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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青轻轻地拍着唐雨沫的后背,温柔地哄着她,直到她慢慢地闭上眼睛进入梦乡。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

哄好唐雨沫,准备去地里接吕永琼回家。

刚走出院门,迎面撞上了一名男子。

男子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穿着简单的运动装和运动鞋,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呃,对不起。”张云青连忙说道。

“没关系。其实是我撞了你,应该是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才是。”男子站在张云青面前微笑着歉意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感觉很温暖。他的态度彬彬有礼,看上去是一个非常有教养的人。

男子说完,抬眸看向张云青。他的眼神明显一怔,就像看到了多年未见的熟人一样。

张云青也抬眸看了一眼男子,心里也是一怔。

男子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眼神温暖而明亮,还透着一股亲和力,让人感觉很舒服。

但是眉宇间却隐隐显露出一种罕见的毒素,毒素缠绕男子多年,再不治就会影响到他的五腑六脏了。

张云青看着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滋生。

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哦,不用了,以后走路小心点就是了。”张云青说完,抬腿准备去地里。

“等等,姑娘,我们认识吗?”

张云青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男子。

他的脸庞被阳光照得有些耀眼,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看起来十分英俊。

张云青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一些,但她随即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认识。”

男子听了张云青的话,失落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张云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住男子,可能是对他身上的毒素很感兴趣,想给他治疗吧。

也可能是因为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忍。

她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陌生男子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是因为他长得帅吗?不可能,他没有唐文轩帅,她的心里只装得下唐文轩,装不下其他人了。

想了想,呃,不对,她现在还有唐雨沫,然后,再无其他人。

男子听到张云青叫他,惊喜地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问道:“你叫我?”

“嗯。”张云青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住这个男子,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对他说什么。只是觉得,如果就这样让他走了,她会遗憾的。

“我们认识吗?”男子再次问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似乎想要从张云青的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张云青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男子有交集。

但是她觉得,既然已经叫住了他,就应该给他一个交代。

“你生病了,再不治,会没命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担忧,仿佛这个男子对她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男子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心里满腹疑问。

她怎么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是医生?

她是医生,那她怎么会在这里?

医生不是应该在医院了吗?

自己身上的毒,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

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内心却是自然而然的选择相信她。

“我是一名医生。”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肯定,仿佛在向男子证明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姑娘的医术造诣很高哦?”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钦佩,心里莫名的冒出一股窃喜来。

张云青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谢谢夸奖!略懂一二。”

男子叹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我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了,没有人能治得好我的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但是面对张云青,他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的病还有得治。”张云青笃定道。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这个男子这么有耐心,就刚才,她还毫不客气地把钱子睿兄妹赶走了。

“你说什么?”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了一句。

“我说你的病还有得治。”张云青重复了一遍。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看到男子那绝望的眼神,就想要帮助他。

“真的?”男子面露喜色,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你要不要试一试?”

她想要确定男子是否真的愿意相信她。

“愿意。”男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的脸上充满了期待和惊喜,似乎张云青已经是他的救命恩人一样。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回。”说着朝田地走去了。

很快,张云青扛着农具回来了。

男子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到张云青回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张云青经过男子身边时,说了一句:“跟我进来。”

男子也不犹豫的迈腿跟着张云青进了院子。

走进院子,张云青没有让他进客厅,而是让他站在院子里。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去偏房放农具。

吕永琼见状,以为男子是张云青的客人,热情的把男子请进客厅,然后去了厨房。

张云青放下农具,洗了手,回到卧室,唐雨沫刚好醒了。

给唐雨沫换好纸尿裤,在厨房找到吕永琼,把孩子交给她。

“妈,你帮我看一下孩子,我去给那位先生配点儿药。”

张云青洗了手,来到客厅,端了一张小板凳,在男子旁边坐下。

“我需要给你诊一下脉。”

男子很配合的伸出手腕。

张云青伸出手,手指轻轻搭在男子的手腕上,静静地感受着男子脉搏的跳动。

男子则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观察着张云青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儿,张云青松开了男子的手腕,“嗯,还来得及,有得治。”

然后起身回到寝室开始配药。

男子目送张云青走出客厅门,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

张云青的寝室里有两个收纳箱,一个里面装满了各种特殊的中药材,另一个则是她自己配制的药丸、药剂等。

几分钟后,张云青拿了药丸,配好针药,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男子看到她手里拿着的针剂,面露难色,有点尴尬。

虽然这是治疗疾病的必要手段,但是面对年轻女孩子,又不是在医院,多少有些不适应。

“打哪儿?”

