下!”

林晚晚点点头,看着马车渐渐驶远。

身后,落入一个人的怀抱。

林晚晚转身抱了抱他,小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沈墨没说话,只是将她抱的更紧。

路上,他忍不住犯酸:“看来你在漠北过得不错,什么时候又跟漠北的将军扯在一起?若我再不来寻你,是不是都要拜堂成亲了……”

林晚晚剜了他一眼,扯回手快步向前走去,真是的,这人什么毛病。

沈墨见她生气,赶紧追上前,重新拉起她的手,牵着她走回城内。

城内,煜王和穆大将军带人匆匆赶来,走到半路,正巧跟他们撞上。

煜王打量着眼前的林晚晚,脸上笑意晏晏,心下十分满意。

“墨儿,这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噗,咳咳!”

林晚晚被口水呛住,忍不住捂嘴咳嗽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行礼道:“林晚见过王爷,见过将军大人!”

穆将军点点头,笑道:“行啊王爷,啥时候吃你家儿子的喜酒啊?”

煜王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快了快了,等此战结束,咱们回京吃酒!”

“哈哈哈,好!”

沈墨拱手道:“父王,穆将军,我先去带晚晚稍作安顿,等会便回军中。”

煜王摆摆手,“本王和穆将军还未老呢,你只管好好陪陪林姑娘,放心,这几日打不起来!”

“是,儿臣退下了。”

沈墨带她来到一处小院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处僻静,不会有人打扰你休息,城主府人多眼杂,怕你不喜,就让人寻了此处。”

林晚晚四处瞧了瞧,确实很安静,院子里还种了棵杏树,正是开花的时节,满院花香四溢。

“嗯,多谢,这里很好。”

沈墨走过来,拉起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晚晚,同我不必如此客气。”

林晚晚叹了口气,不打算去与他争论这些,转身往屋内走。

“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沈墨顿时醋意横生,将她一把抱起来,就朝里屋走去。

林晚晚被他放在床上,慌乱地想跑出去,却被他推倒在床。

沈墨俯身死死地盯着她,想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些什么。

“林晚晚,你喜欢上那个将军了。”

她用力挣扎起来,大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段千域清清白白,沈墨,我警告你!你别犯浑!”

沈墨依旧死盯着她的眼睛,却没发现他想要的答案。

“林晚晚,你骗不了我,你喜欢他,若我不来,你是不是就留在漠北跟他在一起了?”

林晚晚突然用头撞向他,气的大哭起来,“说了我不会!唔,你,还不信!我就是喜欢他又如何,关你什么事!”

沈墨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他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林晚晚趴在床上哭了好久,直到哭累了,又沉沉睡了过去。

晚上醒来时,肚子饿的咕咕叫,她看了一圈,发现桌上有个食盒,于是决定先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不能让自己的肚子受委屈。

食盒里放了一个肉菜和几个素食,她知道北地物资匮乏,也没有挑食,就着饼子大口吃起来。

一连几日,都没见着沈墨的身影,林晚晚闷闷地在院子里溜达,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他,然后开始辣手摧花。

这时,一个小侍童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林晚晚急忙回头,一看是送饭的,又无精打采的转过身继续手上的事。

小侍童走过来,笑着说:“姑娘,今日京城送来了好些瓜果,我们公子特意挑了好多命我给姑娘送来。”

林晚晚摆摆手,“嗯,放桌子上吧,我现在没有胃口吃。”

小侍童无奈,只好把食盒放进去,临走时朝她那边看了看,见依旧不想搭理他,便带上门回去了。

她这几天确实没什么胃口,算着日子已过去四五日,前线说不定哪天就打起来了,她确实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