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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陪嫁逆袭手札 > 第143章 复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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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来今晚又睡不成觉了。”云雀抬手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脸蛋,迫使自己从朦胧的困意中清醒过来。

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部下,云雀伸了伸懒腰,出声道:“你前头带路吧,别傻站着了。”

“不是,大人,云锦大人她已经到牢房里处理此事了。”听闻此言,云雀又像是没了骨头一样地重新靠回了榻上,叹道:“罢了,姐姐她比我沉稳,指不定很快就能解决这团麻烦了……还有,你往后能不能一句话将事情讲完,非得连拖带拽的,听得我好生心累!”

部下赔笑道:“大人,属下就是来给您提个醒儿,那云锦大人在顾府埋伏多年,这不是怕她一时心软……”

“停!”云雀没好气地截住了对方的话头,“越说越没谱了,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放纵你们,都敢蹬鼻子上脸怀疑到我亲姐姐头上了?”

女部下苦口婆心地解释着:“人人都说,这日子久了,总会生出些情谊。您姐姐待在侯府的日子可一点都不短呐。不是小的妄加揣测,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大人!属下瞧着,方才云锦大人在地牢里,情绪波动可不小呢。”

原本打算好好歇会儿的云雀,沉默了片刻,缓缓睁开双眼,轻声道:“方才你瞧得有多真切?”

冰凉刺骨的地砖上,安玉棽幽幽转醒。在她身边,一名头发蓬乱的老妇守着人许久了。

“王妃,您感觉如何了?”老妇嘶哑的嗓音,像是沙砾刮过一般刺耳。

安玉棽这会儿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疼,当然最痛的当数自己脸上那两道利器被人划过的伤口。

见她抬手要往脸上摸去,老妇赶忙制止道:“王妃,前头巫医才给您敷好止血膏,可不能去碰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

安玉棽奋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被关在了云南王府的地牢之中,她愣愣地望向身旁的老妇良久,“华,华嬷嬷?”

老妇低头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顾不上此时的身形狼狈,连声应道:“诶,是老奴。”

或许是枕边之人的冷漠无情,又亦或是伤处的痛感刺激,往日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贵妇模样的云南王妃下一秒竟抱着老妇嚎啕大哭了起来,涕泪横流,声音断断续续地诉说道:“尹茉,这个……这个贱人她,她竟然没有死!嬷嬷你知道吗,我们都被段青林给耍了,耍得团团转……”

这消息的确让华嬷嬷感到错愕,她顿了顿应道:“这,怎么会?当年那一处的悬崖峭壁,尹氏掉下去定会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特地为她设的一个死局,必无生还的机会啊!”

情绪一通发泄之后,安玉棽缓了缓方道:“我昏迷了多久?”

华嬷嬷回她:“您中间还发过几次热,到今日已有五天了。”

傍晚的云南城外,晋王在边境的营帐里与部下正仔细商讨着明日进城的对策。

“王爷,尚书大人求见!”帐外传来部下的声音。

裴垣与尹清晏二人对视着,随后尹清晏招呼着在场的同僚道:“诸位,今日你我议事也议得差不多了。吾等先行告退,让王爷与安尚书好好谈一谈,毕竟那位云南王妃出自安府,血脉不是那么容易断绝的。”

自从离京前往云南,这一路上安尚书安静得有些异常,近乎透明的存在感本就在晋王和尹清晏的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如今云南城近在咫尺,安尚书这老狐狸怕也是坐不住了。

“老臣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了!”安尚书踏入营帐,态度恭谨地行礼道。

晋王站在营帐的中央,端详着西南边境的地图,头未抬声先出:“尚书大人不必多礼,请起吧。”

“谢过王爷。”安尚书起身应道。

裴垣抬头问了一句:“不过安尚书今日前来,是为了?”

安尚书撑着笑脸说道:“老臣知道明日王爷您就要带队进城查探了,特来给您递个消息。”

“哦?安尚书此言,看来是个好消息了?”裴垣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说道。

安尚书直言道:“老臣方才刚刚收到了云南王妃的书信,上面说……”他正想将信上所言和盘托出之际,外头又响起了士兵的通传声:“报!云南王段青林此刻在军营门前求见!”

裴垣微讶,而安尚书的反应则更大:“前头不是说人快没气了,这还能起死回生?”

老狐狸失态可不是什么常事,晋王今日也有幸见过一回了。他笑着回道:“让人进来吧,还以为此趟跋涉要费多些力气,不曾想是热闹扎堆了。”

“安尚书,尚书大人!书信本王就先不看了,”裴垣吩咐道,“还请您帮个忙,出去将信国公世子一并请到本王的营帐内。”

回过神来的安尚书连声接道:“老臣,这就去办。”

云南王府正屋,尹茉站在门前气笑了,巫医端着药碗站在她的身侧,低头呜呼哀哉,这下是真进退不得了。

“王爷呢?人去哪了?”尹茉压着怒气开口问道,“来个人回话!别一个个都低头不语,难不成嘴巴被针缝上了?”

眼见这位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巫医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解释道:“王爷他应是有急事在身,需要亲自处理。”

尹茉刚想回怼,这时她身后传来了下人的声音:“奴才见过郡主!”

“父王呢?他在屋里吗?”段舒芫站在台阶下随口问道,扭头便发现了屋内尹茉一闪而过的身影:“咦,那是父王身边的女护卫吗?”

不待下人回答,她便自顾自地提起裙摆踩着台阶往上走,刚到廊下,巫医从屋里头走了出来迎人:“郡主今日怎得过来了?”

段舒芫笑眯眯地回道:“巫医伯伯,父王在吗?我想着他今日才醒,本不该来打扰的,但是母妃她不知道去哪了,半日都不见人影,不知是不是待在父王这,便来问上一问。”

巫医温和地看着她说道:“回郡主,王爷刚喝完汤药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在说吧,病人的精力最是不足。王妃她有可能去山上佛堂了。”

段舒芫虽心有失望,也只好作罢:“那父王他就劳烦巫医伯伯好生照顾了。”

“郡主的话,在下自当遵从。”巫医含笑应道。

回到自己小院的段舒芫,反身关上了房门。“郡主,您这是怎么了?”贴身的婢女看到她沮丧的神情,忙关心道。

“不知道,我总觉得心里头不爽利,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段舒芫靠在美人榻上,手掌捂着胸口慢慢描述道,“空落落的,一片虚无……”

婢女紧张道:“郡主,您今日汤药用了吗?”

“用了用了!不是发病,你莫忧心!”段舒芫抬手揉了揉婢女的脸,吩咐道:“我很好,你这丫头别大惊小怪的,先去给我倒点热水进来吧。”

又是一阵关门声起,靠在榻上的段舒芫轻喃:“怪哉,为何会这样……除去幼时险些从假山上摔下来,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这般害怕的滋味了……”

“等等!段王爷您说什么?”尹清晏猛地起身,力道之大差点带倒了身下的椅子,只见他错愕地盯着云南王,重复道:“您说,我,我小姑姑尹茉她还在人世?”

营帐之内,众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