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七点多，中介那边的人来了电话：“靓仔，快点，就等你了，在我这边门口。”
“好嘞，我马上到。”我收起电话，合上笔记本，转头关了房门就往出走。
打车到的时候，中介那边服装厂的人正在他门口等着，见到我后中介笑着冲我招手让我过去。
“走吧，给你订的这家，饭菜可口，价位还算合适，消费不算高的那种。”见到我过去后，中介冲我挤了挤眼，指了指一家装修一般的饭店后冲我说道。
“好，感谢感谢，今天一定让两位吃好喝好玩好。”我会意的点了点头，冲着一边有些不高兴的服装厂的人保证道。
“对嘛，你看这个靓仔多懂事的？再说了，眼下就这么几个人，你还指望靓仔请你去什么星级饭店啊？这波的这几个人你招待好了，下一波怎么着不给你多送几个？你说是不是啊靓仔？”中介自然清楚服装厂的人在介意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忙给打着圆场。
“呵呵，那就看吧。”服装厂的人才挤出了一副笑容，在中介的簇拥下，一起进了饭店。
“靓仔，你那边现在一次能搞多少个长期工，短期工啊？”这边的菜我是不怎么懂，所以由中介和服装厂这个人点的，有生蚝，海参，还有其他一些虾等海鲜菜式，等上来几份菜之后，中介和我俩碰了一杯后，主动打破僵局，开始问我一些问题。
“今年第一次，所以只搞了百十来个，明年肯定要多的多，两三百个没问题。”我稍微琢磨了下，也没敢多说，估摸着这个数字周炜那边差不多能完成才报出来的。
“那你今年怎么搞到这么晚？而且还就剩了几个短期工？”中介的人闻言顿时好奇了，服装厂那人也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哎呦，别提了，这几个是从电子厂被刷下来的，嫌手脚慢，工件合格的还少，没办法了就只能给他们到处再找找。而且今年是头一回尝试，准备时间稍微长了些，而且决定的也慢了点，所以就搞到这个时间点了。再说了，这离开学还有些时间呢，让他们太快回去了，容易坏我们今年的名声，所以才想着无论如何好歹让他们挣点钱回去，这样不管他们怎么说，挣到钱了才是硬道理嘛，你说是不是？”我没敢直接跟他们说他们是被白云区那边的电子厂开了的事，只能说他们是被刷下来的，别让他们戴有色眼镜看他们。
“那你们这的确太晚了点，早点的话就没这么麻烦，不管是重新给他们调厂子还是怎么样。”中介那人点了点头，我的回答里他没听出来问题，转头又问起了我另外一个问题，“那你这些学生里，长期工和短期工的比例怎么样？”
“短期工顶多占一两成，毕竟北方这年头送短期工出来的不多，不过也可以根据你们的要求调整。”短期工类似于暑假工和寒假工这种的，一般都是工厂生产需求高峰期企业才愿意招的，毕竟这种短期工又用不着什么交保险和住房公积金，且时间一到自动离职，连辞退补贴都没有，长期工什么五险一金，什么辞退补贴这类的一般在南方都得有，所以短期工相对于生产性企业而言，是企业度过生产高峰期最好的一种方法。
“哦，那这样就行，你明年可以考虑来跟我这边合作下，有待遇好的、返费高的厂子，我优先考虑你这边，咋样？靓仔，考虑下啊。”中介闻言顿时眼前一亮，看向我的眼神熠熠生辉。
“可以啊，那你把你这边能做的厂子发下，可别找一些一般的厂子啊，你们这边我们那儿之前过来打工的人还是挺多的，别我们说好，然后人家来过的人说不好，那到时候我们就尴尬了。”他有这个需求对我来说自然是好事，反正到时候扔给孟娜，让她处理就行了，明年我就未必有这个时间和心劲儿干这个事了。
“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你知道，再好的厂子也是有人骂的，这个免不了的，靓仔你做这一行不可能不懂这个啊，是不是？”中介摇了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说道。
“这个也是，不过我的意思也就是你别拿那些争议太大的厂子来跟我们谈，不然招不到想去的人，你就怪不了我们了，是不是？”我也回了他一个笑脸，我的意思肯定不是说要那些被所有人说好的工厂，最起码那些工厂不能是被人骂得多的，不是吗？毕竟这边的厂子说实话，我的印象里也一般点，再者这个地方上辈子是被称为什么，我比谁都清楚，送学生们过来，我也有很大的心里压力的。
“这个没问题，你放心吧。”中介点了点头，然后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服装厂那人，示意他还有什么想问的。
“如果可以，也可以给我们工厂招点人，下一波人多点，咱就没这么麻烦了，到时候我请老弟你吃饭。”服装厂那人了解到中介的意思，也赶紧冲我表示了下，挤出了一丝笑脸。
