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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阴鸷残疾太子(69)

宫里的日子枯燥,陆梨阮每日睡觉的时间都长了起来,有时候枯坐在房间里,半晌才回过神。

“本宫担心你爹胡思乱想,你回去让你母亲上个请安折子,来宫里见本宫一面。”太妃娘娘亲昵地把陆梨阮的手搭在自己手心里。

“是。”

陆梨阮知道大约是有什么不好通过自己嘴往回传达的事情。

“你和三皇子上次,去见过皇后了吧?”太妃娘娘突然问。

太妃娘娘从未在陆梨阮面前提起过皇后,就连大婚过后,陆梨阮没见过皇后,太妃娘娘都没提起来一句。

“是,见过皇后娘娘一次。”陆梨阮观察着太妃的神色 感觉到在提起皇后的时候。

太妃露出一种,有些无奈又夹杂着不喜之意。

没听闻太妃与皇后之间有过什么龃龉啊……

太妃娘娘叹了口气:“本宫也好多年没见过她了,或许……很快便能见面了吧?”

陆梨阮觉得觉得自己脑海中,有什么好像要串联起来了,但因为其中还缺少关键的环节,不上不下的想不明白,一时间很是难受。

“皇后娘娘不是,带发修行吗?”陆梨阮试探着问。

实际上想说,据她所知皇后娘娘与皇上之间的那些事,两个人应该生死不相见啊。

皇后娘娘当时便是因为痛恨宫廷,才决绝一走了之,成了本朝,甚至历朝历代,第一个不胜寒在宫中的皇后娘娘。

陆梨阮觉得这是她的反抗,虽然在时代与皇权的威压下,显得无力又可悲,但总算是按照她一部分想法来进行。

回忆起上次见到皇后娘娘时,她的态度。

她怎么会回来呢?

察觉陆梨阮的不解,太妃娘娘轻笑着问:“三皇子可有与你讲过去的事儿?”

见陆梨阮点头,她笑容更满意了几分:“他与你之间,倒是真有情意,也是,你们这般小夫妻,自然千般好万般好。”

陆梨阮听出来她打趣自己,抿了抿唇,想笑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娘娘莫要打趣我。”

“这宫中啊难得真情,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越是权势重的地方,就越是步步复杂,你以为只是你以为的,眼见为实。”太妃娘娘似教导,但说的也含糊不清。

“皇后就算回宫,也与你无干了,到时候你应该已经出宫去了,莫担心。”太妃娘娘只瞧一眼陆梨阮的样子,便知道她与皇后间的见面并不愉快。

“皇后娘娘若是回宫了……”陆梨阮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上次嵇书悯的态度就表明了一切,他不会允许皇后用自己竖威严。

“皇后回来了,这宫里的秩序自然该整顿一番了,什么藏污纳垢的东西,本宫也瞧不下去了。”太妃娘娘慢条斯理地道,说出的意思却引人深思。

“宫里的女人啊……一旦觉得自己能揽得住帝王的心了,便看不清路了,手伸得长了,就该长长教训了。”

陆梨阮知道她说的是贵妃。

刚陆梨阮想问的,便也是贵妃,皇后虽然与皇上之间龃龉,但皇后的出身,与过往发生的事情,注定了皇上对皇后要隐忍。

但贵妃把持后宫多年,虽有太妃娘娘压制,但毕竟太妃娘娘不是太后,做事定然保有余地,小事儿并不插手。

若皇后选择回来,她定然不是为了皇上,那她与贵妃之间,必然是不会太平的。

“本宫到时候才好彻底撒手呢……合该过几天舒心日子了。”太妃娘娘执起茶杯饮了口。

陆梨阮却觉得她说的和想的肯定不是一回事儿,这位合安侯府出身的娘娘,与合安侯完全不是一个个性,没半点相像。

太妃娘娘不会与陆梨阮说的太明白,陆梨阮回去的路上脑子里还在转着,被吊得不上不下的。

回去问太子殿下。

既然他敢说出什么都会如实相告,那自己有什么不敢问的。

但回去后,嵇书悯还没回来。

陆梨阮一个人用了膳后,嵇书悯还是没回来。

直到烛火点燃,外面才传来了陆梨阮无比熟悉的,轮椅压过地面的声音。

等看见在小厅倚在摇椅上翻书的陆梨阮,嵇书悯推轮椅的动作停了一瞬。

神色有点古怪。

“梨阮。”

他低唤:“可是在等我?”

