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又怀疑地看着叶杏,然而叶杏面不改色,仍然自顾自地吃着饭,仿佛现在正在跟她讨论的是今天的天气一般稀松平常。
颜欢宁本来有些害羞的脸此时更是像染了一片晚霞一般,赤红赤红的。
叶杏这个时候已经吃完饭了,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碗筷,抬起眼的时候就见颜欢宁脸蛋红扑扑的看着她。
她狐疑地问道:“不是,你脸怎么这么红?你不是学医的吗?这个有什么好害羞的。”
颜欢宁也都吃好了,听叶杏这么问,她脸上更羞怯了,这才将叶杏吃的碗筷也装好,横了她一眼,道:“你,你都结婚了,你都,你都试过了,你当然不害羞了!”
说着,她将饭盒装好,这才急匆匆地走到了门口去。
想了想,这才又回过头看了叶杏一眼,道:“那个,谢谢你。我先走了。”
说着,她拿着饭盒,头也不敢回,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叶杏看着她像是被老虎追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嘀咕道:“不是,她好歹也是学医的,这有什么的,这要是以后当个男科的医生,不得天天红着脸啊,稀奇古怪的。”
不过,又省了一顿饭,她这才重新接了一壶水,喝了两口,然后继续投入到工作后。
叶杏这个提建议的人倒是心如止水的,但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的颜欢宁一个下午却是有些魂不守舍的。
她脑子里头一会又一会地回荡着叶杏刚才的话,甚至还时不时浮现出严谨的脸,让她心思忐忑,烦躁不安起来。
一直到晚上,颜欢宁仍然是辗转反侧的,根本就睡不着。
想来想去,她越想,越是觉得叶杏说得有道理。
既然她拿不住主意,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嫁给严谨,倒不是像叶杏说的,先试一试算了?
那她得挑个时间,还要好好打扮一下才是。
她记得,好像过两天就是严谨的生日了——
颜欢宁心里头当即打定了主意。
这边,叶杏一直在研究室和几个师兄忙活到八点多,但是严谨仍然不见人回来。
不过严谨这个人向来勤快,向来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情的,所以叶杏并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她来到研究室的时候,严谨果然回来了。
不过看他眼圈乌青,昨天好像没有睡好。
叶杏想到自己昨天中午吃了他的饭菜,不由得多嘴说道:“严师兄最近是不是睡眠很不好?要不我给你开个方子调理调理吧?”
严谨本来是坐在凳子上的,但是也没有工作,好像是有些失神,冷不丁听到了叶杏的声音,他猛地惊醒,这才抬起眼看向了叶杏,目光好像有些迷糊,道:“叶师妹,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叶杏这才道:“我说你好像最近都没有睡好?是不是失眠了?如果是失眠的话,那我给你开个方子调理调理吧。”
严谨这才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意来,道:“不了,叶师妹,我最近是有些事情木安比较忙,所以休息得比较晚,不是没有睡好的,我们接着昨天的工作吧。”
叶杏觉得他好像是有些怪怪的,不过她没有再说什么,继续投入去工作了。
接下来的几天,叶杏见严谨每次来研究室都是一副眼袋乌青的样子,精神也有些不足,每次工作的时候都要走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严重影响了叶杏的工作效率。
在严谨再次打盹的时候,叶杏实在是受不了了,猛地拿起手里头的书本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本来有些睡意朦胧的严谨突然被惊醒,当即睁大双眼看向了叶杏,连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叶师妹,实在是对不起了,我——”
叶杏都懒得听他解释了,道:“好了,严师兄,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就要跟老师申请换个搭档了,你知道我赶着完成这个项目毕业的,老师已经答应我了,将这个项目做出来,我就可以毕业了,所以我真的不希望你因为你个人的事情影响到我毕业,你要是实在太累的话,那今天我们就先暂停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希望明天可以看到精力充沛的你。”
说着,叶杏收拾了桌面上的资料,补充了一句,道:“你不用觉得耽误了我时间,你每次都走神才是耽误我时间,下午我也不来了,我也回去。”
说着,她不等严谨答应,拿起了自己的包,紧绷着一张脸走出了研究室。
她下午不来,一是因为严谨的确不在状态,二来吧,她也确实是有事情,王厂长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这么一段时间吓他也吓够了,为了避免后面的合作出现问题,所以叶杏得应邀去帮他治病了。
见叶杏气冲冲地离开,其他几个埋头工作的师兄都有些狐疑地抬起头来看了看严谨,道:“严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将叶师妹给惹火了?你是不知道上次那个招惹叶师妹的王厂长有多惨吧?叶师妹你也敢招惹,我看你胆子挺肥的啊。”
旁边的陆正见严谨魂不守舍的样子,这才问道:“师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这几天见你都是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如果遇到什么难题,可以跟兄弟们说说的,大家能帮的就帮。”
严谨眉心紧皱,目光有些游离,他动了动唇瓣和喉结,本来想要开口的,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道:“算了,我就是没有休息好,我回去休息一下就行了。”
见他不说,陆正几个人面面相觑的,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道:“那你开车小心点。”
严谨点了点头,这才叹了一口气,将东西收拾好,拎着包也离开了研究室。
叶杏从研究室离开后直接到了饭堂,跟江辞深约了个午饭。
见她带着包出来的,江辞深这才问道:“怎么带着包出来了?下午又要出去吗?”
叶杏点了点头,道:“是,那个王厂长的病要治疗,再不治就真废了,他给研究室打了一百多个电话了,下午给他治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