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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的作用,就是崩坏能的授权,保护你的同时监视你。

不过还有其他好处,比如你的能量运转,一般情况下是绝对稳定可控的。”

后续莱文斯对其他人进行融合强化,顾砚也不会再理会,能量运转会出现什么状况,他也管不着。

“……好。”徐慕迟点了点头,便看着顾砚不说话。

“你是等着我把你关回去?

……不用了,你走吧。”

他摆了摆手,徐慕迟一怔。

“为……为什么?你不怕我抖出去?不怕我给你带来麻烦?你不是不信我吗?”

“所以,”顾砚手指了指项链,“你从律者这里得到的力量,将会受到我的掌控,你会携带着某个概念,受其监视。

以后的你,只能是我们两个意愿的代表,继续做人类的高层,做以前的你。由于我们两人立场特殊,你除了不能,也无法暴露有关我们两个律者身份以外,都是自由的。

如何,明白了吗?还是说只想在我这里蹭吃蹭喝一辈子?”

“还有这种好事?”之前被低温冻醒的莫尔闻言跑来,摇晃顾砚手臂。

“……”

“谢谢。”徐慕迟深吸一口气,释然一笑。

“谢?你要是……算了随你怎么认为。对了,关于我的行踪,死亡也只是你们的猜测,干脆就说现在正在诺尔德摩研究中心负责防护吧。”

“你要留下?”莱文斯挑了挑眉,“那样倒也不错,我十分欢迎。”

“不,正因为对外如此说,我才更不会留下,莱文斯……”

顾砚压低声音,眼睛微眯道:“你所说的可能,我希望早些成为现实,这才是我们合作的根本原因,需要的东西,我会拿到的。”

“这件事可急不来,话说你自己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考虑考虑来伊甸园?我给你个聚集地管理还是没有问题的。”

“没兴趣。”

“好吧……不过,有什么需要的,记得来找我,酬劳的话,一顿饭就足够。”莱文斯拍了拍他的胳膊,好像很是不舍。

“还有我,能力有限,但如果需要,我肯定帮你。”徐慕迟已经准备要离开了,华国好久不回去,不知道情况如何。

“在此之前,把你们伊甸园内部管好,一盘散沙,各自为战就别想战胜崩坏了。”

“我只是一个搞科研的……好好好,一定整顿,不要用你那可怕的眼神瞪我了。”

将目光收回,顾砚双手平举,掌心向下,几根金属棒出现在地上。

每根金属棒大小一致,有些像标枪,每个末端都带有压力表一样的物件。

“这是崩坏能抑制器,如果你要进行融合手术,用它将手术台围起来,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调节抑制程度。”

如此,不需要顾砚出马,莱文斯就能够对异能者进行加强,虽然效率不高,每天只有二百多个名额。

“走了。”这一次,诺尔德摩的特殊空间没有任何阻挠,他带着莫尔直接消失在原地。

徐慕迟也离开,仅留莱文斯在诺尔德摩。

“客人走了,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几条讯息发出,他的目光看向某处,顾砚可是要求他好好整治伊甸园的。

不过,无孔不入的渗透,覆盖全球的目光,这一次所看见的,只有一片混沌。

………………

悉尼,某处海滨广场。

成群的白色海鸟聚集,日光很是温暖,波浪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够传到此处。

这里好像一片净土,没有太大规模的崩坏于此爆发,偶有些崩坏兽出现,也都威胁不到这片土地的安宁。

一位老人漫步于此,苍老的面孔却没有苦涩的神态,他的生活,至今为止都是很幸福的,儿子结婚生子,家庭也算和睦。

而他,只需要散散步,好好活着,享受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天,仅此而已。

灾难离他很远。

目光在周围来回扫过,他太熟悉这里了,熟悉每一个店铺,每一片花草。

沙滩的人比以往少很多了,但还是有些人在,玩沙子的小孩,冲浪游泳的年轻人,以及坐在远处观望这一切的老人和妇女。

广场上还是有这么多的海鸟停留,但可惜,那几个和他聊得来的老家伙最近没出来过,拿面包喂鸟的那些小孩子也没再见过。

老人找了处长椅坐下,周围几只海鸥围过来,互相好奇打量着对方。

“正好,我这里有些饼干,看你们等这么辛苦,就便宜你们了。”

将饼干揉碎,挥洒到地上,不需要担心会给清洁工带来麻烦,这些大自然的孩子们会吃的干干净净。

“哈哈哈,别急别急,慢慢吃。”

见到海鸟在地上啄食,老人露出笑容,从口袋掏出口琴,吹奏起来。

口琴的婉转音乐,海鸟的啼叫,还有远处的风与海浪……

“嗯?”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一般,随着海鸟聚集在身边,之前被它们所遮掩的事物也暴露在阳光下。

那是一个倒在地上的孩子。

老人的心脏一缩,片刻后,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的出现,对他的安宁生活而言,是那么突兀,那么不可置信。

原来,死亡已经是随处可见了吗?

原来,失去亲人的孩童饿死在广场,也无人问津了吗?

老人没有再做什么,他拨打完相关部门的电话后,就坐回了长椅,没有再吹口琴。

目光从那些争抢着饼干残渣的海鸟上扫过,刚刚还很美好的一幕,似乎……已经索然无味了。

很快,一辆小货车就在附近停下,引擎声惊跑了海鸟,两个带着口罩的男子下车,将那孩子的尸体抬起,放进车厢。

没有人询问老人什么,似乎清理尸体,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那边还有一个?”

他听到两人的对话,顺着他们前行的方向看去,在广场另一边的长椅上,女孩的身躯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起身走上前去,说不出他是什么滋味,迈过饼干碎屑,以及凌乱掉落在地的海鸟羽毛。

两个男子探了探女孩的鼻息。

“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