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回去吧,我忙着呢。”
程攸宁跪趴在程风的身边,偷摸往程风的身边靠了靠,“爹爹在忙什么呢?”
程风没理他。
程攸宁歪着脑袋自己看了看,原来是账簿子,程攸宁见状又说起了贴心话:“爹爹伤的这么重还是好好养伤吧,这些账簿就交给孩儿代劳吧。”
程风道:“不用,以后你就负责读书写字,负责书读好就行,多余的我和你娘也不指望你了。”
“我怎么能看着爹爹一个人辛苦。”很快殷勤的程攸宁从程风那里拿过两本账簿子,厚着脸皮讨好地看了起来,
程攸宁一边看,还一边的往他爹爹的身上靠,程风就装作不知道,两个人各自看着各自的账簿。
不多时,乔榕从外面端了一盆水进来,把一块锦帕过了水就要按在程攸宁的额头上,程攸宁却说:“给爹爹敷上吧。”
程风看了一眼程攸宁的小锦帕嫌弃地说:“我不用。”
程攸宁道:“爹爹不发烧吗?”
程风道:“不烧。”
程攸宁非说:“我不信。”然后还伸手去摸程风的额头,程风躲,他就够,终于还是被他摸到了。
一个滚烫的小手得逞地按在了程风的额头上,程风皱起了眉头,“吃没吃退烧药?”
程攸宁乖巧地点点头:“吃了,但是还是很烫。”程攸宁抓着程风的手去摸自己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程攸宁又把嘴撅了起来:“爹爹你看看,孩儿的嘴都烧爆皮了。”
程风没好气地说:“嘴干起皮你多喝水呀,烧这么厉害你上我这里献什么殷勤。”
程攸宁道:“我要孝顺爹爹,我以后要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不再惹爹爹和娘生气了。”
程风道:“好听的话你不用说了,决心也不用在爹爹这里表,我和你娘就看你以后怎么做好了。”
程攸宁把自己的头往程风的怀里一钻,撒娇道:“爹爹,孩儿屁股疼。”
程风想说,谁的屁股不疼呀。
最终厚脸皮的程攸宁打败了程风,大摇大摆的在程风的床上养起了伤。
中午的时候,万敛行来了,看着趴在床上睡午觉的一对父子打趣道:“呦,睡得这么好,这也没怎么着吗,看来咱们万家的家法也不过如此嘛。”
这时程风睁开了眼睛,看见来的人是万敛行和钱老板,“小叔,姐夫,你们怎么来了?”
万敛行道:“我来看看咱们万家的家法需不需要重新修订一番,如今见你气色红润生机勃勃,我看万家的家法是时候重新修订修订了。”
程风道:“小叔,你还拿我打趣,我被打的半条命都要没了。”
万敛行道:“谁让你对自己的儿子管教不严呢,你看看我那几间房子,都烧成什么样了?幸好没伤到人,伤到人就是重罪。”
“小叔,我以后肯定严加管家程攸宁,告诉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万敛行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事黄尘鸣也有关系,所以,我已经对黄尘鸣说了,以后必须严加管教程攸宁。”
提起管教程攸宁的事情,程风的脸色就不怎么好,这和黄尘鸣有什么关系,这明摆着是他和尚汐的问题。
“小叔,姐夫,你们两个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钱老板笑着说:“小叔叫我来有事商量。”
“你们商量完了?”
“商量的差不多了。”
程风见这两个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说:“我这身体有伤,不方便招待你们,你们自己随便坐吧。”
万敛行和钱老板就在屋子里面唯一的一张桌子前坐下了,程风想了又想,还是披上衣服下地了,还喊了丫鬟给这两位上了茶。
程风看茶都喝了一盏了,两个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程风一个被打烂了屁股的人,就那样扶着腰站在那里,此时的他真的不适合招待客人,何况还是这两位比他年长的人。
最后程风实在忍不住了,率先开口,“你们来我这里,不会是有什么事吧?”不等万敛行和钱老板张口,程风又赶紧说:“我现在刚受了刑,什么都干不了,我扶着腰都站不直,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干的,你们交给别人吧,我家这一家三口,尚汐日日的在外面忙,程攸宁也需要人管教,我的心思得往程攸宁的身上放一放了。”
万敛行道:我和钱老板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说这么一堆,什么意思,不想替我办事呀?”
“我就是想为小叔出力,也要看看自己的情况呀,我现在有心无力,你们看看我这家里一团糟,就一个程攸宁就够我忙的了。”
万敛行道:“你一个男儿要志在四方,别像个女人一样,每日就围着一个灶台转。”
程风道:“我没围着灶台转呀,我就是要好好的管教管教程攸宁。”
万敛行道:“他有先生,并且还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先生,不比你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强吗,这事不用你操心,实在不行,我代你管管程攸宁,我擅长管教小孩。”
程风一听话锋不对呀,“为什么要小叔代管,我好好的呢,管孩子的事情我还是亲力亲为吧,还是不要小叔代劳了,何况小叔每日有那么多的公务要去处理,小叔还是不要因为程攸宁的事情分心。”
万敛行说:“怕是你没得选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您是要让我出远门吗?”
万敛行道:“眼前有件迫在眉睫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要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您说吧,我看看我能不能办。”
“咱们万家的水田是不是产了一大批的珍珠?”
程风点点头:“是呀,产了好多呢,放在那里一个多月了。”
万敛行道:“桥春县你知道吧,珍珠比你们收的还早几天呢,第二批的河蚌都养上了,听桥春县的县令徐世勋道,今年他们桥春县稻米大丰收,珍珠也大丰收。”
程风点点头:“我也听说,您是要让我收粮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