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开业那天,赵娟和罗小红特别邀请了张俊、李晓梅、王道明、周杰、唐文友来捧场。
李晓梅走进会所,东摸摸,西摸摸,嘴里还嘟囔着:“赵姐,红红,你们现在算是发达了,开了个这么大一个会所,又有九洲城作为靠山,想不发财都难。发了财,可别忘了我们哟?”
赵娟笑着说:“哎呀,才刚刚开张,八字还没一撇呢?结果是啥样子,还不知道呢?”
罗小红笑咪咪的附和道:“梅梅姐,你们公司现在才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我们这个会所才刚刚开始,未来会是个啥样子,还不知道呢?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是要仰仗你们呢?”
李晓梅酸溜溜的说:“我们家的那个公司,庙小,装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赵娟见李晓梅不高兴了,为自己和罗小红的不辞而别,歉意道:“梅梅,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不是为了创业,我和红红才舍得离开你们公司呢?别的不说,就我跟你们安排的那些人,都是我的好朋友,都有一定人脉关系的,你们放心用。”
然后又非常豪爽地喊着大家说:“张俊、王道明、周杰、唐文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有九洲城罩着我们的一天,我们就会罩着你们一天。”
大家听了赵娟的话,纷纷点头表示感谢,“那就谢谢赵姐的照拂咯。”
赵娟端着酒杯站起来,情绪高涨,举起酒杯,说:“来,为了我们未来更好的发展,为了你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走一个。”
现在有了九洲城作为靠山,赵娟也不叫大哥、二哥了,而是直呼其名了。
不过,王道明他们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有一种被视为座上宾的荣幸。
听了赵娟的话,大家个个情绪高涨,热血澎湃,纷纷响应赵娟,端着酒杯站起身来,举起酒杯。
“赵姐说得好,以后我们大家有财一起发,有难一起当。”罗小红附和道。
举杯轻轻碰了一下赵娟的酒杯,接着是王道明、周杰、张俊、李晓梅的。
觥筹交错间,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大家激情地一起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赵娟对唐文友说:“唐文友,这桌就交给你了,我和红红还要去招呼别的客人。”
唐文友非常荣幸的点头道:“好,这桌算我的,你们去忙吧。”
其他几人连忙说:“哎呀,你们去忙吧,我们都是自己家人,不需要照顾。”
“我们自己照顾自己。”
“好,那你们随意,我们去忙了。”说完,赵娟和罗小红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李晓梅看着穿梭在众多宾客当中的赵娟和罗小红,眼里充满了羡慕。
为了给赵娟和罗小红捧场,也为了想要依仗九洲城的势力,张俊、李晓梅、王道明、周杰、唐文友,成了“满江红”赌坊的常客。
黄立川从来都不是个善男信女,仗着九洲城雒城分部总经理的头衔,没人敢不服。
他来者不拒,大小通吃。
王道明、周杰、唐文友和李晓梅很快就在这里沦陷了。
他们恋上了赌博,无心经营公司,不但输了很多钱,还欠上了一大笔高利贷。
他们去找过赵娟和罗小红,却连她们的人影都没见到。
打电话,虽然每次都通了,赵娟和罗小红也接听了。但是,她们每次都以很忙,没时间,或者是再等等为由,就是不露面。
因为输了太多钱,不想被家里人发现,又想要翻本还上高利贷,最后,李晓梅把别墅的房产证偷出来做了抵押。
往往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事与愿违,李晓梅抵押了别墅的房产证后,拿到钱没有去还高利贷,而是坐上桌子去翻本。
结果,本没有翻回来,反而旧账未还又添新账。
李晓梅不仅抵押了别墅,还抵押了公司。最后没有抵押的东西了,赌场也不再借钱给她。
李晓梅就赖在赌场不走,撒泼打滚,又哭又闹,结果被赌场的打手打了一顿后,直接给扔出了会所。
其实,这就是赵娟和罗小红给李晓梅设的局,想让她越陷越深,最后输个精光。
这个局不止是为李晓梅设的,也是为王道明、周杰和唐文友设的。
现在的赵娟和罗小红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在她们的眼里只有金钱,没有思想感情了。
往日的情深意浓、义结金兰,都已经化为乌有。
因为金钱能带给她们物质上的享受,而那些沦陷的人就是她们的成就。
看到那些沦陷的人,她们兴奋不已,充满了成就感,觉得骄傲又快乐。
她们冷血无情,残暴没人性。
她们在人前趾高气扬,唯我独尊,目空一切。
在人后,在黄立川面前,两人却像哈巴狗似的摇尾乞怜,讨好着黄立川,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还要忍受着黄立川的蹂躏折磨。
尽管这样,她们还是非常满足,满足于黄立川带给她们的虚荣和物质上的享受。
另一边,张云青一行人驾车行驶在一条泥泞而凹凸不平的路上。
这条路长满了荆棘,车子行驶在路上颠簸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似的。
车里的人都默不作声,心情格外沉重,他们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原始森林的深处,而他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罗旭紧握着方向盘,眼神坚定而冷静。
随着车子的深入,森林变得越来越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车内的气氛异常紧张,没人说话,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和呼吸声。
张云青的判断没错,随着进入森林越来越深,她的心灵感应越来越强烈。唐文轩的确就在这块原始森林的深处。
沙尘暴来临的那一天,可把黑煞兵团忙坏了。
他们不仅派出重兵把矿山团团包围了起来,还派出另一支兵力把新塘区的华人街也包围了起来。
黑煞兵团用华人街几千华人的性命来威胁天寰集团,还用矿山上的当地民众做人质,要天寰集团退出矿山,放弃对矿山的开采权。如果天寰集团不同意,他们就会杀了人质。
为了人质的安全,天寰集团决定和黑煞兵团谈判。
因为曹磊受了伤,又是这里的负责人,派曹磊去跟他们谈判,显然不妥。
闫文勇又听不懂这里的语言,那就更不行了。所以,唐文轩决定亲自去跟他们谈判。
唐文轩带着闫文勇刚走出屋子不久,沙尘暴毫无预兆地来了。等沙尘暴过去后,唐文轩就失踪了。
翌日,森林里的一个屋子里,地上躺了一地的人。
屋子里潮湿阴暗,空气中夹杂着树叶发霉的味道,屋子外时不时传来鸟鸣声。
