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都不重要,只要驸马不会误会长公主就好了。
不然长公主回府之后,肯定不能轻易饶了她。
月灵这么想着的时候,对面的云染又开始不知死活的搞事情了。
“长公主不仅对本将军的饮食上心,还派了好几个贴身的小厮伺候着。”
云染说着还挑衅的看了南熙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怎么样这待遇就连你这正牌驸马都没有吧?
南熙连瞎想的机会都没有,月灵已经马不停蹄的开始传音解释了。
“那是长公主为了监视他的行踪,特意派的暗卫。”
南熙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是不会乱想的。
只是她这动作到了云染眼里,就是她示弱的表现了,当即更是无法无天的口出狂言:
“长公主对本将军的在乎还远不止如此……”
南熙一看他有凯凯而谈的架势,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和腿,找了个椅子随意的坐下,作洗耳恭听状。
云染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当下一只脚踩到了椅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说起来也是本将军鬼迷心窍,与同僚喝多了酒,竟走进了青色小楼。”
原本安安静静倾听的南熙听到这里忽然笑了,插声道:
“云将军这酒确定不是在小楼里喝的?”
被戳中心思的云染,当即就恼羞成怒了。
“胡说,本将军是那样的人吗?”
南熙一看这家伙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刚才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当下对云染的印象更低了几分。
一个男人去那种地方要去做什么,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
不像自己一个女的,去了就是单纯的听听曲,看看舞蹈,欣赏欣赏美人什么的。
这么想着,南熙嘴上已经从善如流的改口了。
“那是我误会云将军的为人了,将军请继续说。”
云染清了清嗓子,志得意满的开口:
“那次之后,长公主可是吃醋与我闹了许久。”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炫耀,那得瑟劲儿看的南熙不舒服极了。
不期然就想到了自己去聆音阁的时候,长公主的反应。
倒是没和自己闹,就是闹了自己整整一个晚上。
期间还不停的让自己割地赔偿以表诚意。
想到那晚自己的悲惨,她把白旗举了又举,最后还是被杀的溃不成兵,南熙感觉腰好像更酸了。
对始作俑者也有了迟来的怨愤。
月灵看到驸马的神色变化,暗道不好,顾不得多想,赶紧传音解释起来:
“那是长公主懒得搭理他。”
南熙冷笑,这话是糊弄傻子呢,还是月灵看自己好欺负。
迎着驸马奶凶奶凶的小眼神,月灵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说出了实话:
“好吧,事实是那几个青色小楼都是长公主的产业,他去那里不想花钱,被暗卫上报了。”
南熙嘴角微抽,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染,不明白世上为何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那眼神却被云染理解成了谴责,战术性的咳嗽了两声之后,开口道: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本将军,男人嘛哪里有不犯错的,本将军从那以后就改了,不信你问月灵。”
迎着驸马好奇的神色,月灵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是改了。”
云染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出现就听到月灵继续说道:
“现在云将军去都开始花钱了。”
看着被月灵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云染,南熙终于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
月灵和她传音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事,也怪云染突然问她问题,她回答之后,竟然忘了重新切换成传音模式。
这吐槽被原主听了个清清楚楚,说实话,南熙都替他尴尬的慌。
也许是南熙的笑声太清脆,下朝回来的姜玉婉离得远远的就听到了。
原本在门房口中得知云染那傻叉竟然来了府里,怕熙儿受委屈或是误会她,一直加快脚步往正厅赶的姜玉婉听到南熙疏朗的笑声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姜玉婉手里捧着刚买的栗子糕,笑容满面的踏进了正厅:
“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南熙看了姜玉婉一眼,脸上的笑容一收,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我们在聊云将军与长公主的情谊有多深厚,真是天作之合啊!”
云染看到长公主手里又捧了栗子糕进来,以为是给自己的,当即就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公主……”
被阴阳的姜玉婉哪里还顾得上上赶着挡道的大傻叉,当即换了一个方向,向坐在椅子上的南熙迎上去,嘴上还娇嗔着:
“熙儿竟开玩笑,我和他不熟。”
迎了个寂寞的云染转头正好对上长公主正对着她的驸马讨好的笑着。
讨好?一定是看错了!不熟?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云染揉揉眼睛,定睛看去,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气愤的上前就要质问,被早有预料的月灵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
“你这贱婢还不快点儿让开!”云染对这让自己下不来台的侍女很是恼怒,当即就是毫不留情的斥责。
原本还打算先哄好小驸马再去处理事的姜玉婉,听到他的放肆莫名有些好笑。
看来下人的吹捧还挺管用,云染现在已经无法无天到跑到她的府邸帮助她管教起自己的侍女来了。
“让他过来!”姜玉婉声音平淡,面上也毫无表情。
原本要兴师问罪的云染当下声音就矮了几分。
怎么今天的长公主,和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啊?
蠢蠢的云染在看到长公主和南熙交握的手之后,觉得聪明的自己找到了原因。
长公主的种种变化都是从成亲之后才有的,那一定是驸马的缘故。
只要让长公主远离了驸马,那长公主一定还会变成原来的那个。
自觉找到原因的云染,当即就开始智珠在握的开始抹黑起南熙来:
“世子虽说出自王贵之家,可自小远离京城对宫中的规矩不甚熟悉,且蛮荒之地,疏于教化……”
姜玉婉听着他越来越过分的言辞,面沉如水,懒得再听他废话,直接沉声道:
“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