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瞪圆了眼珠子，显然是不满他这个动静和反应。
顾九擎沉了沉气息，抬手去扯她的领口。
徐姿抬手给他拍开，“你别弄我的衣服。”
她的衣服？
顾九擎长臂把人压在门上，倾身，将她困在怀中，呼吸洒在她的脸上：“什么你的衣服？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就成你的了？你可真是讲理。”
徐姿下巴微抬，睫毛轻眨：“那你……到底回不回去？”
“回……”顾总张嘴就想要说回去，但是声音刚吐出来，又硬生生的咽下去，手掌握拳，捶打在墙壁，闷声：“回不去。”
徐姿有些恼了，“不回去就不回去，谁稀罕你回去。”
她弓着腰从他胳膊下跑出去。
顾九擎长臂搂住她的腰，把人又给拽回来，惯性使然，徐姿臀部压在他术后的位置，顾九擎当即就闷吭一声。
徐姿听到了，却以为他是装的。
谁让顾总前科不少。
这次她都能感觉到没有撞多重，他反应那么大，简直假的要死。
“放开。”她板着脸说道。
顾九擎下颌压在她肩上，呼吸很重，“真疼……让我抱一会儿，别动。”
徐姿觉得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要是装……也不能装这般像吧？
她侧眸去看他的情况，见他额角都溢出冷汗了。
徐姿这才变了脸色，“你，你怎么了？”
顾九擎深吸一口气，下颌压在她肩上，缓着痛感，没吭声。
徐姿有些着急，想要转过身看看他的具体情况，但是顾九擎抱她抱的很紧，手比较紧紧的勒在他的腰上，不肯松开。
徐姿尝试了两次都没有挣脱开，“你松开手啊。”
顾九擎该是稍微缓过劲来了，脸色好转了不少，慢慢就卸了手臂上的力道，他靠在墙上，手撑在她的胳膊上：“扶我进去坐着。”
顾总现在的状态，颇有些林黛玉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徐姿也觉得他这个样子挺可怜的，等把他扶到床上，见他撑着长腿坐着，姿势有些怪，这才猛然想到什么。
“你……你去做手术了？！”
她陡然就拔高了音调。
顾总幽幽道：“难为你，还能看出来。”
他当真以为这个没心肝的女人，是个木头呢。
徐姿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难怪你……”
今晚回来以后，整体那么反常。
她的欲言又止，让顾九擎眉心整个一跳：“难怪什么？”
徐姿坐在他身边，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想的却是自己曾经在宠物医院见到做结扎的公猫，做完手术也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那你……今天好好休息。”她低声说。
顾九擎不知道她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所以颇为受用她的关心：“嗯。”
徐姿：“那术手的创面大吗？”
顾总唇角勾了勾，“我自己看不到，你帮我看看。”
徐姿：“……”
见她没了动静，顾总当即一副“没有人管我”的期期艾艾模样。
长得好看的人，做起委屈姿态，无论男女，总是容易引起观者的心软。
徐姿虽然跟他已经相处很久，也看习惯了他这张脸，再难看出什么惊艳之感，但——
顾总的帅是实打实的，没什么技巧的硬帅。
面对这张脸呈现出去的落寞寂寥，她也很难真的硬下心肠。
“裤子脱了。”
寂静客卧内，徐姿的声音陡然响起。
顾九擎唇角没能压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再霸道一点。”
她跟他说认真的。
他以为她在跟他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徐姿：“什么？”
顾九擎唇角勾着，趴在她耳边低声：“比如，裤子脱了，不许硬，不然，你就要用鞭子。”
徐姿：“……”
顾九擎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跟着我的话说。”
徐姿横他一眼，“你要是想挨鞭子，我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你。”
发什么神经。
“啧。”顾总手撑在腰后，身体微微后仰：“来。”
徐姿狐疑：“不是说做了结扎以后，会……暂时有些影响吗？”
他的影响是更加放飞自我了？
“你老老实实养着。”徐姿站起身。
顾九擎拉住她的手：“干什么去？”
徐姿莫名：“回去休息啊。”
他又不能做什么，她当然是要回去自己睡觉。
顾九擎眉头皱起：“不是你刚才邀请我的时候了？”
这女人怎么变脸这么快？
“……我邀请你，你……”徐姿视线微微下移，“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