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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白杨书院李修鸿对花舞门林钡!”

蓝袍太监扯开嗓子,高声地吼着。

日落日升,朝夕相替,天下武会已经来到了第七天,而李修鸿也经历了两场比武,让人意外的是李修鸿居然抽到了林钡,就二人的武学境界来说,二人碰上的概率是很低,但林钡能以乙中的境界打败乙上的选手这一点倒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花舞门,林钡,请赐教!”

林钡朝李修鸿抱了一拳后,两手一甩,数十根钢针飞出,李修鸿身形一抖,钢针系数钉在李修鸿身后的地板之上,而反观李修鸿,葛色的长袍未曾飘动。

“不曾记错,你就是前几天那个将对手打成重伤的人吧。”

“怎么,白杨书院的人都这么爱伸张正义吗?”

林钡在扔出暗器的一瞬间,顿时向后撤去,他虽没看过李修鸿比武的样子,但在开始前听师门的所说,李修鸿解决对手都未曾超过三招。

听见林钡在说白杨书院,李修鸿的眉毛不禁微微一皱,冷笑一声,身形又是一闪,林钡只是眼睛一眨,就见李修鸿已到自己的面前。

“啧,懒得和你多说。”

李修鸿右手缓缓抬起,往前一抓,攥住林钡的衣襟,左步踏出,腰跨合力,右臂一挥,林钡只觉到一股失重感包围着自己,紧随而来的是巨大的撞击感,肺部内的空气顿时被撞得荡然无存,喉口一热,一股鲜血喷出,整个人无力地躺倒于地上,双耳失聪,微微的蜂鸣声也随着逐渐视线逐渐消逝,双目失明,此刻的林钡听不见也看不着,待他醒来时,天下武会早已结束了。

随着蓝袍太监宣布李修鸿获胜的吼声后,坐在高处观台上的杨白,脸上挂着笑意,轻微地摇着头。

“怎么,你这什么意思?”

“这小子赢得太干脆了。”

晋帝见身旁的杨白笑着摇头,不明白他是对李修鸿的肯定还是否定,而杨白所说的话也让晋帝依旧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的表情。

“他迟早会和那人碰上的……”

“你怕什么,你怕他打不过?”

不同于抱悲观心态的杨白,晋帝对于李修鸿是持肯定的态度,在他眼中,李修鸿如若对上郑蝉,赢的概率不大,但不是不能赢。

“陛下,您看过郑蝉比武是什么样的吗?”

“没有,只是听人说他打得比李修鸿更快。”

“他不仅更快,还更狠。”

二人聊着聊着,就到了郑蝉的比赛了。

“第五场,正气盟郑蝉,对战散修王志铁。”

“王志铁,请赐教。”

待王志铁抱拳过后,还未等他摆好架势,郑蝉瞬闪出现于他的头顶,两腿弯曲,身形前倾,双眼紧紧地瞪着王志铁。

“你……咳、咳……咳!”

骤然间,郑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于王志铁面前,看台上的众人只觉一粒光点闪过,随后王志铁两手捂着脖子,双膝下跪于郑蝉面前,身子止不住地发颤,王志铁虽想抬头看一眼郑蝉,但只觉脑袋越来越重,两眼一黑,深吸一口凉气,又几股鲜血从喉口流出。

王志铁蜷缩在地上,身子又抖动几下后躺地上一动不动。

蓝袍太监拉了一下身旁的那根粗绳,厚重的钟声响起,几名同样身穿蓝袍的太监跑到场上去,检查一番过后,对着手里还拽着粗绳的蓝袍太监做了个手势后,蓝袍太监大声宣布着郑蝉的胜利。

台上有一名妇人,双手轻轻地搭在护栏之上,眼泪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双目失了神,待王志铁被抬走后,一名绿袍太监跑过来领着妇人走去,二人站在王志铁的尸体面前,温岸擦拭去手上的血液,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脖子被割开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结局了。”

王志铁的尸体上没有盖着什么东西,只见他两眼瞪大,直愣愣地盯着天空,已经没有鲜血会从他脖子那两寸长的切口中涌出了,也没有任何话能从他的喉咙发出了。衣服与身体上的血液逐渐变干,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发出闪闪光芒,如同耀斑闪亮。

下雨了,闪电轰鸣声也随之降至,妇人跪在王志铁的尸体前,此刻的她慢慢地回过神来,放开声线嚎啕大哭,没有任何语言,只是人类最纯粹的哭喊声,亦如新生婴儿般肆意地宣泄自身的情绪的悲鸣。眼泪也好,鼻涕与口水,此刻的妇人彻底地失去自我控制能力,趴倒在王志铁面前。

不过一会儿,妇人便因伤心过度而哭晕过去了,温岸给她扎了几针后让几名帮忙的汉子将妇人与王志铁抬到一旁去。

妇人虽哭得让人不禁为之同情,在天下武会开始这么些天来,与此等情况类似的场面并不是头一次发生了,温岸每每都会不禁感到鼻头一酸,而温彤则总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几名帮忙的汉子倒是见怪不怪了,他们也参加过几次天下武会,虽然是作为幕后工作的人员。

天下武会观众台某处

“这郑蝉着实凶狠,若是一招将人击晕或击倒也罢,这一招便取了别人性命,啧啧啧。”

“陛下,这人是梁键垩的亲传弟子,深得他的真传,想来这凶狠歹毒的手法也是和他学的。”

郑蝉仅一剑就结束了比赛倒不会让晋帝感到任何的惊讶,只是他这一剑砍出了如此血腥的场面是他未曾想到过的。

“哈哈哈哈,你杨白怎么也开始讲别人的坏话了,看不出来你杨白倒是这种人啊。”

晋帝听到杨白说郑蝉心狠手辣的风格是学的梁键垩,不禁放声大笑了起来,一旁的李贾眉头微皱,这笑声着实刺耳。

天下武会不同春闱,要上好些时日,待过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后,终于只剩下了四个人。

杨白书院

“阿鸿哥,吃饭了。”

站在门外的是温彤,她径直推开了李修鸿的房门,对着脱光了衣服的李修鸿大声说道,而李修鸿此刻正坐在一个大木桶中打坐,温彤直接这么一闯进来,险些让李修鸿运岔了气。

“温彤!你又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