“没问题，这个都好说，到时候你把咱这边的要求给我发一份，我让我们人重点宣传下。”我给他倒了杯酒，中介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中介隐晦的和我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带着笑意，和我一起跟他碰了一杯。
饭吃的差不多了，我起身去结账，这顿饭也就三百来块钱，酒钱只有一百多，和北方的确差异很大，要是我北方那帮人吃饭，起码一半多都得是酒钱。出门后中介和服装厂那人还在聊着天，看到我出来后笑着对我说道：“靓仔，接下来还是我来安排吧，毕竟你不熟，交给我就行，咱去唱个歌再叫个陪酒小妹就行，放心，消费肯定不会太高，谁有额外的，自己处理自己的。”
“可以啊。”都到这份上了，也就没必要退了，再者刚才吃饭花的钱也算看出来了，不是狠宰我的那种，还算心里有谱，所以我也就没有太担心。
走路大概也就两站来路，到了一家KtV楼下，直接上去，要好了包间后，订了三个小时的，也没有要特别贵的套餐，一共一千二百多。叫了三个陪酒的妹子，开始唱歌玩，我们进去的时候是九点多，三个小时也就十二点刚出头，陪酒小妹又花了九百。服装厂那人出来后跟我们摆了摆手就回去了，中介笑眯眯的把我拉到一边嘀咕了起来：“咋样，应该没玩开心吧？”
“嗯。”我点点头回了句，和服装厂那人一起真心让人没有想玩的心思，全程还得哄着他，让他高兴，太拿捏人了，要不是有人在他手里，今天这气我是不会受的。
“呵呵，行了，那人就那样，要不是靓仔你急着要把人安顿下来，我也是打死不会给你推荐他的。”中介笑了下，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拍了拍，笑吟吟的安慰道，“走，我带你换个地儿玩去，正好把咱俩接下来的事好好聊一聊，刚才他在场，我也没有聊得想法。这会儿他走了，咱俩放开了聊，这回消费咱俩AA啊，毕竟我这个月也还没挣多少钱呢，上个月的钱还得到十五号才能拿到。”
“行吧，那就玩玩去。”他说的什么地方，我自然心里有数，最近这段时间，我也有好久都没玩过了，正好也想去放松下。
“还是靓仔痛快，而且看你这做事方式，我是感觉很安心的，不是那种总想着坑人的。”中介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给司机说了家店的名字，然后跟我聊起了我这边的情况。
司机开车到了一家装修的金碧辉煌的洗浴中心门口，中介拉着我一起上四楼一边洗澡又一边继续聊，随着越聊越深入，他对我们这边的情况了解的越清楚，越发对我们手头的资源有信心。
“靓仔，你们要是早做这行，那肯定赚翻了。不过今年也不晚，尤其你们手头这种学校的资源，基本大部分都是这边招工主力招的人，有点知识量，但层次不高，相对要求也不会很高，这是很难得的一个优势，哇，躺家里赚钱啊。”中介叫鲍聪，在我稍微透露了点我们这边的优势后，立马就觉得我这边着实大有搞头，“尤其你哥自己搞的那个定向委培，那可真是从教育到就业，整个流程都是你们挣，太爽了，听得我都很心动啊。”
“那是我哥眼光好，我也觉得他那个定向委培不错，可惜就是不知道那个能挣几年，他那个模式太容易复制了。”定向委培那个我倒是知道，没搞几年，基本其他学校就开始效仿了，那时候就叫校企合作了，学校和企业直签合同的那种。
“这个你就想多了，靓仔，定向委培作为你哥现在最好的一个噱头，不需要搞多久，两年，他如果还无法借着这个优势把学校搞起来，那活该他吃不了这碗饭。”鲍聪看到我脸上还有些担忧，当即摆了摆手对这件事下了个定义。
“这个倒是，优势有两年倒也就够了，再长就不是优势了，说明这事就搞不了。”对他这个观点我倒是很赞同，点头附和着说道，我指的是不仅说周炜不适合搞学校，乃至于定向委培这件事都是不适合的，但这点其实我不怎么担心，不然后期不会校企合作那么多。
“对嘛，这个理解就对了，靓仔，那你看，明年你们这事能不能跟我们这边合作下？重点给我们这边送学生，我们这边缺口大啊，如果你们提供的人数够多，我都可以专门来给你们做这件事，咋样？考虑下呗？”鲍聪越说越心动，这会儿也开始鼓动起我来，一边鼓动我一边打量着我的反应。
“这个好说，不过到时候肯定得看下我们彼此的实力，我们送一波人，看下你们安置的结果，然后再根据我们人员的反馈，再决定加大力度与否，这样可以吧？你总不能在我们还没有合作过的时候，就告诉我要大批量合作，这个肯定不现实，不然砸一次，我们的口碑就没了，你们以后也别想再跟我们那边玩了，是不是？”我肯定这个时候不可能直接答应，再者，人力资源公司这块儿的事，周炜估摸着会交给孟娜，所以我也就没有大包大揽。
“可以，没问题，靓仔你做事这么稳重，不胡乱给承诺，我越发对后续的合作有信心了。”鲍聪拍着我的肩膀，对我的表现感觉比之前还满意了，完了后搭着我的肩膀贼笑着说道，“走吧，去包间里，这边有几个很不错的技师，今晚给你介绍下，包你满意。”
“呵呵，那我可要试试了。”这是男人才懂得，当然，不是推荐在这里面找女孩，但找会玩的，玩的让你很开心的，肯定得在这里面，贼笑了下，跟着他一起围着浴巾，勾肩搭背的往包间走。