唐文轩也是地上躺着的人中的一员。听到鸟鸣声,缓缓睁开眼睛。他躺着没有动,而是遽尔聆听,小心观察着屋子里的动静。
屋子很大,躺在地上的人看起来都很虚弱、很疲惫。他们 有的昏迷不醒,有的正在幽幽转醒。
屋子的周围散开着全身武装背着枪械的士兵。
“托尼,他们醒了。”只听一个操着不是很纯正 R 国口音的男子说。
“我去报告洛克先生,你们看好他们,等洛克先生的吩咐。”接着是那个叫托尼的人声音响起,再接着是他离开的脚步声。
洛克?这个洛克是不是就是国际上一直在通缉的那个制毒专家洛克呢?唐文轩在心里想着。他环顾四周,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我们不是在矿山吗?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头好晕。”
“我的头怎么晕晕的?”
“我的也是。”
一觉醒来,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懵。大家环顾四周,发现有一群持枪的士兵守在周围。
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大家面面相觑,想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哪里?
看到那些手持武器的士兵,他们没人敢大声说话,只能窃窃私语。
唐文轩也跟着其他苏醒的人慢慢站起身。站起来的同时,他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一切。
屋子里挤满了被掳来的人,粗略估计有一百多人。
他们蜷缩在这间破旧的屋子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有些是农民,有些是工人,有些是学生。
他们都是无辜的受害者,被强行带到了这里,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大兵的人数大概有二十多人左右。他们穿着统一的军服,手持着先进的武器,一脸冷漠地注视着这些被掳来的人。
唐文轩也在其中,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大兵的不屑。
唐文轩默默地记住了大兵的人数、分部位置,还有他们身上配置的武器装备等等。
他心想:在这么闭塞的地方,这些武器装备还挺先进的嘛。
就在所有人醒来躁动不安的时候,那个名叫托尼的金发碧眼外国男子扛着枪一摇一晃地回来了。
他身材高大魁梧,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容。
“洛克先生说,让他们先帮我们干活,干完活再用来做实验。”托尼用一种小语种语言说道。
唐文轩听懂了他的话,他知道所谓的“干活”和“实验”都是借口,实际上这些被掳来的人将都会被用来做实验。
“托尼,你在说什么?”刚才那个男人问道。
“让他们干活。”托尼用 R 国的语言说。
于是,屋子里的大兵们便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拿起手里的枪对准屋子里手无寸铁的人们,吆喝着这群被掳来的人们朝屋外走。
人们在大兵的“护送”下走出屋子,现场混乱不堪。
大兵们手持枪械,虎视眈眈地盯着每个人,好像这些被驱赶的人是一群无关紧要的小动物。
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人因为不听话、大声说话或者走出队伍而被大兵用枪托狠狠地砸向头部,鲜血直流。
这些人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充斥着整个空地,让人胆战心惊。
其他人则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他们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大家跌跌撞撞地来到外面的空地上。
空地很大,很狭长,四面环山,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
山上绿植葱郁,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水从这里流过。
靠溪水岸边,修建有几栋简陋的三层楼房,楼房虽然很简陋,却很结实。
从破损的外墙和修建结构来看,楼房已经有些年代了。
这里应该是以前的一个军事基地,后来不打仗了,就被废弃了。
突然,有一男子因为过于恐惧,精神崩溃,推倒身边的人,又叫又嚷,人群立刻混乱起来,然后有三个人趁机向森林方向狂奔而去。
没跑多远,大兵们举起枪,把逃跑的几个人当作活动的靶子开始打赌。
“跑在最前面的那个,谁打中他的右小腿,一万。没有打中的,赔两万,怎么样?”一个大兵用挑衅的语气说道,同时用枪瞄准着逃跑的人。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兴奋,仿佛这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好,我来。不许反悔?”另一个大兵满不在乎的回应道。他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枪。
说话间,一声枪响,跑在最前面的男子应声而倒,嘴里还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他的右小腿被子弹击中,鲜血直流。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同伴见状,犹如惊弓之鸟,跑得更快了。
他们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仿佛每一步都可能是他们生命的最后一步。
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否逃脱大兵们的追捕,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个森林里找到安全的地方。
大兵们见此情景,更加兴奋了。
他们嘲笑逃跑的人,认为他们是一群懦夫。
在这个森林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充满了血腥和暴力。大兵们的笑声却让这个森林变得更加恐怖。
他们的笑声是那么狂妄,那么嚣张,仿佛在向整个森林宣告他们的胜利。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仿佛在告诉那些逃跑的人:你们跑得再快,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逃跑的人们并没有放弃希望,他们继续往森林里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