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可以做，但不能让我白做吧？且这些功能性的代码放出去了，就很容易被人拿走使用，所以空间这块儿的归属，王总打算怎么做？”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顿时了然，合作虽然是可以，但我没道理把我的代码就这么给他，不然就纯属资敌了，之前卖的时候，我都是卖的那些功能一般的，也尽可能挑外地的卖，本地的没考虑，毕竟这块儿我还准备仗着这个吃一部分利益呢。
“网站程序肯定要放我的空间，这个就当是我买丁总你的代码如何？做咱们这行的，想必丁总也清楚，哪怕你不卖给我，我找别人来跟丁总你签合同，网站代码我照样可以拿到手。丁总你之前的那些公司也一样，网站代码估计早就不知道被有心人拿到多少份了，你觉得是不是这么回事？”王总闻言笑了下，随后很坦然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拐着弯儿来做，我不知道也就那么回事了，王总你这直接当着我的面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王总这番直接的话让我笑了，他这架势看样子也是摸准了我的脾气，一点弯都不带拐的。
“因为丁总你是个直性子的人，我也一样，拐弯抹角的没啥意思，再者说了，这些本来就是我们这行要面对的，所以与其骗还不如直接说明的好。再者说了，公司大了，内部员工都免不了拿着这些出去乱卖，更遑论其他的。”王总脸上也挂上了一副无赖的笑容，不过语气仍旧那么坦然。
“这个倒是事实，咱这行的确免不了遇到这种事。”对于这点我是没法否认，上辈子这种事自己就干过，搞不定的网站，就找同行买一个。
“丁总你也承认就行，那说说，这个活儿你打算收多少钱才愿意干？”王总见我认同他的观点，往座椅靠背上一靠，懒洋洋的问我。
“你总利润的一半，先别急着说我狮子大开口。”我琢磨了一下，淡淡说了出来，看到王总脸色有点变了，准备张嘴说话，连忙抬了抬手阻止了他，摊了摊手如实说道，“我这么说的原因，是你要应该是全部想要，而不是只要那几个功能，再者，不同的技术写代码的风格不一样，往一起融会很麻烦，所以你千万别打着只让我把那几个功能的代码给你就行，这点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少要点，只给你那些功能代码，让你的技术自己用试试。另外，这些钱也不是我一个人拿，我好歹也得给给我介绍这个活儿的人回报，没他们，我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于情于理，我得给他们分。”
“呵呵，你这话说的也太虚伪了吧？他们虽然给你介绍了，但这活儿又没成，你还舍得给他们分？”王总不屑的撇了撇嘴，对我这个回答嗤之以鼻，不过笑了会儿发现我脸上的表情看着很正式，诧异了下后问我，“我说老弟，你不会真想这么做吧？”
“是啊，之前他们给我介绍，我都给好处了，这回肯定不例外，而且，如果没他们，我连入场的机会都没有，虽然当时没成，可后面这不是也有利益嘛，于情于理也应该给。”我耸了耸肩，如实的告诉他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他对我称呼的改变我倒是没有在意，毕竟他年龄比我大。
“行吧行吧，不过老弟，你这未免也太大方了，行业里这样做事的，你也算独一份了。”王总见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不再做评价，而是琢磨了一会儿摇着头开口说道，“不过那么多没办法给你，虽然我报价挺高的，但最终成交没那么多，而且实际利润也就一半多，再给你一半，刨除我的其他成本，利润就太低了点了。”
“那你能给多少？我得琢磨下，划不划得来，毕竟这活儿后面肯定免不了得全丢给我。”他的报价是二十五万，我等于要了四分之一，也就五六万，给贺峰那边再给一半，就剩两万五而已，这种活儿，干完后还得把自己的代码都卖出去，如果就拿个万儿八千的，真心不划算。
“本来说句实话，老弟，这事我顶多就打算给你个一两万的，都是咱这行的，里面水分和利润到底多大，咱心里都清楚。不过看老弟你这么实诚，为人的确不错，而且咱后面估摸着免不了还有合作在，所以三分之一吧，再多我就没什么赚头了。”王总琢磨了一会儿，给了一个报价。
“那我还是直接把你要的功能代码给你吧，到时候你让你的技术自己去试着拼一下，拼成了，后面你们基本就可以拿着这套模板继续接其他活，也就用不着找我。当然，如果他拼不起来，还要再找我，那就按照我说的给吧。”这个价位我倒是能接受，话里也就给他挑明了，这个活儿做好后，后面他自己就能用这套模板继续接其他活儿，基本不用再找我。
