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血已经止住了,你不会死的,而且也不那么疼了。
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一阶信徒,难怪你那么狂妄。
你的本命神是谁?我真为你感到丢脸。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管这件闲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首先那个男人,就是被你绿了的那个,他是我的部下。
除此之外,我最近的心情有点糟糕,总想找点事发泄一下。
曼达陪着金特雷聊了很久,被阉之后,金特雷失去了生存的欲望,可每当曼达拿起刀时,他还是被吓得直发抖。
曼达的心情很糟糕,他的确需要找个理由发泄,但这一次并不单纯为了发泄。
他怀疑昆塔的破译有误,可那四句话是按同样的规则翻译的,也就是说不一定是一句有误,很可能是所有句子都被翻译错了,曼达需要做个实验。
“都准备好了吗?”
瓜特尔和木沙特同时点了点头。
曼达回身对布鲁克道:“给我们的帅哥妆扮一下,他的脸色太难看了。”
在前往城北的路上,木沙特的内心非常纠结,他怕被曼达发现,只能把瓜特尔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想那么对她。”
瓜特尔挠挠头皮道:“可她是怎么对你的?”
木沙特垂下头道:“或许她只是一时糊涂,她就是太孤单了。”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瓜特尔沉默片刻,忽然高声喊道,“大人,这怂包想反悔!”
曼达一举手道:“给我打!”
瓜特尔打了木沙特一顿,提着他的衣领,来到了他的家。
曼达对木沙特道:“我们再给你妻子一次机会,就一次。”
木沙特点了点头。
曼达转脸又对金特雷道:“大帅哥,别说错话,否则我会从你身上多割下来几块东西。”
布鲁托给金特雷灌下了一瓶药粉,金特雷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所有人全都藏在了暗处,按照曼达的指示,金特雷敲起了房门。
不多时,木沙特的妻子来到了门口,满脸笑容的把他迎进了屋子。
曼达摸了摸木沙特的脑袋,低声道:“你还心疼她吗?”
木沙特抖动了好一会,对曼达道:“抱歉大人,是我太愚蠢了,我们动手吧。”
“不急,时候还没到。”
曼达带着木沙特来到了窗下,瓜特尔和布鲁托来到了屋顶,他们在静静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
“你丈夫去哪了?”
“谁知道他去哪了,最好死在外面!”
“我担心他会伤害你。”
“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碰我。”
“搬到我那去住吧,我是说,以后永远和我住在一起。”
“亲爱的,我真的很想,可我和他的婚姻被教堂见证过,除非他死了,否则……”
“那就让他死了吧。”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怎么能……你真有办法吗?”
木沙特差点叫出声音,曼达狠狠堵住了他的嘴。
房间里又传来了金特雷的声音:“这几个崽子太碍事了,能不能先让他们出去?”
不一会,房门打开了,三个孩子穿着单薄的衣裳被赶出了家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木沙特怒不可遏,他瞪着曼达,想质问一声:为什么还不动手!
曼达还在等待时机,在听到一番激烈的声音过后,忽然听到了妻子的一声惊呼:“你,那个,怎么没了!”
时候到了,曼达笑了,他打了一个响指,瓜特尔和布鲁托掀开了屋顶的干草,把一张大网投了下去。
大网盖在两个人的身上,瞬间收紧,两个人定格在了最关键的姿势上。
曼达微笑的看着木沙特;“看到了吗?赫淮斯托斯就是这么惩罚阿芙洛狄特和阿瑞斯的。”
说话间,曼达听到了一阵呼喊声,那声音好像离这不远。
好像是众神之主的集会。
曼达倒吸一口凉气:“我们该走了。”
……
在阴暗的地下神殿里,国王待了整整一天,他在等待大祭司给出众神之主的神谕。
在众人的赞美声中,大祭司走下祭台,来到了国王的密室,对国王深施一礼道:“陛下,众神之主给出明示,祂需要鲜血。”
国王一愣,道:“我想问的是该不该留下蒙奇克……”
“很遗憾,陛下,众神之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想这个问题也没那么重要。”
国王沉默片刻道:“众神之主需要多少血,一个人够吗?”
“远远不够,至少要一千个人的血。”
“我到哪里去找那么多人?”
“您知道该去哪里找,不要伤害平民,更不要伤害主的信徒,您知道该怎么做。”
祭祀结束,侍女们向信徒分发面包,国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宫殿,坐上马车回到了王宫。
两名信徒领取面包后,也离开了宫殿,他们一起回到了一座低矮的民宅里。
一名信徒摘下兜帽,取下了脸上的假皮,露出了真容,他正是政务大臣莱西奥。
“这位大祭司果然不是凡辈,虽然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但能体会到那份压迫感,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三个月前。”
“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他自称弗拉涅斯,据说为众神之主当了三十年的祭司。”
“三十年?”政务大臣喃喃道,“恐怕还不止。”
“我该怎么做,大人?”
“继续监视,每次国王来到这里,必须立刻告诉我。”
……
天快亮了,在城东的城墙附近,困在网里的男女在放声哭泣。
金特雷喊道:“大人,您答应过我,放我一条生路,大人我求你了,求你宽恕我!”
女人冲着木沙特喊道:“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原谅我吧!”
木沙特咬牙道:“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对待孩子的母亲!”
“你又是怎么对待孩子的?看着他们挨饿,看着他们受冻,你又做了什么!”
“我求你,我求求你!”
木沙特没再说话,他拉动绳索,用特制的滑轮,把这对男女挂在了城墙上。
……
正在熟睡的斯坦顿被执法官吵醒了,因为天气太冷,他有好几天没有离开过官邸了。
可他今天必须出趟门,执法官告诉他,城墙上挂着一张大网,一对男女被困在了网里。
等斯坦顿赶到城墙附近,墙下已经聚集了无数围观者,斯坦顿高声喊道:“赶紧把他们放下来,这可真丢人!”
一名执法官低声道:“这件事最好请示一下总治安官,有人在附近看到了他的部下。”
斯坦顿抬起头,看着网里快被冻死的二人,笑叹一声道:“这得有多深的仇恨。”
按照曼达的意思,他判处了两人二十年苦役。
深夜,瓜特尔找到曼达,面色红润道:“我好紧张,我感觉那个要来了。”
木沙特的脸很红:“大人,我做了一个梦,我好像也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