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放下武器,立刻站到甲板上,准备接受检查!”欢喜哥大声的宣布道。
尽管魏德信很想跑,可理智告诉他,想跑根本就没戏。
况且,他的心中还存在着一份侥幸。
对方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未必就是想要找自己的麻烦,或许,自己只是一个路过的倒霉蛋……
“约瑟夫,让你的人登船解除他们的武装吧。”覃欢喜说道。
“好的,长官。”
对于这种定制服务,约瑟夫也是做得有模有样。
现在只是打口碑阶段,有了这一次成功的案例,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的人来向自己购买这种服务。
甚至,约瑟夫还想出了私人定制这个名头。
只要出钱,他们可以干任何事。
他们这种做情报的,就没有几只是善良的小绵羊,哪个手上不沾着血污?
随着约瑟夫的一声令下,驱逐舰上放出了一只小艇,一支特别行动队登上了魏德信的货船。
见到形势已经被己方完全控制,约瑟夫这才礼貌的对覃欢喜说道:“请指挥官登船!”
覃欢喜很满意对方的这种服务态度,看来,当初自己选择了克格勃而舍弃了中情局,真是有自己的远见啊。
在卫兵的护卫下,覃欢喜登上了魏德信的货船,两旁还各有一队卫兵护卫着。
这800万,花得真值!覃欢喜在心中为克格勃的服务点了800个赞。
魏德信一行人被行动队控制在甲板上,此时,他们竟然看到走过来了一个华人。
魏德信还在心中好奇,什么时候,华人在毛熊国的舰队中有这么高的地位了,能够指挥三艘战舰?
只是,为什么这个华人看起来有些眼熟,自己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魏德信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对于覃欢喜这个警方的卧底,魏德信的心中有些印象,但是很少。
因为,像覃欢喜这个级别的警员,根本就入不了魏德信的法眼。
“魏德信,你还认识我吗?”
覃欢喜一上船,一双死鱼眼,便死死地盯着魏德信,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将他生吞活剥。
仇人当面,分外眼红。
被覃欢喜这样盯着,魏德信的心中也有一些发毛。
对方看向自己的眼光,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可是,自己究竟和对方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排除出脑外。
“这位长官,这只是个误会,我们是合法船只。你看,这里有我们的各种合法证明。”
魏德信讨好的说着,又从身上拿出一大堆证明,在这些证明的最上面,还加着一张瑞士银行的本票,开票金额100万美元。
覃欢喜接过这些合法的证明,将本票对着太阳看了看,然后又弹了弹,很满意地塞到了身上的口袋中。
见到对方有此动作,魏德信那紧张的心,又稍稍的平复了一些。
只要对方能收钱,那就有可商谈的余地。
能够用钱摆平的事情,又会是什么大事?
魏德信并不缺钱,每年的黑白收入,都能带给他丰厚的利润。
然而,下一秒,覃欢喜却是走到了甲板边,手一扬,这些所谓的证明文件,全部如蝴蝶飞舞一般,纷纷散落到了海里。
“魏德信,现在你还有什么合法的证明吗?”
覃欢喜笑了,笑得很灿烂。
“你!”
对方这么明显的挑衅动作,让魏德信怒火中烧。
自从自己从军队退役回来,接管了家族产业,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敢对自己摆脸子。
“怎么,不服气?”覃欢喜继续笑道。
“不要客气,请继续。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愤怒无比,又偏偏毫无作为的表情。”
“长官,你究竟要怎么样?”魏德信问道。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枪都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魏德信不得不怂。
“魏德信,你真的对我没印象吗?你再好好看一看,或许,能够认出来也不一定?”这一刻,覃欢喜笑得很阴森。
听了覃欢喜的话,魏德信努力地在记忆深处回忆着面前这个中年人究竟是谁?
然而,他失望了,自己明明对对方有印象,但却一点也记不起来对方的身份究竟是谁?
“长官,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印象。”魏德信不得不如实地说道。
“哈哈哈哈!”忽然间,覃欢喜笑的有点儿神经质。
“魏德信,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可是,到现在,却连我是谁也不知道!”
魏德信心中一沉,这些年,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多了去了,可是每一个,他都调查过背景,并没有什么背景深厚的人。
按照他的做法,要么不得罪,得罪就一定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棱智集团的主席,亚洲最大的面粉拆家,继宋子豪之后第2个亚洲最大的假钞集团的经销商,魏德信,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覃欢喜戏谑的说道。
“覃欢喜,我叫覃欢喜,魏德信,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点印象吗?
当年,你伙同港岛警队里的黑警,揭破了我的身份,导致我的妻子和联络人被杀害,这个仇,只要我一做梦,就会在脑海中重现。”
“轰”的一声,魏德信的脑海中炸了锅。
他现在终于知道对面的这个中年人是谁了。
难怪对方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恨意?
“长官,当年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我们各为其主,虽然是我揭露了你的卧底身份,但给我提供消息的,却是你们警方的自己人。
覃长官,我愿意赔偿,愿意为我对你所做的一切赔偿。
如果你肯放过我的话,我不仅给你赔偿很大一笔钱,而且,当年触犯你的黑警,我也可以告诉你。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是他出卖你的话,我怎么可能能够揭破你的身份?”
覃欢喜的眼皮微微一动,貌似,他已经被对方的话打动了。
善于观察的魏德信,敏锐地抓到了这一点。
看来,自己还有活命的可能。
也是,干自己这一行的,什么亲情,爱情,友情,都是放屁,唯一不变的,就是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