已经不是太子的嵇书悯此时有些受宠若惊。

本以为陆梨阮还会气上一段日子,想要她如从前般关心惦念自己,怕是要尽力做低伏小地讨好。

嵇书悯有自知之明,疯归疯,但他心中极有数,疯得清醒又理智……

陆梨阮愣了下,察觉出嵇书悯对自己称呼的改变。

“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丢了呢,在宫中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儿。”扣下书,陆梨阮开口,还带着余怒未消的阴阳怪气。

“父皇请了太医为我诊病,昨日我的话让父皇觉得我命不久矣。”嵇书悯扯了扯嘴角,说的不走心。

陆梨阮心道,皇上可能并不关心你怎么活,但关心你什么时候死是真的。

“有看出什么吗?”

“还是从前的判断。”嵇书悯到了陆梨阮身边,将头垫在陆梨阮的膝头,轻轻吐出口气:“梨阮让我歇歇。”

陆梨阮摸了摸他还沾着凉气的头发,出口的话依然没软化:“不如你仔细与我说说,到底都有什么毛病,省的哪天你……”

你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这个身份,我总不能让仵作把你开了探查吧?把你开了也未必能查出来什么。

但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陆梨阮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她也说不出口。

陆梨阮记得有俗法,凡是说了不吉利的,晦气的话,便要打三下来化解。

此番光是想想,陆梨阮便在身后,拍打了自己三下。

气话莫要当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梨阮觉得自己都开始迷信了,大概是因为,当别无他法,当不能分担改变时,便会转求他法,明知无用,便也是个寄托……

嵇书悯任由陆梨阮顺着他耳廓,将鬓发捋过来又别回去地折腾,也不从陆梨阮膝头离开。

“梨阮不是偷拿了我的药吗?”他低声。

“嗯?”

陆梨阮心一跳,没想到嵇书悯居然……连这都知道。

他到底是何般警惕,陆梨阮总是在不经意之处,一次一次被嵇书悯的慎重与心术震惊。

“查出来了吗?”嵇书悯语气随意。

“丹药。”

既然两人已经心照不宣了,陆梨阮也不假装了,直接问道:“你为何那东西?那玩意儿只维持一时身强体健,却是提前耗你的命……”

你耗成什么样了?

陆梨阮光是想到这点,胸口里都颤,带着出口的话都不自觉地颤。

“我没事儿,别担心。”嵇书悯感觉到陆梨阮情绪的动荡,抬手环住她的腰,轻柔地晃了晃。

“你说没事儿就没事儿?”

“我还能骗你不成……”这话尾音未落,嵇书悯自己噤了声。

显然是发觉自己这句话,现在没有半分让人认可的诚意。

“这次真没骗人。”他无奈。

“知道丹药你怎么还吃?”陆梨阮斜了他一眼,心中大概也知道答案,这东西不是想吃便吃,想不吃就不吃的。

“吃的时候并不知。”

“呵,什么能瞒得过你啊?”陆梨阮不信。

“是真的不知道,当时我才几岁。”

嵇书悯仿佛随口的话,让陆梨阮睁大了眼睛。

“你……这是为何?”

“我讲给梨阮听,你莫急。”嵇书悯瞧她瞪大的眼睛,一下子坐直的背,心满意足被她关关怀的感觉,眼睛餍足地眯了眯。

然后陆梨阮便听到一个,令她匪夷所思的故事!