“叫18号，32号技师。”鲍聪对外面喊了一声，然后和我一起进了一个包间，包间是四面镜子的包间，俩人各找了一张床躺下，又絮絮叨叨的开始聊合作的事。
没一会儿功夫，两个穿着包臀短裙，腿着黑丝，上身一件低胸白短袖身材火爆的美丽女孩走了进来，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些零碎的小物件。
俩女孩看到鲍聪，都是满脸笑意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显然都跟他熟，其中一个女孩在看到我的时候愣住了，我看到她的时候也愣住了。
“靓仔，你这是？”鲍聪在看到这一幕，立马就明白我和这个技师之间肯定有点事，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老哥，这包间能给我留一下不？咱俩一人一个包间吧。”我脸上本来还挂着笑，但在看到她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原本欢快的语气也变得平静了下来。
“可以，没问题，那我和我的技师一起换个包间。”鲍聪对这另外一个技师使了个眼色，俩人一溜烟的从包间里溜出去了。
“有烟没？给我一根。”沉默了一会儿，我烦躁的对那个女孩说了句。
“...”那女孩低着头，不说话。
“有烟没，有就给我一根，你听见了没？李菲！”看到她那副样子，我瞬间一阵来气，忍不住冲她吼了一句。
李菲沉默了一会儿，从自己拿着的小包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给我递了一根，看我叼在嘴边不说话，又默默的掏出火机给我点着。
“给我做服务吧。”一个烟都抽的差不多了，脑子里想了好多想问的，但在张口的时候，偏偏又没什么想问的，烟头一扔，眼睛一闭双手叠起来放在脑后对她说了句。
“丁健，别这样，你如果真这样做了，以后我们怎么见面？我们是朋友...你这样是在羞辱我...”李菲得声音里带起了哭腔。
“你确定是我在羞辱你，而不是你自己在羞辱你自己？”被她的哭声搞得一阵烦躁，我不耐烦的回了句。
“我...”李菲被我反问的一阵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只是默默在抽泣。
“唉，行了，别哭了。”看到她这副表现，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伤人的话也没法继续说了。
李菲不说话，应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抽泣声仍然在不断的传过来。
“我不信你这样子没被其他熟人见过，你要是在他们面前都没哭，那在我面前能不能也不要哭了？”这哭声委实搞得我烦躁不安，忍不住又冲她低吼了句。
结果我这吼声刚已结束，李菲哭泣的声音又陡然响了起来，显然我这话触动了她某跟神经。
“老子又没对你做什么，你在我面前哭什么丧？”被她这一阵哭声着实搞得我心烦意乱，心头一阵邪火陡然冒了起来，一把拽过坐在床边的她，直接压在身下。
“丁健，不要...你..别...”李菲被吓得立马止住了哭泣，挣扎着要推开我，结果挡不住我的力量，被我压在了身下，随后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起身从她的包里拿出她的烟，给自己又点了一根，在另一张床上躺下，任由她满眼无神，泪流满面的躺在那张床上，她的衣服在地上扔了一堆。
“行了，我对你做过事了，你现在哭吧。”从地上捡起浴巾盖在自己身上，抽了一口烟后淡淡的对她说道。
“你为什么也要这样？你这样子我们还怎么做朋友？怎么见面？”李菲在床上缓了良久，才问出来这么一句，不过虽然在说话，双目仍然是那副无神的样子。
“该怎么见面就怎么见面，难不成你觉得我会把这事到处乱说？你既然不是第一次碰到，那你难道就没想过还有下回？这么点心里准备都没做好，那你做这行干嘛？”我没回答她的话，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这边枕头太软了，头一枕上顿时就塌了下去，又把一只手放到后脑勺下，才感觉高低合适了，扫了一眼她腿上挂着的破烂的丝袜，心里不由得有点得意。
那东西还不是一几年后，那时候已经很流行了，满大街都是，但在这年头我记得穿这东西的女生，一般都会被默认不正经，尤其在我们那片儿，反正我上辈子待的人群就是这个认知，这辈子在那边玩过这么多回，也没见过几次，着实心里还有点小遗憾，刚才的冲动就有这方面的原因。我是标准的嗨丝控，看到就忍不住想上手的那种，没得办法。
李菲闻言就不再开口了，默默的躺了一会儿，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穿。
