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乔永历吗?你老婆芳幼婷现在在我们手上,你准备好5800万赎金,给你一天时间,准备好,我会通知你。不许报警,不然等着收尸。我会一直关注知道你的动态,你给我小心点。不许告诉任何人。”三少正专心在办公室工作,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男子凶恶的电话。
吓得他立刻跑到傅容办公室,问幼婷有没有在他这里。
最近因为忙着基金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和幼婷一起上下班了。
“幼婷今天没来上班啊?发生什么事了?”傅容第一次看到三少慌慌张张,紧张的满脸细小的汗珠,脸色发白,连唇色都有点发白。
“我不知道。”三少愣住了,他怕电话是真的,他的幼婷被绑架了。他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傅容,绑匪电话里说知道他的动态,这是熟人办案还是意外?
他脑子一片乱,连眼神都越来越迷茫,发出灰色的光。像要失去意识一样,身体都有点飘。
“到底怎么了!”傅容急的叫出来,他第一次看到三少的眼神像失了魂,像死人一样可怕。
三少被他一吼,回过神来,迅速拉着傅容到公司外面的咖啡厅。一边坐在角落隐秘位置,观察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一边小声给傅容说幼婷被绑架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办?”傅容强制住自己和历少一样受到惊吓的心,勉强挤出几个字。
“你先帮我准备钱,我去报警。”历少说。
“你要报警啊?绑匪不是说不能报警吗?”傅容有点担心。
“这时候我不相信警察,难道我还相信绑匪吗?”三少有点激动的站起来,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在注意他的反应,才说,“我警局有朋友,相信他可以帮我的。你一定要帮我把钱搞定,我去找我爸批额度,你帮我找振华办手续。”三少有点哽咽,他已经在尽力控制情绪了,和刚才的死鱼眼相比,他现在眼睛红红地。
三少心里只担心幼婷的安全,他知道上次幼婷被骚扰后,到现在晚上偶尔还做噩梦,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幼婷笑了。他满脑子都是对她的愧疚,他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乔运发听完乔永历说完,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思索了一会,立刻亲自打电话给省公安厅副厅长,让他安排三少的朋友袁辉警司亲自带队。
不一会功夫,市公安局成立的专案组立马派警司袁辉化装成便衣与乔永历接洽,商量如何拿赎金解救人质。
奇怪的是,过了一天一夜,乔永历没接到任何绑匪打来的电话。
“有可能是绑匪发现了我们的行动,”袁警司说,“阿历,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怀疑这可能就是一般恐吓案,不是真的绑架勒索。”
“能得罪的人,也就是我家里人。”阿历不屑地说。
他一有心事,就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不一会,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
一晚上没睡觉,他与袁辉已经分析的差不多了,结论肯定是熟人作案,并且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行动被绑匪知道。
只是没有证据是谁做的,所以警察也很被动。
“你从事商业活动多,又是富豪的儿子,盯上你和你的家人都不奇怪,至于你说的这个方向,我们也会调查。”
“我开玩笑啦,我和家人吵架很正常,家里人这块,你先不要听我的。”阿历给他使了个颜色。辉哥立刻明白了,“明白,我会请示领导,听领导安排。”毕竟乔运发和厅长关系不错,这种家丑,还要乔运发亲自立案才算数。
尤其涉及家族纷争、利益冲突,三少知道,如果盲目报案,他老爸一定不会放过他,说不定还会牺牲幼婷。
“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了,阿历,我们采取搜救行动吧。把可能藏有人质的地方搜索一下,上级要征求你们的同意。”袁辉接到电话后,对三少说。
“不行,万一他们打电话呢?”阿历听到要公开行动了,更加担心幼婷的安危,已经暴露了,如果匪徒做出什么更恶劣的动作,他简直不敢想。
“但是如果超过约定时间,我们的行动又暴露了,你老婆的安全将更加危险。”
“是呀,阿历,还是让警察赶紧搜救吧。”傅容急的恨不得自己跑出去找。他看到阿历比他还冷静简直不可思议。
“好,但我要和你们一起。”
正当大家准备出门,袁辉接到电话,幼婷重伤昏迷正在医院抢救。
傅容开车带着三少到医院,一路上三少焦虑不安,不停的来回搓手;紧张的还把自己的食指都吮破了。
到了医院,两个人只能等在手术室外,等待医生抢救结果。
经过警察调查,有目击证人说,今天清晨有人在山下散步时,看到幼婷遍体鳞伤的躺在山脚下。怀疑是从山上被推下来。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病人家属在吗?”
“我是他老公,”乔永历着急的上前拉着医生的胳膊,“我老婆怎么样了?”
“病人胳膊腿部都有不程度擦伤,不过摔下来时候,脑部有轻微震荡,需要观察。肺部有些损伤,所以会有咳血的情况。一定要多注意观察。”
“谢谢医生。”
三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幼婷,心疼的眼角流下一滴泪,还好没有人看见。
“幼婷,你醒过来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你不要吓我,你已经睡了快一天了。”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
“我发誓一定要守护你!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幼婷还没醒来。听不到三少对她的誓言。
三少一直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憔悴的脸像熬夜三天一样。
三少摸着幼婷的手,一会冷一会热,就把她的手不停放在脸颊附近,来回揉搓,想要试图给她温暖。
一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天依然阴阴沉沉的。
仿佛历少的心情,即使到了白天还是一种看不到阳光和希望的绝望感。
窗外下起了绵绵细雨。医生来查房,说因为脑震荡的关系,所以有昏迷是正常,头部还要做个ct扫描一下,看看内部有没有问题。
经过一夜的输液,肺部出血情况好多了。已经没有咳血的迹象了。
医生检查离开以后,幼婷也从昏迷中有了意识。
历少沉重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紧锁的眉头也稍微舒展。
他轻抚幼婷的额头,幼婷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温度一样,慢慢睁开眼,看见三少憔悴的样子,幼婷的眼泪像喷泉一样崩涌出来。
“你一定担心坏了吧。”幼婷心疼的摸着三少的脸。
“你终于醒了,我求求你以后不要再睡这么久了好不好,我真的好怕。”
“你怕什么呀,怕我不要你。”
“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我怕你离开我,我怕你不要我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幼婷,你不会抛下我对不对,你一定不会离开我。”三少泣不成声的表白,鼻涕眼泪混在一起,都顾不上擦。只顾握着幼婷的手放在嘴边,仿佛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
“我好像是做了个噩梦,现在醒了,我都忘了。”幼婷安慰道。
“我一定会抓到那个坏人,替你报仇。”历少眼里露出刀尖一样的锋芒,信誓旦旦的说到。
“自己被绑的时候,我好庆幸是我,如果有危险的是你,我想我更害怕!”幼婷轻柔地对历少表白。
“傻瓜,你以为不被绑的那个人,心情会比较好吗?以后我要把你拴在腰间,放在口袋,一步也不让你离开我。我要紧紧抓住你的手不放。幼婷,我爱你,我再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历少诚恳而坚定的说。
“阿历,我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你担心。”幼婷说着又闭上眼。她实在太累了。
“你有没有看到是谁绑架你的?”
“没有,他们都蒙着面;我也被蒙着眼睛,偶尔透过光可以看到几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后来我被打晕,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推到下山,再后来就是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