“打手臂。”

闻言,男子松了口气,爽快地脱下衣服,露出左手臂膀,左手掌插在腰上。

张云青动作娴熟利落的给男子打完针,递给他一瓶药丸,说:“早晚各一次,一次一粒。”

男子接过药丸,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谢谢你!”

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穿好衣服,男子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金卡放在茶几。

“这是你的报酬。”

张云青看了一眼金卡,淡淡的说道:“把你的卡拿走。”

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男子一脸诚恳地说:“别拒绝,这是你该得的。”

张云青疑惑地看着茶几上的金卡,问道:“你这是给我的诊费?”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心想,这人还真把自己当成有钱人了。

“嗯,不要嫌少。”男子点了点头,眼中是满满的诚恳。

他觉得自己给出的诊金对于普通一个医生来说,应该不算少了。

张云青瞟了一眼茶几上的金卡,淡漠的说:“不是嫌少,是你给的诊金不够。收回去吧,你的诊金先欠着,等有机会我再来收。”

金卡,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你就不怕我不认账?”男子好奇的打量着张云青。

男子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张云青会拒绝他的诊金。

他看着张云青,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钦佩。

这个女孩不一般,不仅医术高明,还很有原则和骨气。

张云青不以为意的说:“我相信你不会。”

心里想:你的诊金,我根本就不需要。

男子穿好衣服,爽朗一笑,说:“哈哈哈,小姑娘,我许你一个承诺做酬金。只要我能办到的,什么都可以。”

语气中充满了诚意,这个小姑娘很特别,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报答她的恩情。

张云青不以为意的说:“承诺太过贵重,我们又不熟,还是算了吧。”

语气淡漠而疏离。自己并不需要他的承诺,自己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说话间,男子惊喜地发现,自己身体明显好了很多。

他张嘴刚要说话,被张云青打断,道:“你的病已经好了一大半了,你可以走了,我们要吃晚饭了。”

我已经帮你解了身上的毒了,治疗好了你的身体,你也该走了。

“我可以……,算了,人不能得寸进尺,我改天再来答谢姑娘。”

男子本来想说,我可不可以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的。

但是想到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萍水相逢,她不仅帮他解了身上多年未解的毒,还帮他把缠身多年的顽疾也一并治疗了。

他还没有来及感激,不能得寸进尺,不能想要的太多。

他看向小姑娘,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虽年轻,却医术了得,他知道他今天是遇到高人了。

从她的语气和态度来看,她不想被打扰。

迟疑了片刻,神情有些落寞的迈腿往外走。

他明白,自己不能过度强求,否则只会惹人厌恶。

“等等,你的卡,拿走。”张云青喊住男子,指着茶几上的金卡。

男子拿起金卡,讪讪一笑,说:“好,我的承诺终生有效。”然后朝外走。

外面的天早已经黑了。

男子走出张家院门,早有人等在了外面。

“城主,你总算出来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冲进去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佝偻着背站在男子面前,满脸担忧,压低声音小声说。

这个城主正是九洲城的城主康民桥。

他身边的男子是他的手下薛涛。

薛涛比康民桥年长几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康民桥父母亲被害的时候,是薛涛带人全力以赴救了康民桥,薛涛受了重伤,所以腰有些直不起来。

后来,康民桥夺位时,薛涛又是拼尽全力,这一次,他的妻子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可以说,薛涛是康民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也是他最信任的得力助手。

康民桥看着薛涛,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有薛涛在身边支持着他,他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他拍了拍薛涛的肩膀,微笑着说:“好了,涛哥,别担心。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薛涛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涛哥,咱们走!”康民桥抬腿就走。

薛涛跟在康民桥身侧小声说:“城主,这小姑娘不简单啊,外面有不少人在附近徘徊。”

“哦?是吗?”康民桥轻声问,却威严十足。

他本能的认为那些人会不会对小姑娘造成威胁。

小姑娘年轻漂亮,又懂医术,而且医术还很高明。

她的丈夫又不在家,那些人肯定不怀好意。他自然的想要保护小姑娘。

接着薛涛又说:“不过,我看他们像是被人安排在这里保护这个小姑娘的。”

“哦?是吗?”康民桥停下脚步,侧头看了一眼薛涛。

“是的,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内。”薛涛赶紧回答。

“嗯,这样就好。”

康民桥松了口,又有一种自豪,抬腿继续走。

“这小姑娘确实不简单呀,她解了我身上多年来无人能解的毒,你说她是不是很厉害呀?”

康民桥说完,嘴角露出笑容。

“什么?城主,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薛涛惊讶地看向城主,无意间看到康民桥笑了。

“城主,你笑了,你终于笑了,二十多年了,你终于笑了。”

说着,他也跟着笑了,笑得很开心,很欣慰。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了一辆奔驰车旁。驾驶员迅速下车,为康民桥打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