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已经吃完晚饭了,见叶杏回来,陈阿姨主动说道:“叶杏回来了?吃饭没有?我去将饭菜热热?”
叶杏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吃过了。”
潭婉因为江父给了叶杏一万块作为江辞深的手术费和康复治疗的费用,所以一气之下带着江恬就回了娘家,今天晚上还没有回来,所以家里吃饭的人其实只有江父和江辞深,现在多了一个赵栋。
叶杏见江父脸色阴沉,一看就是心情不好,故意往他心口扎刺,开口问道:“爸,阿姨还没有回来吗?”
提起潭婉,江父就来气,当即冷哼了一声,道:“不回来就不回来,反正家里有人做饭,我还能缺了她就活不下去了?”
叶杏憋着笑,故意道:“可是江恬最近学业不是很紧吗?在那边住着不方便去学校吧?对了,爸,辞深做完手术了,打算今年也要参加高考的,你看有没有关系给他插个班,到时候一起考试,顺便给我也报一个吧。”
这话一出,江父当即拧紧了眉心,道:“你现在在医院不是挺好的吗?还要插班?难不成你还想去考大学念书?现在念大学虽然不要什么学费,不过这一年来来回回的车费,还有生活费也是够呛的——”
而且,叶杏要是去念书了,这医院的收入不是断了吗?江父心里头还算计着这份收入能够将江恒娶媳妇的钱再赚回来呢,要不然潭婉那里是实在不好交代了。
叶杏在江父跟前,一直都是为人着想的好儿媳妇,江父刚开腔,她就知道江父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了,急忙接话道:“这不能让你操心,我们连个都是结婚的人了,别说我的生活费了 ,就是辞深的生活费我们也是自己想办法的,哪能再让你操心?”
“我从报纸和电视上看过了,这去了省城或者是京城上大学啊,可以半工半读的,按照我的本事,我随便找个工作,那工资可比在小县城里头高两三倍都不止呢!到时候我会将自己的生活费和辞深的生活费挣出来的。”
“这要是拿了毕业证,我们两个的工作更不愁了,以后挣到钱,你也能好好养养老,你说是不?”叶杏画起饼来,那是又大又圆,足够江父吃得又饱又撑的了。
听叶杏这么信誓旦旦地说不用他给钱,连带江辞深的生活费都不用他给,江父心里这才稍微安定了一些,故作高冷地冷哼了一声,道:“我还能指望他给我养老,平时少点气我,不让我早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江辞目光淡静又从容地看向了江父。
江父这才冷哼道:“我明天去联系看看,问问附近两所高中,有没有插班的名额,给你们两个安排上。”
叶杏当即甜甜地道谢道:“多谢爸,还是爸关心我们。”
江父被叶杏哄得晕头转向的,自然将这事放在了心上。
叶杏这才推着江辞深回到了房间,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疼?”
江辞深本来想要直截了当地摇摇头的,但是目光落在叶杏的侧脸上,他忽然又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转成了:“有些。”
果不其然,叶杏一听他说疼,脸上的神色当即就不一样了,心疼道:“我看看,正好差不多要换药了,换药之后可能还要疼一阵子才能慢慢适应。”
说着,她将江辞深放到了床上,然后帮他检查缝合的地方。
她特意叮嘱过江辞深和赵栋,伤口处养护得不错,所以并没有什么问题,疼肯定是难免的。
叶杏小心翼翼地给江辞深换了药,这才道:“还要换两次药,伤口应该就愈合得差不多了,这期间一定要特别注意,不能碰水。”
叶杏说到这里,江辞深的目光突然深沉了几分,直勾勾地盯着叶杏,道:“可是我不舒服,我想擦擦身。”
叶杏道:“我打水来帮你擦吧,你一个人在洗澡间弄的话,容易弄湿伤口。”
江辞深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即点头道:“好。”
别说擦身了,就是洗澡,叶杏也帮他洗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但是这一次,叶杏打来热水之后,脱掉了江辞深的衣服,脸色有些微微的滚烫了起来。
尤其是替他擦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的时候,叶杏更是因为脸色滚烫而直接跳过去了。
然而,江辞深却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叶杏的手腕。
叶杏正不好意思着,他温热宽厚的大手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让叶杏的心跳瞬间都快了一拍。
她垂下眼眸,看向了江辞深:“怎么了?”
江辞深的目光浓稠如墨,直勾勾地盯着她,将她的手拉了回来,道:“你以前说过什么,忘记了吗?”
叶杏:“.......”不愧是能卖通知书的人,这是过耳不忘啊,她说过的话都记得这么清楚是吧?
真是服了这个老六了!
结果可想而知。
两个人现在情意相投 做这种暧昧得连空气都觉得甜腻的事情,江辞深一个见她练瑜伽都得流鼻血的人没有道理没有反应的!
叶杏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咬着牙道:“你别想,不行,你现在是恢复的关键期,不能大幅度动作,要不然骨头容易长歪的。”
江辞深眼底赤红,声音也暗沉了几分,低声道:“我知道。”
他顿了顿,双眸有些热切又期盼地看着叶杏,声音微哑道:“不过我控制不住。”
叶杏能怎么样?
只能帮他了!
叶杏靠近了他。
’江辞深本来深邃暗沉的双眸渐渐变得有些幽远而起来——
最后,叶杏收拾完烂摊子,自己洗了个澡。
等她躺到了床上的时候,江辞深的手忽然探了过来。
“难受吗?要我帮你吗?”
叶杏愣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一张脸瞬间爆红,咬牙切齿地拒绝道:“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暂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