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以为是他还不放心自己现在的状态去工作。
顾九擎：“有……”
“姐夫，如果你不放心姐姐的病情，那不如我去送姐姐上班吧。”
敢在别墅内，一言一句都直截了当说出徐姿病情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人。
像是生怕有人忘记徐姿生病的事实。
画着精致妆容的徐画款步走来，不知道是不是徐姿的错觉，她今日的穿衣风格跟自己有些相似。
本就是姐妹，有着相似的基因，在刻意模仿下，在垂眸低首间的相似度足够以假乱真。
顾九擎脸色阴沉的看着徐画今天的打扮，“不……”
顾九擎的手机响起，是秘书提醒他开会的时间。
徐姿按了按顾九擎的手，“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
徐姿自然也拒绝了徐画的“好意”。
原以为徐画还会坚持，可她最终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言。
——
顾九擎没跟徐姿提及陈望轩的事情，陈望轩这天便以甲方的身份出现在徐姿的会议室内。
陈望轩紧紧的盯看着徐姿，微笑着想要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些许的情绪波动，但徐姿始终淡然而沉静，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陈望轩想起她的病，试探性的询问：“……你，不认识我了？”
徐姿想他这种畜生真的没什么必要想起，便将错就错的摆出陌生人的姿态，跟他谈生意。
陈望轩以为徐姿是真的将他忘记了，全无心思商谈工作，一心想要她记起与自己的……哪怕是细枝末节的过往。
“你曾经不顾性命的救过我……两次。”
徐姿淡淡微笑：“是么，原来我们曾经也算得上是熟人，可我这个人一向是不爱跟熟人谈生意的，我老公比较爱吃醋。”
陈望轩听不得顾九擎的名字，想要挂脸，却又碍于她在的缘故，只是气息沉了沉，便重新恢复了温和的笑意：“……既然不想谈生意，我定了餐厅，久别重逢，一起吃顿饭如何？”
徐姿不知道他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自己不待见他这件事情，皮笑肉不笑道：“我跟老公约了午餐，抱歉。”
话落，徐姿便站起身，对着身旁的小助理淡漠道：“送客。”
小助理是极有眼力劲儿，刚才就把陈望轩纠缠徐姿的事情发消息告诉了顾总，毕竟拿了顾总许多钱。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顾总没有回复。
“陈总，请吧——”小助理微微躬身道。
陈望轩按住徐姿要离开的手，在徐姿皱眉看过来时，他将手举起抬起，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声声念着的那个男人，不配你的爱意，他曾经可以为了其他女人视你如无物，如今也是本性难移。”
徐姿觉得这话挺可笑的，顾九擎如果是本性难移，那眼前的陈望轩自己又算是什么？
这个疯狗曾经做的事情哪样不比顾九擎恶劣？
如今竟是也能冠冕堂皇的说出这番话了，是真的当她病糊涂了吧。
“你可能不知道……”徐姿淡淡开口。
陈望轩：“什，什么？
徐姿幽幽道：“我们是周瑜打黄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会议室外，气势汹汹沉着脸前来的顾总，正准备一脚将门踹开，却因着徐姿这一句，剑眉一挑，脸色阴转多云。
陈望轩显然被气得不轻，半晌都没能找出言语驳斥她的话。
一句等同于“我愿意”的言语，出口就是绝杀。
陈望轩笑了笑，“……徐姿，你只是病了看不清楚与你同床共枕的究竟是什么人而已，如果我告诉你，他跟你的妹妹不清不楚呢？”
陈望轩将几张照片摆在徐姿的面前。
每一张角度都拿捏的很好，每一张里面的顾九擎和徐画都缠绵而充满暧昧。
徐姿看着那照片数秒钟，都没有说话。
门外的顾九擎心中虽笃定自己跟徐画之间并没有做出过任何容易引起误会的举动，却还是禁不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徐姿的反应。
陈望轩此时也在看着徐姿，她比那年分开时更多了几分的成熟韵味，也更加吸引他。
这些年他在国外，什么样的女人都找过，见过，但却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他用了那么多年来让自己最终明白，放不下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放不下的。
“徐姿，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心一意。”
陈望轩将手缓缓搭在徐姿的手背上，而就在同一时间，会议室的门被“砰”的一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