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肖看了眼天空，登记完后就把后续事情交给了顾文顾武，心满意足地踏上了黑石反光地板，走出了灵蛇殿。
去府主楼的路上，法拉利捻了捻顾肖的头发。
“怎么了？”
法拉利哼哼了几句。
它的脸蛋肥嫩而通红，就像是奶黄蛋糕里面加了一抹的草莓酱。
顾肖没忍住笑了：“你是觉得收获了愉悦么？”
方才发生的事情也超出了法拉利的认知。顾肖的每一次“投资”它都在场，现在就像是投资终于有了回报，那种高瞻远瞩的喜悦更加证明的稳健前行的必要。
“臭小子，你不会觉得这就完了吧？”
“汪？”法拉利疑惑了，你布局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顾肖故弄玄虚，走到了府主楼面前，用令牌打开了封印大阵，再说道：“没那么简单，刚才的回报时刻，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真正的大礼还没到账呢……”
法拉利似懂非懂地点头。
反正这几年它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懂就趴在顾肖脑袋上装死就行了，也不会显得自己很笨。
你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顾肖宠溺地挠挠法拉利的脸，手感就跟搓进了里一样。
“小顾？”李元穿着便衣，正在府主楼前的花园里给倚天灵鱼喂食。
“嗨咯老元，我来看你女儿了。”
倚天灵鱼噫了一声，饭都不吃了，一下拨开了李元拿勺子的手，一把冲了过去环绕住了顾肖。
“哈哈哈，停下停下……”
五子棋事件后，倚天灵鱼就爱上了这个皮肤嫩白又俊朗的年轻人，觉得至少比李元要有趣，每天有空就缠着李元想找顾肖玩。
倚天灵鱼噫噫噫地贴贴顾肖的脸，仿佛很幸福的样子，好像在说你居然会来找他玩之类的小孩话语。
“它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顾肖挠头轻笑。
灵鱼肯定把“看你女儿”翻译错了。
李元插手摇头：“没办法，兽灵与人类的语言总会有些不同，不靠灵穴传递的信息理解起来是会有那么一点点误差……”
说着拿起勺子，递给了顾肖：“它喜欢跟你玩，你就帮我喂它吧，我跟龙马进去叫小莹莹起床？”
李元心里对墨影派还是尊敬，顾肖的重要性日益升高。
“还在睡觉就算了，”顾肖想想还是不打扰小公主的美梦，“棋盘呢？老元，我们好久都没下棋了！”
李元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顾肖一阵，擦了下眼睛。
“怎么了？”顾肖把勺子塞进了兴奋的灵鱼嘴里。
“没事，感觉很多事情变了，但又没变……”
两人走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下，相互抱拳一下，聊着熟悉的话题，顾肖依然是那个顾肖，谈笑间还想让李元尝试自己的新机关，新符咒。
李元习惯地笑着说你小子想杀了我哦……
几盘棋过后，顾肖有故意让的嫌疑，两人打了个平手。
李元深吸一口气：“你来找本座，就是为了下棋？”
“其实是来找你女儿的，想继续做点心理辅导。”
“就这？”
“还有点无聊。”
“嗯……”
李元了解顾肖的脾性，一直盯着顾肖的眼睛，眼皮眨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茶。
顾肖上下打量了一下，好像有些心虚，终于是道：“算了，其实我是来聊净身环的……”
李元慢慢地放下茶杯：“早说……”
“你知道我的性格，不稳几手怎么敢跟你们说实话啊。”顾肖似乎是打开了心扉，轻松地后仰。
李元嘿嘿道：“那本座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最后一手？”
顾肖愣了一下：“那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你不想害本座，不然本座也不会活到今天，所以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是不是最后一手，都不重要了，只要本座相信就行。”
“那你信我吗？”顾肖皱眉，非常严肃。
“信。”
“……”
“我们还是聊聊正题吧……”顾肖无意间躲开了李元的眼光几秒，“净身环你拿到手了？”
“本座听说了，你不必解释过程，确实是本座的过失。附身的兽灵灵体有概率会转移到被净化物的身上，这在功法楼的机密卷轴《兽灵附体》最后一章里面写过，也在府史馆的《纵观附身真经》里面详解过一次。”
顾肖点头：“小看你了呀老元，你读的御兽书籍可不少喏！”
虽然自己也读过，但在别人嘴里听到这些边角料知识的时候总会震惊几秒。
李元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样被年轻弟子说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很快就转了回来继续道：“本座在长老席有自己的人，他们说许老想就此换掉本座的位置，这才是你找本座的重点吧？”
“……”
“净身环的事情确实是过错，要是一直没被发现，清天白凤的灵体就能在里面一直存活蓄力，等到下一次使用时爆发而出，造成的威胁就不简单了。但事件毕竟已经过去，正常逻辑应该表彰你，但有人想借题发挥移动本座的位置，那就难说了。”
顾肖道：“你觉得我会支持许老的意见？”
两人都没有说深，但实际都清楚移动正府位置后的继承者是谁。
“不是么？”
顾肖瞳孔缩小，很震惊地道：“那你误会我了，我在长老席上支持的是年纪不够，实力不足的意见，并不想获取太多。”
“要是真有墨影派，你可能直接就同意了吧。”
“……什么意思。”顾肖微微低头，瞳孔犀利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李元双手抱头，“字面意思。”
忽然间，双方都不说话了，大树下明明阴凉十足，但隐隐间却感觉有无数的火焰在相互对峙。
顾肖的推演到此结束。
他安排的三个语言剧本全部乱套，就是因为李元说了不该说的话，说了剧本之外的话。接下来往后的一切，都是现场直播。
“你早知道了，是么？”
李元摇摇头：“最近才知道的，在帮忙重修府史馆的时候……”
“为什么不揭穿我？”
李元哈哈一笑，伸手一挥：“这里没有别人，大家可以说明白点，其实你一直都在骗我不是么？既然这样，揭穿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