嵇书悯现在服用的丹药,根本不是管他身上伤痛的顽疾。

而是为了缓解维持他从生下来那一刻,便有的不足之症。

说是不足之症,其实是从未降生时,他身体里便带着毒。

当年皇上与皇后之间闹成那个样子,皇上为了粉饰太平,想让皇后再生一子。

可皇后是武将之女,性情刚烈。

被困在这宫中,几乎连活动的自由都没有,经历了那般屈辱与委屈,皇上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要她为他生子,来稳固前朝后宫。

“当年母后是起了杀心的。”嵇书悯幽幽的话,吐出一个让陆梨阮惊诧万分的辛秘。

这话严重的程度,让陆梨阮下意识地去捂嵇书悯的嘴!

嵇书悯手覆在她手背上,缓缓移开,语气带笑,仿若完全不在乎自己说了什么般。

“梨阮不是什么都想知道吗?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什么都听得。”他怜爱地揉了揉陆梨阮的腕子。

“你得好好听着,与我一同背负着,这样才会让你更信任爱护我,不是吗?”他明晃晃地毫不隐瞒地把心中算计摆在陆梨阮面前。

我要你来爱重我疼惜我,不惜一切。

皇后当年起了杀心,也是因为大皇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竟有夭折之象。

而对此,没有人关心。

好像她那个千辛万苦养着的,因担忧而日日以泪洗面,求神拜佛的孩子,就那般轻贱!

即便他有皇后嫡长子的身份,可所有人都冷眼旁观,或是盼着他快些死去。

死掉的明明不该是自己的孩子……

想在宫中对皇上动手,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皇后娘娘便将毒下在了自己身体里,这毒不是立竿见影起效,而是随着年岁慢慢发作。

一点一点进入骨髓膏肓……

皇后娘娘要他受尽折磨再去死,可没想到,她这样的身体,居然又怀上了个孩子!

便是嵇书悯。

皇后娘娘不想要这个孩子,于是在怀孕的时候,再次给自己用了药。

她恨这个未出生的孩子。

因为皇后知道,只要生下来是个男孩儿,便一定会立为太子。

可自己的长子呢?凭什么?

因为对皇上的恨,所以她半点也生不出对腹中孩子的喜爱来,反而将这种恨,加诸于还未降生的孩童身上。

这种恨一直累积到嵇书悯出生的那一天。

不出所料,很快皇上便立了这小小的婴孩为太子。

表现的处处宠爱,朝臣恭贺。

一时间曾经过往,好像全都翻过篇儿去……

甚至连她娘家人进宫时,都劝解她:如今太子之位也是她孩子的,皇后之位她也稳稳的坐着。

经此一事,皇上更是不敢随便,再提废后之事,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只要一直坐稳后位,便能保母家无忧,保孩子成为未来的君王,令母家强盛数十载光耀。

皇后也是听着,越是恨。

恨意与大儿子成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她用的毒,是她母亲寻了毒医备下的,原本是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用在皇上那位宠妃身上的。

就连皇后母亲,都不知道她居然如此大胆包天,竟用在了皇上与皇子的身上,若是被查出来,可是株连九族之罪!

皇后娘娘在宫中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终于她寻到了法子。

离宫带着大皇子去寺里修行。

说是修行祈福,皇后娘娘没有一天不在寻找,能彻底医好大皇子身上病根的神医。

几年间无论是医者,用毒的,术士方士都被皇后娘娘寻了个遍。

居然真的找到了为大皇子续命的良方。

在这过程中,她也是累积了一些别的偏门邪道。

嵇书悯从小便体弱,但太医只觉是不足之症。

直到几岁的时候,突然病情加重,一副随时夭折之脉象。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皇后娘娘心知肚明,她用在皇上身上和用在腹中婴孩身上的药是同等剂量的,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受得了?

她唤了自己母亲来寺里。

当她母亲听闻缘由后,差一点就昏了过去。

皇后娘娘却只是一脸冷漠地跪在佛前,淡淡问道:“可有缓解之法?”

她没有半分对那个要死的孩子的怜悯,而是道出理由:“勤儿现在身体还不好,若他死了,勤儿说不定会被抱回宫里,本宫不会答应的。”

只有嵇书悯活着,继续占着太子之位,她的勤儿才能继续养在她的身边。

皇后的看着她与佛前的神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为何你变得如此……”

“是你们所有人逼本宫的。”皇后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