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把李昊整慌了。
这佘宗龙部队今天死光了,明天照样满员复活,反正这五州联军也不去打州府。
可是这【锋矢落日】的军阵虚影要是没了,战场上的人都能看见,说不定就会开始反扑再攻。
因为追逐战,胜州军早就没有原先的军阵编制,大家早散了。
就算等到正午,自己有了战法军阵也无济于事。
李昊咬牙皱眉。
“这【锋矢落日】不能死光,军阵虚影不能弥散。”
“必须要让五州领主们知道,他们是在落败的一方,只能拼命逃跑,不能让他们知道还有反扑这个选项。”
李昊想了明白,眼神犀利,意念不断催促墨子前来。
看这样子,敌方有备而来,肯定是有把握斩杀【锋矢落日】,打击胜州军的大胜之势。
现在兵力分散,也只有墨子,才能改变这个战局了。
身旁佘宗龙脸上也是颜色多杂。
刚刚还在和李昊在吹天扯地,现在自己居然要翻车了?
这让自己怎么在李昊面前保留颜面。
“不能输!”
佘宗龙也是心一横。
转头对李昊说道:“李昊领主,我军似乎遇到一点麻烦,所以我想要先去归队,主持军务,所以就暂且失陪了……”
李昊正在布局呼喊周边部队前来支援,此时漫不在心,随口附和一声。
佘宗龙策马狂奔。
趁着敌方的包围圈还没形成,闯了进去。
刚回到部队,佘宗龙就对着副将破口大骂。
“谁叫你让部队停下来的?我们可是重骑兵!重骑兵!奔跑才是骑兵的生命!更何况我们这种需要冲刺才有威力的重骑兵!”
“操!你跟我这么多年,怎么会犯这么小的错误啊!”
副将委屈发言:“将军……我这不是看到敌方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吗……咱们就算不借着冲刺,也能把他们杀光啊!您看……现在局势一片大好。”
佘宗龙气不打一处来,拿过战马上挂着的水壶,对着副将的脑袋上的头盔就是一顿猛敲。
“局势大好?大好!大好!大好!大好!”
“老子叫你大好!顾头不顾腚,看看大军后面!敌人都合围过来了你还没有发现吗!”
副将这才环顾四周。
不知不觉,原本温顺如绵羊的溃兵们,现在都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丢下了身上的羊皮。
赫然是一群视死如归的死战之兵。
而且还把自己这支战法军阵给合围起来了!
副将满眼震惊:“怎么……怎么回事?”
接着他立马低头向佘宗龙认错:“将军大人,都是我的错!我以为这又是一场碾压战……所以就亲自去前线杀敌了,没来得及观察战况……”
佘宗龙满眼失望。
这副将可是被自己当做心腹培养。
他知道自家知府的志向。
万一成了,自己自然是水涨船高。
军中也得提拔一些亲信,去稳固地位。
可是今天副将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失望。
“此战后,你就下放去营吧。”
副将听后,满头的大汗瞬间冷却。
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
近两米的汉子,眼眶中居然有些红润起来。
“历练下,才能堪大用。”
佘宗龙似乎是怕副将丢失精气神,又补充一句。
这才让副将点头嗯了一声,不过他并没有抬头对视。
因为害怕自己的红润的眼睛被佘宗龙看到,以为自己优柔寡断。
“后敌已经合围,又是以逸待劳,不可攻。前敌被你冲杀许久,早已经是强如之末。”
佘宗龙分析后,瞥了副将一眼:“去吧,你当先锋,把前敌给我杀穿!”
杀气腾勃。
“让这群乌合之众知道,真正的大象,不会因为蚂蚁的计谋而倒下的。我们只会踩着这群渣泽的尸体,继续向前。”
副将领命,率亲兵充当先锋,带功赎罪。
李昊那边。
墨子也已经赶来。
看了一眼他残血受伤的状态。
李昊五味杂陈。
墨子之前只不过是一个默默不起眼的小英灵而已,还因为关系不好被留守在了领地当中。
独自一人临危受命,顶着领地倾覆的压力。
带着区区十万多兵,去抵抗两百万大军。
身为领主的自己,刚开始也是在不断逃避这个责任,装做看不见巨大危机。
而墨子却勤勤恳恳,一板一眼的将所有能够动员的实力全部调动起来,才赢得了今天这场战斗。
李昊赞赏道:“你功不可没啊!”
墨子也是感触良多。
没有想到领主大人突然对自己施加安慰,虽然只有这区区几个字而已。
但着实让他心中狠狠触动了一番。
“为领主大人效力,莫不敢贪功!”
李昊整理好情绪,说道:“又凑了些钱,应该够你升一级了。”
“那边【锋矢落日】战法军阵被人伏击了,看这样单靠它独自是撑不过去了,需要你的帮助。”
“不能让【锋矢落日】倒下,我们需要这面旗子,宣告我们的胜利势不可挡,五州联军的溃败不可逆转!”
【墨家巨子——墨子】
“等级:67级(134\/)”
“攻击:317”
“防御:734”
“血量:”
“统率:6700(可给6700单位叠加buff)”
“技能——”
兼爱非攻:墨子劝诫敌我双方放下武器,削弱双方攻击力71%,并且增加双方防御力211点。
天志鬼明:墨子操纵天神审判善恶,范围内根据击杀单位多少,而遭受无差别的天神惩戒,每次惩戒都会造成当前生命值的42%伤害。
非乐非命:墨子反对音乐,认为其会影响人类社会运转。在全军噤声时,墨子所属军队可以提升48%五维属性。
墨子低头称礼。
“英灵墨子,定不辱领主使命。”
”借领主之力,横扫不臣!”
回复满状态的墨子起身。
他并没有上马。
而是一步步走向战场。
脚下墨影这次没有起身化作天神,而是奇异的在地上化作一条黑线,以墨子行进的方向延伸着。
“嘘!噤声。”
温和的声音落下,砍杀声消散了。
脚下黑线宛若天平,开始摇曳起来,称量罪恶。
“我说,你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