“也行，那就这样，不过你那个前端设的给我带上。”王总也是这么考虑的，之所以给我这么多，目的就是这个，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而且他为这个网站也背了不少压力，领导们那边更看好我的方案，现在他那个领导顶着压力强行把这个单子给了他，他也背了很大压力，这个活儿肯定要干的漂亮，不过琢磨了一会儿后又开口说道，“后面如果还有单子，丁总打算怎么算？毕竟丁总你也知道，你这不仅技术不错，设计思路也是相当厉害，后面一些网站，可能免不了还得找丁总你搭手，你看在咱们这次这么痛快，下次是不是可以给点优惠啊？”
“可以，这个好说，我这边会给王总你出一份报价单，你觉得合适，咱们就按照那个来，但是那份报价王总你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咱以后就没下一回的合作了。”王总这么说，我估摸他还是对他自己的技术不放心，且听他这意思，之前贺峰说的那个政府网站全套的活儿，搞不好就落在他头上了，那个可是个大项目，搞完了最起码一百多万的营收，不过我也没打算拿这件事拿捏他，我这边看来是没戏的，倒不如跟着他后面捡一点，这样我好歹也能挣一点。
“行，那就这样，丁总你到时候把那份报价发给我就行，咱今天说的第一件事，等这两天我安排好了，到时候让我的人过来跟丁总你办这件事，今天就不打扰丁总你了，我俩就先告辞了。”王总对我这个答复比较满意，见今天目的达到了，就起身准备告辞。
“那你最好尽快办，我这两天还得出去一趟，大概得十来天，到时候办什么恐怕都不太方便。”我连忙提醒了下他，今天周炜没联系我，我打算联系下他看看，如果不需要我出去，那自然更好，不过这个结果我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所以还是先打打预防针再说，不然到时候我出去了他也不好找我。
“啊？你还要出去十几天啊？那到时候要是需要丁总你协助了，怎么找你人啊？还是你公司的技术能处理好这些？那你可得安排好啊，这活儿肯定要尽快给那边交工的，拖太久会显得我们没实力的。”王总闻言一愣，满脸惊讶的问我。
“这个你不担心，我出去会带着笔记本，你有需求我随时都可以上手做，那我给我这边的李经理交代一下，到时候让你的人跟他对接，或者你到时候直接给我打电话都行。”这点在我看来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之前做那个方案的时候，网站我一并做好了，他那边出任何问题，了不起我把他那边的东西全删了，把我的传上去就行，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样啊，那简单点，我今天直接把这事办了，钱我先给你，合同什么的，我让我的人明天天拿过来，你如果在就正好跟她一签，你没在就给你的人叮嘱好，章子给我一盖就行。”王总沉思了一会儿，直接从自己包里拿出银行卡，交给他带过来那个女的，让她下去取钱。
“成，那就按你说的办。”我刚才那话就是这意思，钱在我走之前先收了再说，就不让其他人过手了，也省的后面出什么纰漏。
“对了老弟，你公司里这么多人，业务量一定不错吧？每个月能接几个单子？”王总在她的人下去取钱后，坐下来又跟我聊起了我公司的事。
“还过得去，我外面业务眼下新手和老手加起来也就五六个，剩下的人都是其他业务上的，不是咱们这块儿的。”我摇了摇头，在这块儿我还是没打算隐瞒，而且推广这块儿的业务，现在也有必要让更多人知道，就比如王总和张总这类的人，他们和我业务一样，接触的都是企业，这个消息通过他们的口可以做一定程度的传播，至于制造对手这类的，说实话，我还真没觉得他们一时半会儿就能把这块儿撑起来，再者比手段，那我更不虚，上辈子在这行沉淀的时间最久，比任何人都明白要怎么玩。
“哦？老弟你这儿其他业务都是哪些？方便给哥哥透露点不？”王总对这块儿和张总一样，也是充满了好奇，不过他比张总更直接，张口就问，丝毫不见外。
“外面那几个人主要做的是一些平台推广的活儿，还有我今年跟几个高校合作的，做线上招生宣传推广的。”我对他的回答和对张总的回答一样，我公司到底什么一个架构，进来聊一聊就什么都清楚了，今年如果这几个高校招生工作做的不错，我这块儿最起码在招生这个行业名气就算起来了，迟早会被人知道，所以没什么必要隐瞒。
“线上招生？这块儿能做？效果怎么样啊？现在。”王总对这块儿显然也很感兴趣，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可以啊，去年我就做过，不过那会儿做了一两个学校的，暑假期间每个学校招了二三十个学生，今年做的多一些，有四五个高校的，眼下进展还算不错，我哥那边说，现在一个学校大概也已经二三十个了，比去年要好。”最近高校网站运营情况还蛮不错的，之前周炜说有问题的，大都是线下，没说线上有什么问题，所以线上进展应该还可以，最起码不比去年差，当然，这也是纯纯考量堆起来的，不是单一网站这件事就没必要说了，手上高校网站群这件事现在跟其他人说，就是在给自己找事了。