“你们现在还欠别人多少钱？还是斌子又惹什么事或惹到什么人了？”我吐出一口烟，没阻止她的动作，只是默默的问了句，能落到这份上，我想不出来除了欠钱和惹事以外的任何事。
“之前借你的，我会尽快还你的，这事我自己能处理好。”李菲面无表情的穿好上身，下身短裙准备往身上穿，瞥见自己腿上已经破烂的嗨丝，又把它脱了下来，才把短裙往腿上提。
“你这样如果是为了你自己，那你当我什么话都没说，如果是为了别人，那我只能说，继续用做这行的行为，来证明自己为了朋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从而感动自己，觉得自己有多伟大，后面会后悔到要死的只能是你。但凡一个真正关心你或者爱护你的人，没谁会让你这样做，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想尽快脱身，就赶紧说，不然，做这行时间长了，你想回头，会那么容易？”我摇了摇头，又默默的吸了一口烟。
李菲穿裙子的动作顿时停在了那里，良久才咬着牙继续，穿好了裙子定定的站了一会儿，才飘过来一句话：“谢谢你的好心，我会自己处理的。”说完拿起自己的包和篮子，径直出去了。
我烦躁的扔了手中抽了一半的烟，裹着浴巾打开门，对着服务员说了一下，我的喜好，没一会儿功夫，一个身材更火爆，同样打扮的女的进了我的包间。
“靓仔，可以啊，这身体，年轻就是好啊。不过，那个32号，跟你是？”从那里出来后，鲍聪笑嘻嘻的打量了我的身板一会儿，啧啧了两下后才犹豫着张口问了下。
“谁还没个过去呢...”我耸了耸肩，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
“哈哈，靓仔，开看点，挣了钱，还怕没好女孩跟？”鲍聪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明白，所以你没看我这不是一直在努力嘛。”我笑着回了一句。
打了辆出租车，把鲍聪先送到了他住的地方，然后再把我拉回我住的招待所，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功夫我就进入了梦乡。
早上起来继续干活，干了一会儿，十一点多的时候，心里被一股郁结之气填满，心浮气躁之下顿时没心思干活了。掏出手机，翻了下通讯录，给军子打了过去：“你们最近又遇到什么事了？”
“啊？没遇到什么事啊，呵呵，咋了？兄弟，你别担心，我们这边都好着呢，等这两年挣了钱，回去就把你的钱给你还了，哈哈。”军子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赶紧给我解释道。
“别打马虎眼，我这两天在东莞办事呢，请人出去放松的时候碰到李菲了，你还跟我说你们没事？”听到他还这样给我敷衍，我顿时就怒了，直接把我见过李菲的事说了出来，不过没说我对李菲做过什么。
“啊？你来东莞了？咋不给我们打电话啊？你来这边干啥？”军子闻言愣了一下，转头反而问起了我为什么来这边，还怪我不跟他们联系。
“你别管我来干啥的，反正是干正事的，不是过来玩的。你就说你们又遇到什么事了，我看我能帮上忙不，赶紧的，别跟我磨叽。”我直接被这货的注意点差点给气笑了，不关心我问了什么，只关心我过来做什么，这是什么鸟人？
“你等一会儿啊。”军子忽然压低了声音，听到他那边开门的吱呀声，随后又是轻轻关门的声音，然后他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是碰到事了，不过他们都让我别跟别人说，你也一样，毕竟之前都麻烦过你了，这回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们能解决。”
“呵呵，你们把李菲都逼到洗浴场所去上班了，这叫能解决？”我是真真的被他给气笑了，声音里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怒意，“你们这样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李菲？你们怎么见她家里人？”
“唉...那我有什么办法呢？反正斌子现在和李菲处着，他都不介意，我说啥都没用啊。”军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显得特别颓丧。
“那你就说，你们后面又干了什么，又弄出来多少钱的窟窿？怎么弄得？还有谁能给你们借钱让你们去胡整的？”我感觉我后面这些话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的，这会儿是真的有种怒火攻心的感觉，一个为了朋友能做到这份上的姑娘，怎么就忍心把她往这种坑里推的？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