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在办公室打的火热,天雷勾动地火,历少的手摸到……
滴。
历少办公室内部电话响了。
历少按下按钮。
“历少,孟淑凡孟总来找你。”
“让她进来。”历少按掉电话后,迅速整理一下领带。
幼婷也迅速扯了一下衣服。
当当当。
孟淑凡敲了门,走进来。
看到历少和幼婷亲密的站在一起,两人还彼此整理衣服;
顿时猜到了半分。
心里某个部位隐隐作痛。
“怎么突然来了?地产那边又有什么问题?”历少看着孟淑凡手里抱着一大堆文件,猜到可能又是力天地产的问题。
“还不是那个叶文添,想和上宁地产一起打造文旅项目。”孟淑凡这几天被叶文添烦得不行,跑来和历少告状。
幼婷见状,连忙说:“你们先聊吧,我先出去了。”
“晚上口水吧见,叫上傅容、振华,我们好久没聚了。”幼婷出门之前,历少对她说道。
幼婷关上门后,心里也有个部位隐隐作痛。
她也是女人,看到刚才孟淑凡看他们时候的不开心。
更何况,她始终觉得,只要是谈起工作,孟淑凡和历少就有种说不出的默契。
历少办公室里,孟淑凡抱怨这几天叶文添如何折磨她。
“我之前告诉过他了,上宁地产的事情,我们是没办法参与的。他应该知道的。”
“问题是,前两天上宁酒店举办的地产发布会,邀请了那么多合作方,叶文添自然心动,想和上宁合作。他作为新兴房产公司,野心很大的。一直和我打探上宁地产的事情。”
“辛苦你了,过两天我再请他吃个饭,解开他的心结。我会告诉他,目前我们还不能参与上宁地产的项目。如果他执意要与大哥他们合作,我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好的。历少,我其实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你说。”
“既然你已经回国,专心打理上宁集团的业务了,能不能让我回来帮你。一是,我是在搞定不定叶文添,可能我能力还不够吧。二是,我还是跟想跟着你干……我更熟悉你的做事风格。”孟淑凡说完有点脸红,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好。等你把力天那边几个项目完成了吧;这段时间我尽快找个职业经理人代替你,你再坚持一下。毕竟地产公司我还想找自己人管理,除了你,别人我不放心。”历少笑着说。
“嗯。”孟淑凡露出淡淡的微笑。
孟淑凡从历少办公室出来,就前往工地。
因为工地的工头给她打电话,说有人在那里闹事。
一到工地,看到叶文添被一群工人围着,吵架。
原来,叶文添的承建公司一向是延迟支付工人工资。
今天有个工人威胁工头;希望可以把拖欠的款项支付清楚。
工头自然是没有这个能力,只能找叶文添;
叶文添来了没说两句就和工人们吵起来了。
工头只好打给孟淑凡。
“到底怎么回事?”炎炎夏日,孟淑凡被太阳晒的睁不开眼,汗流浃背。
“孟总,你来评评理。我们都辛苦干了2个月了,到现在说好的工资和高温作业补贴都没有发给我们,哪有这样的道理?一家老小还等着我们拿钱开饭呢。”其中一个工人跑上来说。
“就是呀,这么热的天,又不给发工资,我们要怎么干?前两天高温,都有人中暑了。”
“工程量这么大,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早知道还不如去给大的房产公司干,给你们这种小地产公司干活,真是没保障……”
众人七嘴八舌的吵起来……
“你们说什么呢?有本事再说一遍?谁是小的地产公司,我们可都是上市公司……”叶文添气的骂起来。
“和恒东、上宁比起来,你们在A市都排不到前10,更别说全国了,吹什么牛呢?有本事把钱那出来再说。越是小公司,越喜欢不择手段。”
“什么不择手段,这是行规,一般3个月一结也正常。”叶文添对着工人吼道。
毒辣的太阳照着干燥的工地,晒得空气都缺氧;
汗流浃背的工友拿着衣服当扇子,赤身露膊,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几个男的朝孟淑凡和叶文添走来;
吓得孟淑凡躲在叶文添背后;
叶文添不自觉的用手护住孟淑凡,眼睛凶狠的盯着那帮闹事的人;
说什么也不肯让步。
孟淑凡拉了拉叶文添小声问:“你欠多少钱?不行我去和历少申请,我们力天地产先给你们垫上。这是我们一起合作的项目,别因为这点事搞出什么麻烦来。”
“什么欠钱?这是行规,你不懂,承建商工资一向是能拖就拖,我们都是背靠背的,上家没付款给我们,我们是不会付下家的,不信你去问你老板。”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明显耽误工期吗?他们要是找到劳动监察大队,你们是要被罚款的?”
“就这么几个人闹事,就想威胁我,明摆看我们公司没什么名气。我偏不吃这套。这次要是这么容易就答应他们,下次还不知道会有什么要求提出,难道每次都妥协吗?他们要耗就和他们耗着。”叶文添目光坚定,没有一丝要退让的感觉。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快去拿钱给我们发工资,别想在那里想什么坏主意,你们这些文化人,最坏了!”一个工人叉着腰,指着叶文添和孟淑凡骂起来。
“你说什么?”叶文添眼睛的瞪着圆溜,凶狠的看着那帮工人。
“不好了,有个人掉下来了。”只听远处几个工友同时大叫。
叶文添见状跑过去,急忙打120救护车和110报警。
孟淑凡跟着他一起到了医院。
原来近日高温炎热,一个干活的工友从5楼高的干活架子上摔下来。
听医生说那个人没什么大事,只是摔骨折了。
孟淑凡才松了一口气。
转头就瞪着叶文添质问:“你看,就因为你无故拖欠工人工资,导致别人从高处摔下来。还好他只是中暑,稍微有点骨折,要是闹出人命,你就等着打官司进监狱吧。”
叶文添被工人围着吵了一天,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哎,小姐,你要不要这么狠毒。我不是都和你解释了吗?每个老板都是这样,能拖欠工资就尽量拖欠,钱放到银行还能多一点利息,更何况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这个行业的合同都是背靠背,我没有拿到上家的款项,我怎么付给下家。”
“你总是一堆理由和借口,我真的想不通,你这种人怎么会成功?”孟淑凡气的双手抱胸看着他。
叶文添和工友跟着警察去做了笔录。
等他做完笔录,孟淑凡继续追着他问:“这个工友的医药费、误工费,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当然会负全责,我虽然商业手段卑鄙了一点,但绝不是小人。”叶文添冷静的看着孟淑凡说道。
“你不是小人,你不过是个野蛮人。其实我能理解作,为老板你想要要省钱的想法。但是你用这种强硬、不沟通的手段,我真的不能理解。”叶文添看着孟淑凡一本正经的和他讲道理,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内疚。
孟淑凡陪了他整整一天。
走出警察局,叶文添满怀心事,一支烟又一支烟抽起来;
很久没有人和他说实话,也很久没有人对他发过脾气了。
这个女人有点特别。
“我在医院看到那个人的老婆抱着2岁大的孩子,感觉很难受。”孟淑凡说着说着突然伤感起来。
“你以前在银行工作过,不是应该看到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吗?怎么还会这么多愁善感?”叶文添不解。
“我是在银行工作,但我是做管理的,又不是做基层。”
“哼。银行做管理的,人心不是应该更冷漠吗?”叶文添深深抽了一口烟,追着天空长长的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