“哦，线上招生如果能实现，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其他业务也可以在线上做？”王总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说道。
“肯定可以啊，大部分行业都是可以实现线上推广的，除了有些行业线上真不好展示以外。”上辈子基本在零八零九年后，本地好多企业基本都开始做线上推广，真正高峰期，是在一零年之后，这个节点我还是记得的，当然，那时候也是某度业务疯狂扩张的时候，大部分人做的都是那个。
“哦，这样啊，那咱就可以试试这块儿的业务，丁总你有觉得哪类的业务在线上好开展的没？给我推荐几个，我到时候先找人试试看。”王总又是一阵沉默，随后试探着说了句。
“不好说，我目前也只是在尝试，现在试出来的就线上招生这一块儿，其他的我没有试过，现在还不好说。”近两年我们这片儿好做的，估摸着还真只有招生这一块儿，这点跟我们这片儿的经济架构也有很大关系，其他的行业在这个阶段我上辈子那会儿还没出校门呢，没了解过，更没尝试过，真不好下定义。
“哦，那行，这个有机会咱们再试试，就先不聊了。平台这块儿丁总你怎么看？听你这么说，应该是已经开始尝试了吧？都有哪些？可不可以让哥哥开开眼？”听我这么说，王总也就不再追问，转头又问我关于平台这块儿的事。
“平台这块儿眼下我做的最好的是本市的人才网，还有家装网，还有其他几个小平台，眼下还在养呢，人才网现在进展挺不错的，每天都有上百个新增简历和二三百的日活跃企业，估摸着今年年底我就可以尝试搞一波收费看看。”照旧打开笔记本，点开那几个平台让王总看。
“这个人才网我建议你如果要收费，可以先搞几次招聘会，给你打打名气，然后在收费，这样顺理成章，其他的平台我看不懂，等你再养养咱们再看这个结果。”王总对于其他平台都是简单看了下，人才网看的时间最长，“眼下市里对于毕业生就业的压力也很大，这块儿搞不好你还可以拿一些市里的扶持。”
“我没有这块儿的人脉，招聘会更是没搞过，两眼一抹黑啊。”我摊了摊手，如实的回答道。
“这块儿我可以给你搭把手，一个招聘会下来也可以挣一笔钱的。”王总拍了拍胸口，直接把这个活揽了过去，对于这块儿，看来他兴趣还是挺大的。
“如果王总你有这块儿的资源，那你做就行了，招聘会收入你拿大头。”听到他能做这块儿的事，我果断把大头给了他，这事要是能做，对于人才网肯定是一个很大的提升，我巴不得有人进来一起做这件事呢。
“如果你让我来做，那你这个人才网我就直接入股了，不然只做招聘会有点没意思。”王总端正了下坐姿，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我，很坦然的说道。
“可以啊，这个人才网我自己恐怕也就只能做技术类的活儿和线上的推广宣传，再者就是招业务拉人投广告费，其他的能做的真的不多，王总愿意一起来做，我是欢迎至极。”这个有人一起做，对我来说没什么坏处，而且这个做大了，难免被人盯上，以我个人的能力，真心怕扛不住，拉个有背景的人进来绝对不是坏事，再者实在不行，最后转头把这个卖了也可以挣一笔。
“那你准备分多少股出来？一股多少钱？”王总见我说的很坦然，没有丝毫不愿意或者作伪的意思，点了点头后问道。
“现在这个股我还不好做评估，毕竟人才网成形了，和没成型差别很大。而且这个人才网我还要在下半年做一个改版，这回改版除了数据库以外底层代码我就要换掉，而且还得养两三个技术，那会儿人才网正式运营前的准备工作才算彻底结束。而且那投入来算，眼下我这边技术就是我自己，只是招了两个做线上推广的人，工资也就不到两千，所以你眼下让我分股，要投钱，我还真不好计算这个。”我摇了摇头，怎么拆分这块儿我还真没琢磨过，毕竟人才网在上辈子，一年下来搞二三百万很轻松，拆的贱了，我有点不划算，拆的贵了，王总肯定也不乐意，所以索性把这个问题扔给他，看他怎么说。
“技术方面的我不太懂，那你这波改版，打算花多少钱？不行就我来给你评估下看看，你觉得合适，咱就讨论下，不合适那就先合作招聘会这件事。”王总琢磨了一会儿，果断又把问题给我甩了回来。
“改版这块儿估摸着得一二十万，具体多少，我还得出去问下，找到了合作的机构，然后才能给一个准确的数字。”上辈子大概了解过，这个时间点，一套人才网网站，大概也就这么一个数字，php的技术这年头还不成熟，不然我可以考虑下用php。
“那行，咱等到你改版完再说吧，现在就先不提这个，搞一两次招聘会你看到结果后，咱们再来谈投资这件事。”王总琢磨了一会儿，这事眼下还真不用太着急，毕竟按我说的，改版很有必要，我俩眼下也就这一次的合作，彼此如何做事还都不太清楚，等后续交流再多一点，更了解之后再谈也来得及。
