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突然蹦出来月月的话:【这有什么,又不是复合,你就当白嫖他好了。】
白嫖两个字像一颗禁果,越是禁止,越想尝。
她在呼吸的空隙里,推开谢商一点,唇稍微移开,他追过来,被她用手抵着肩拉开距离,她有话必须说在前头。
“我们没有复合,我跟你只是,”温长龄考虑了一下措辞,在欲色叠满的情况下,她的眼神还能保持清明,冷静地定义了她和谢商将要发生的关系,“炮友。”
“……”
温小姐气人和泼冷水的本事真厉害。
见谢商不说话,温长龄立马把放在谢商腰上的手收回去:“不要算了。”
行。
又要认输。
谢商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搂住自己的脖子。他双手托住她的腰,抱她起来的同时,继续刚刚没有满足的吻。
院子里只有猫。
谢商抱着温长龄一路深吻,进到房间里,锁上门。他了解温长龄所有的性喜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带着她沉迷。
然后在她头脑开始发昏的时候,他再问她:“喜欢吗?”
“嗯。”
温小姐舒服的时候,会半眯着眼看人,像一只慵懒的猫。
“那我呢,喜欢吗?”
她不回答。
不回答没关系,谢商有很多方法让她回答。
他存了心要磨她一下,谁叫她心狠,所以没顺着她。当然,这也只是前期,后面温长龄红着眼喊了两声星星,他就被主导权交出去了,任由她玩弄。
她玩心很大,这也是她的性喜好之一。
“谢商。”
“嗯。”
这是温长龄睡前的习惯,闭上眼就会喊谢商的名字。
*****
这个季节天亮得很晚。
温长龄的生物钟很准,睁眼时还迷糊着,下意识抱紧身边的人。
“星星。”
“嗯。”
温长龄不喜欢帝都的天气,帝都的冬季很冷。她整个人都挨着谢商,旁边没被睡过的被子冰冷冰冷的,她伸懒腰时,碰到一手的凉,立马缩回手,往谢商的衣服里放。
他身上很暖。
温长龄睡觉习惯埋头躲进被子里,就露出一个头顶,人刚醒,声音里卡着奶呼呼的气泡:“几点了?”
谢商把手伸出去,拿起手机看时间。
“七点。”
温长龄还很困:“十分钟后叫我。”
谢商五点多就醒了,不想睡太久,觉得时间过了可惜,毕竟温长龄这么乖乖抱着他的时间不会很长。
过了十分钟。
他叫醒她:“长龄。”
温长龄往被子里钻。
“不起了吗?”
温长龄像一只毛毛虫一样,在被子里拱了几下。谢商把她蹭上去的睡衣拉下来放好,再抱住她。冬天的被子里很适合拥抱,他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陪她一起磨蹭。
温长龄在心里默数。
等数到了六十,她滚到旁边去。旁边的被子好凉,但是有用,她几乎立马就清醒了,拿过自己睡的那个枕头,塞在她和谢商之间。
她的意思很明显,楚河汉界,关系结束。
谢商坐起来,看她。
她这边有他的衣服,但睡衣是秋天的,很薄,不御寒。藏青色的衣领既衬他冷白的皮肤,也衬温长龄昨晚在他脖子和锁骨留下的红痕。
她找到衣服,在被子里换下睡衣,不理会谢商的注视,从他身上跨过去,为了不碰到他,动作有一点滑稽,像一只笨鸭子。
她撇关系撇得很干净。
“还去上班吗?”谢商问。
她已经下了床:“要上班。”
“我送你去。”
刚刚迷迷糊糊时撒娇的温长龄已经不存在了,表情就是负心女,清醒又冷淡:“不用你送。”
她蹲着穿鞋。
谢商下床,去柜子里拿了她的外套,递给她。
她接过去,穿上:“我先出去,你等一下再出去。”她还说,“走的时候不要让朱婆婆看到。”
谢商看着她出门,坐回还没有凉的床上。
又睡完就丢。
要是到了二十一次,她是不是就要养成这个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