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洛感觉着自己的意识在漂浮,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但是眼前却在浮现出一个接一个的画面。
“这是....过去?”
弥洛很快反应来或许是孟朝安的力量,让他也可能意外到了某人的记忆之中。
“他是我的耻辱!”一个女子的声音直直刺入他的耳中。
孟朝安看着他的眉头紧皱,身体还颤抖着,嘴里像是在说着什么。
“弥洛?”
她慢慢地靠近他,手拍着他的脸,轻声地喊着,这样子比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更糟糕。
可惜现在他们两人半斤八两,力量基本没有恢复,都是一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的下场。
然后她听到了来自眼前这个男子的低喃。
“呵呵......原来如此......”
语气里带着厚重的失望,这让孟朝安不忍环抱着他。
他这是想到了什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
思忖着,她已经将人搂在怀里,安抚地拍着他的背。
“没事,没事......”
然后,孟朝安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看得的东西慢慢变暗了,她马上又要瞎了。
时间在黑暗里似乎过得特别漫长,弥洛也从他的梦境里醒了过来。
他第一感觉就是有人在轻轻拍着他的背,他慢慢看过去,便看到了孟朝安茫然而没有焦距的眼眸。
“她又变成这样了.......”
孟朝安也感觉到了怀里的人动了,她询问道“你醒了?”
“嗯。”
听到弥洛的回答,孟朝安就知道他应该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便将手离开了他,让他自己坐起来。
她接着对他说,“我刚刚看了看梦梦,她因为护着我和撕开了结界,现在也是要花时间恢复一下。”
然后她摸了摸自己的右腰,血虽然没有在流了,但是弥洛还是看到了那伤口上面隐隐泛着寒气。
他感觉了下自己的气息,发现没有那么痛苦了。
“让我看看。”
他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拿开了孟朝安按在上面的手。
那冰刃一看就是致命的,他的心颤抖了一下。
孟朝安感觉到那力量在帮着自己消除寒霜力带给她的伤害。
她笑了出来,摸在她腹部的弥洛的手也抖了抖。
弥洛看着她伤口裂了点,严肃地说“笑什么?别动!”
孟朝安感觉到对方的掌心,一边说“我们两个现在一定很狼狈,我刚刚快瞎的时候看到我们好像落在了一个山洞,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新的寒霜界。”
弥洛也闭目感觉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的力量似乎运行得更加自如了。
他们依然在这新寒霜界。
“那棵树,你将他种在了你的共生空间里。”
孟朝安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已经感觉没有什么疤痕了,于是她回答“我将它封印起来了,要是种起来的话,估计泽铮的力量也会增强,因为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分开。”
弥洛看着眼前的女子,问“你刚刚就那么相信可以做到?”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做些事你还是会死,而且还便宜了那个泽铮!”
“呵呵.....”
孟朝安顺着声音看过去,惊讶地问“你是在笑吗?能不能先别笑,等我眼睛恢复了再笑?”
弥洛的嘴角扬起得更大的弧度了,他看着孟朝安的脸上有着疲惫。
刚刚她一定是强撑着醒着戒备着,所以弥洛对她说“不如...你....休息一会儿?”
“我也是这样想的...别忘了,等我看得见你要再笑给我看,这真的太难得了......”
女孩的语气里带上了让人想要满足她的遗憾。
既然弥洛醒了过来,孟朝安起码不用担心他们会被一锅端了,所以很快她就靠在一处,睡了过去。
弥洛的眼神随着孟朝安的睡去而渐渐凌厉了起来,他紧紧抿着唇。
刚刚是因为孟朝安的力量的暴动,他看到了一些事情,一些过去。
.....还有一些他原本对寒霜族的愧疚,都随此,尽数消散了。
“很好,马上你们就要面对一个弃子的复仇了......”
想到这里,孟朝安的手却拉着他,这像是本能的动作,却暗淡了他原本冷如寒潭的双眸。
“睡相真难看......”
而在桑和的殿内,他和泽铮眼神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我没想到,那个女孩居然结契了上古神兽......”
这话一出,其余两人都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桑和看到了陶乐的神情,对她说“陶乐,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于是陶乐跟着桑和,来到了一个地方。
“父亲,这里……”
桑和的脸上再次升起笑容,他对女儿说“我想我知道那个男子的来历了,来!我想你介绍一个人,你的母亲的好友,也是.....衔枫的母亲,容希。”
一个和孟朝安和弥洛脑海里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在陶乐面前。
她的样貌隐约间,可以看出和弥洛有相似之处。
容希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桑和,“桑和领主,您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然后她看了看旁边的陶乐,从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便说“这便是陶然的女儿?”
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的母亲,陶乐对她笑了笑。
“容希,你和亚伦的孩子,还活着......”
容希的眼里出现了愤恨,说“他居然没有死!该死的孽种,你知道他当时带走我多少的力量吗?若不是他,我何至于被困在这里!”
“是呀!半年前他的力量突然出现在圣树上,然后泽铮就在神界带回了他,而且他.....”
容希问道“他怎么了?”
桑和的眼神里带上了不甘,“他得到了寒天棺。”
这话让容希的眼里的贪婪一览无遗,“这样......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要?”
“做一个好母亲。”
这是桑和想到的一个办法,既然那个衔枫如此在乎那个神族女子,必然是重情的,若是他们说当初是不得已才将他留下,那么就会有了牵制他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