正好他安排去取钱的女的回来了，先把这件事办了再说，钱递给我，然后让我写了个条子，明天让她带着合同过来，我在就跟我签，我不在就让我安排好对接的人，先把这件事做好再说。收好钱，收条给他写好，然后再带着他俩在我公司转了一圈，重点介绍了下李超，还有其他我提过的项目，让他对我这边做了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
送他俩走后，我回到办公室，整理了下他需要的那几个功能，连带之前设计好的网页，搞了个压缩包，放在笔记本里，过两天给他发过去。下午闲着没事了，准备给周炜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最近打算怎么安排，结果一个让我诧异的人打电话过来了，是韩舒妍。
看到电话的时候，我当即愣了一下，好家伙，这都几个月了，忽然把电话打了过来，按了下接通，那边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丁健，这么久了，你都不给我打个电话问问的？就不怕我拿钱跑路了？让你血本无归？”
“没多少钱，跑了也就跑了，多大点事。过了这么久才联系，看来你回家那趟出大状况了啊，现在人在家里还是？”过了这么久才打电话过来，再不考虑她是骗我要回家，那么答案肯定就是家里人跟她之间产生了什么龌龊，然后才导致这个结果。
“我在深圳呢，从家里跑出来没敢停留，直接跑到这边来了，眼下才刚找了个落脚的地方，身上之前还剩了点，加上你给的我留了个心眼，没全给家人，给卡里提前存了一半，不过不敢乱花了，这边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得赶紧找个活儿干着，不然后面就惨了。”韩舒妍简单解释了下，语气特别低沉，显然跟家里人应该是发生了很不友好的事，导致她从家里跑出来。
“哦，那你就得注意下了，钱尽可能别乱花，对了，你在我那边留的衣服，需要我给你寄过去不？有这些在，也能给你省一部分花销。”她没说，我也不想多问，问了也没任何意义，又没法帮她解决这些问题。
“呵呵，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和你说下这件事的，结果你自己先提了。”韩舒妍轻笑了下，给人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到时候给你发物流，做份保价的，这样也就少点丢件的可能。”她眼下这个状况，还是少让她花钱了，索性我就都处理了吧，也就几百块钱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呵呵，那就大恩不言谢了，至于之前还欠你的，只能什么时候你过来我再补偿你，或者就等我在这边站住脚了，尽快给你还钱也行。”韩舒妍又是一阵轻笑，这会儿心里最后的顾虑也被我解决了，接下来就可以好好松口气了。
“这都不是什么要紧事，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正说着呢，李超进来找我，我示意他先坐下，自己赶忙跟韩舒妍最后叮嘱几句，“你把地址尽快给我发过来，顺利的话我就这两天给你发过去，发的慢了，搞不好我到外地去办事，一来一回至少得晚十几天，这会儿我还要跟人说事呢，就不和你聊了。”
“嗯，那你先忙吧，一会儿我用短信把地址给你发过去。”韩舒妍听到我招呼李超的声音，知道我要忙了，也就不再打扰，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超进来时跟我商量给业务培训的事，还有就是问下和王总说的事，万一我出去了，他跟人家对接需要注意什么。交代清楚后他出去忙，我看了下手机，韩舒妍短信在我和他说事的时候就发了过来。琢磨了一下，先给周炜打了个电话，先把他那边的事确定好，我才好安排我接下来的事。
“老弟啊，正好，我还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下午赶紧过来一趟，有事跟你说。”电话接通后，还没等我开口，周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语气听着挺着急的。
“行，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我看了下时间，这会儿三点多快四点了，收拾下就可以过去，周炜短信给我发了个地址，是一个学校的地址。
离得不远，我收拾了下，关上电脑直接下楼打车过去。到那边的时候，周炜、孟娜还有俩我不认识的老师正在焦急的沟通着什么，看那俩老师语气比较激烈，周炜和孟娜正在不断安抚着他俩，让他俩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