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泽年坐下来吃饭后,沈清蓉记得叶杏刚才交待过的话,不要再提起他生病的事情,所以她抿了一小口汤后,这才低声道:“刚才表嫂和表哥说开学了要去住校——我,我其实也有点想要住校——”
这话说出来,沈清蓉其实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她长这么大,都没有离开过沈家。
现在上大学了,她其实并不想要让司机每天接送。
她其实也想要去住校,跟同龄的女孩子一起上课读书,有自己的生活。
这话一出,老爷子有些不可置信看着沈清蓉,道:“清蓉,你闹什么?那学校里头住着多憋屈啊?好端端的怎么想去住校?”
沈泽年也放下了碗筷,目光温柔又深沉地看向了沈清蓉。
他静静地凝视了沈清蓉好一会,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真的想要去住校?”
沈清蓉虽然低垂着眉眼,不过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嗯,我不想什么都靠着家里。”
沈泽年听她这么说,这才重新拿起了筷子,道:“那就住吧。”
沈清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泽年居然同意让自己去住校。
老爷子反倒觉得有些急了,睨了沈泽年一眼,道:“沈泽年!你疯了是不是!你也跟着胡闹!清蓉怎么能去住校?再说了,我告诉你,学校里头可是有很多青年才俊的,到时候你媳妇被人家拐跑了,你不要跟我哭!我是找不回来的!”
老爷子都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沈泽年这才抬起眼,道:“她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想去住校,就让她去住,总不能一直困在家里。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我的佣人,再说了,清蓉不是那样的人。”
听着沈泽年说出这番话,沈清蓉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的泽年哥哥,回来了。
是完完整整的,会维护她,保护她,什么都站在她跟前的泽年哥哥,跟小时候一样——
“得得得,我老了,我说话不中用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懒得管了,对了,昨天我跟你说过的,沈思远做了假账的事情,你表嫂看出来的,你什么时候去查一下。”老爷子无奈地说道。
沈泽年点了点头,道:“我吃过饭就去查。”
叶杏见沈泽年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下来了,吃完午饭就回房间休息了。
江辞深不休息,不过也跟早上一些,脱了外衣,就躺在她身侧看书。
叶杏有些忍不住发笑,道:“你干嘛啊,你看书去书房啊,你又不睡觉。”
江辞深道:“我不会发出声音的。”
叶杏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道:“不是,这样看书舒服吗?”
江辞深自顾自地翻开了一页,道:“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我们两个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吗?”叶杏见他坚持,这才合上了双眸,抱着他的腰肢合上眼睡觉了。
江辞深见她睡了,没有再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书本。
叶杏本来很困的都,但是这会儿跟他说了两句话,不知道怎么的,睡意居然就没有了。
她尝试努力了好几次,最终都是入眠失败了,只好睁开眼。
江辞深以为她睡着了,所以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书。
从叶杏的角度看过去,可以将他英俊完美的下颌线看的清清楚楚。
他微微蹙着眉心,认真地盯着书本,倒是生出了一丝一丝不苟的感觉来。
反正都睡不着——
叶杏忽然伸手从江辞深的腰间探了下去。
江辞深的眉心突然重重一跳。
他低下眼,就看见叶杏狡黠又迷人的双眸,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江辞深本来专注的脸紧绷了几分,声音也有些微哑:“不是要睡觉吗?”
“睡不着。”叶杏笑着道,然后当着江辞深的脸,直接拉过来被子,盖过了自己。
随着她的动作,江辞深拿着书本的手突然攥紧,修长匀称的手指骨节发白,青筋都微微暴起了。
他的额头上也沁出了些许薄汗来,缓缓深呼吸了一口气——
两人闹了一场,等叶杏醒过来的时候,都傍晚时分了。
刚才她累坏了,都不愿意去洗澡了,就这样抱着江辞深睡了一会,这会儿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黏黏得很是难受。
她套了裙子在身,然后直接去浴室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这才看到江辞深。
他也换了一身衣服,看到叶杏洗了澡,这才上前道:“我以为你还没有醒,给你拿饭过来了。”
叶杏看着他将饭菜摆在外面的小桌子上,笑着道:“睡了这么久,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江辞深摆好饭菜后,站起来,轻轻搂住了她的腰肢,目光深沉地锁在她娇媚动人的脸上,声音微哑道:“不,你会睡得着的。”
叶杏一看他这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她娇嗔地在他结实精装的腰身捏了一下,这段日子,江辞深每天都陪着老爷子早上打拳,这身材似乎更好了,她将脸埋在江辞深结实的腹肌上,笑着道:“刚才闹了这么久,白日宣淫的,还没有闹够啊。”
听她说白日宣淫,可能江辞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耳后根悄悄地红了。
他咳咳了两声,道:“吃饭吧,吃完我收拾。”
叶杏这才转过身去,道:“帮我弄头发。”
她头发又洗了一次,擦到不滴水了,不过还没有干,但是这样吃饭明显也不方便的。
江辞深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枚簪子,然后将叶杏的头发给盘起来了,这才让她坐下来吃饭。
江辞深拿的是两人份的晚饭,叶杏养生,所以晚饭吃得不算多,两人吃完了,这才一起牵着手将碗筷拿回去给佣人清洗了。
回来的路上,经过那个荒废的院子,见沈泽年驻足在外面。
这荒废的院子此时已经变得欣欣向荣,都是盛开的花,看起来十分的赏心悦目。
“这院子什么时候改的?我怎么不知道?”沈泽年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江辞深和叶杏。
叶杏道:“我改的,我看上不少盆栽,暂时种在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吗?”
沈泽年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只好摇了摇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