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警戒工作是怎么做的?哨兵警惕性这么低的吗?”彭副皱着眉,语气严肃地问道。
“报告首长,我们团部每晚的警戒都是赵政委亲自安排的,担任潜伏哨的也都是警卫排的老兵。”张大彪恭敬地回答道。
“一个鬼子都没留下来?”彭副继续追问。
“没有!”张大彪痛苦地说道:“枪声一响,我们的人第一时间就赶过去增援,可是除了倒在血泊里面的赵政委和几十个战士,一个鬼子的影子都没见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无奈。
“我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鬼子留下的冲锋枪子弹弹壳,还有一顶蒙着渔网一样破布的钢盔,其他的啥都没有。”张大彪补充道。
彭副皱着眉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目光深沉而专注,仿佛要穿透时光,找到事情的真相。
旁边的楚天鸣倒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你确定是鬼子使用的冲锋枪子弹?”他的眼神锐利,带着一丝疑惑。
张大彪点了点头,肯定地说:“绝对没错,我们对武器很熟悉,不会认错的。”
“你说的那顶蒙着破布的钢盔现在在哪里?”楚天鸣问道。
“在我们团团部呢。小鬼子头顶的钢盔我们见过不少,这种蒙着渔网状破布的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张大彪回答道。
张大彪的话让楚天鸣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但是要证实这个猜想,还需要段鹏的协助。
而且,他自己也必须亲自去一趟独立团的驻地,亲眼看一看这顶神秘的钢盔。
“彭副,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楚天鸣面色凝重地说道:“日军很少配备冲锋枪,而且根据张连长的描述,他们遇到的这股日军所使用的武器装备都非常先进,甚至连头盔都是特殊材质制成的。”
“小楚,听你这么说,对于这些日军的身份,你似乎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彭副好奇地问道。
楚天铭点了点头,回答道:“确实有一些想法,但目前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来证实。”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彭副,我希望能够和段鹏一起前往独立团,亲自调查一下这批日军的情况,这样或许能更准确地确定他们的身份。”
“没问题!我立刻安排你们过去。”彭副爽快地答应道。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肖颖面带喜色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肖医生,赵政委现在情况如何?”众人纷纷围上来,焦急地询问着。
“放心吧,手术非常成功,赵政委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肖颖微笑着回答道。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得到赵政委和独立团那些重伤员绝大部分都被抢救过来之后,彭副就安排人去接段鹏,楚天铭和段鹏在一个排士兵的护送下,快速的朝着独立团的驻地赶去。
赵家峪,独立团驻地。
“魏和尚,你他娘的不是很能耐吗?他娘的都快一天过去了,鬼子的影子都没找到,你平时的牛皮都吹到了哪里去了?”李团长坐炕上,瞪着眼前的魏和尚,大声吼道。
魏和尚低着头,满脸羞愧:“团长,俺……俺也没想到这伙小鬼子这么难找。”
“咱们团都被彭副骂成发面团了,你他娘的这个警卫排长还行不行,不行老子好早点换人,省的老子在首长面前丢人现眼。”李团长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
魏和尚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团长,您放心,俺一定尽快找到那伙鬼子。”
“你他娘的不是少林寺的和尚吗?咋的?在少林寺光他娘的吃白米饭了!给老子说说,你他娘的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把那些鬼子找出来。”李团长站起身来,走到魏和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魏和尚咬了咬牙,说道:“团长,再给俺半天时间,俺保证完成任务。”
“好,就半天时间,如果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李团长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座位上。
魏和尚笔直地站着,神情严肃,向李云龙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他转过身,步伐坚定地走出了屋子。
独立团指挥部中间的那间屋子里,李云龙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炕上,他的脸色变幻不定,时而愤怒得如同燃烧的火焰,时而懊悔得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时而担忧得仿佛天空即将塌陷,时而又充满了侥幸得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突然,他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用力一甩,酒碗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紧接着,他的声音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咆哮而出:“狗娘养的小鬼子,老子和你没完!”这声嘶吼仿佛要穿透墙壁,震碎整个世界。
此刻,李云龙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独立团死了十几个战士,他的政委也差点就一命归天,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无尽的杀意。
门外,跟着张大彪一路赶来的楚天鸣和段鹏刚进院子就听见房间里李团长的怒骂声。
“你们团长还真是个性情中人啊!”楚天鸣一脸怪异的看着张大彪,似笑非笑的说道。
“呃!”
张大彪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两位首长,让你们见笑了!”
“团长平日里脾气挺好的,可能是昨晚的刺激到了吧!”
说着,张大彪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砰砰砰!”
“滚滚滚,都该老子滚!没找到那些该死的鬼子,老子现在谁也不想见!”
张大彪还没开口说话,屋子里就传来了李团长愤怒的大吼声。
张大彪满脸的大汗,回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楚天鸣和段鹏。
楚天鸣挑了挑眉,心里暗自嘀咕:这李团长的脾气还真够火爆的。
不过,他也理解李团长此刻的心情,毕竟一晚上的折腾却没有找到敌人,换做是谁都会感到恼火。
段鹏则是一脸淡定地站在一旁,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