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的成功，无疑是令人激动的。
不单只是因为岩龙的孵化，更重要的是现在钟星等于掌握了一种“永恒之泪”的稳定来源。
无论是批量化生产岩龙，亦或是用作各类药剂的材料。
对于他而言，都是大有裨益的。
尤其是当岩龙的数量突破百只以后，龙族的血脉本能就会促使族群中，产生一名岩龙王。
其无论是上限亦或是下限，均会高出寻常岩龙一阶。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支队伍在未来将会成为“龙军团”里的中流砥柱。
“韩盛，你快让它多流一些，越多越好。”
钟星兴奋地催促着身旁的韩盛，却是没有发现石像鬼脸上虚弱的气色。
“好嘞，看我把你的眼泪全部榨干！”
韩盛摩拳擦掌，想起当日灵月城别墅，被其蹂躏时，心中就越发兴奋。
血令再一次贴近了“石像鬼”身上，和之前一样，韩盛重新下达了命令。
“哭，快给我哭！”
和之前一样，石像鬼绿色的眼眸在接到命令的瞬间，就布满了血丝。
不过奇怪的是，它的眼眶中却迟迟挤不出哪怕是半滴的泪水。
此刻，宁清羽的灵魂深处，歌丘的脸上一脸苦瓜相。
刚才的这一滴“永恒之泪”，不仅将它辛苦积攒的恶力消耗一空，甚至还损耗了本体。
也就是说，自己今天白忙活了不说，反而还亏了！
“血亏，血亏啊！”歌丘在心中呐喊道。
不仅如此，眼前的这混蛋，竟然还想要从它的身上榨取更多的眼泪。
若不是每只石像鬼，固定周期内能够产生的眼泪有限，并且消耗和难度逐级递增。
没准自己还要亏得更多！
“不行了，在这里待下去，不仅什么好处都捞不着，没准还得把自己给赔进去。”
能够在贫瘠的魔界中，混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它靠的就是一个精打细算。
稍微合计了一下，歌丘很快就做出了决断。
“唉，奇怪，明明刚才还可以的啊。”
韩盛挠了挠头，一脸疑惑道。
而就在这时，宁清羽的身上再一次发生了异变。
背后石质的蝠翼逐渐收缩，四肢和躯干处的“石肤”也逐渐脱落。
不一会的功夫，宁清羽就变回了原样，并且同样是一脸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清羽？怎么突然就变回来了，是异能量不够了吗。”
按理来说，一般召唤消耗的异能量会比较多，但相对的将召唤兽维持在此界的消耗则是要少得多。
通常情况下，除了主动取消，召唤中断的情况并不多见。
宁清羽没有说话，只要摇了摇头，重新屏气凝神。
可那股强大的异能漩涡，只不过刚刚起了个头，就兀地中断了。
她皱了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就离开了，而且不管我怎样召唤和劝说都没有回应，我感觉它似乎在抗拒着什么。”
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见，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抗拒……”
钟星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自己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指令才是，总不能是因为眼泪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问下它，要怎样才肯出现？”
这种事情，凭空猜测没有意义，直接询问才是王道。
宁清羽听到之后，重新闭上了双眼，尝试着和歌丘的意识进行交流。
因为是直接通过意念交流的缘故，很快她便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原委。
“它拒绝了？”
因为速度太快，再加上宁清羽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他下意识地以为是她吃了个闭门羹。
可没想到，她却是摇了摇头，然后将刚才听到的信息复述了一遍。
“歌丘……石像鬼之王……封印？”细细咀嚼着对方的话，钟星陷入了沉思。
不算龙蛋空间的话，严格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异界生物，在此之前对于所谓“魔界”更是一无所知。
但说到底，万事万物都以利益为纽带，即便是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他们所追求的也不过是从凡尘俗物，变成了天地大道罢了。
现如今，自己手上有歌丘想要的东西（恶力），那么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清羽，你告诉他，只要它愿意每天提供一颗‘永恒之泪’，我同样可以提供类似之前规模的兽群作为交换。”
宁清羽点了点头，向歌丘转述了钟星的条件。
可在此之后，无论是宁清羽还是歌丘都陷入了沉寂。
就当钟星以为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时，“宁清羽”又重新睁开了双眼。
沙哑而生涩的汉语从“他”的口中传来。
“人类，你开的价格太低了，这个条件下，我消耗的恶力完全得不偿失。”
见歌丘终于现身，钟星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能谈就好，就怕它对自己这方完全失去了信任，那可就麻烦了。”
歌丘见钟星没有说话，它则是说出了自己的报价。
“这样吧，你给我提供相同规模的兽群，每隔十五天我给你一颗‘永恒之泪’，后续如果兽群的实力有所增强的话，也会有对应加价。”
这个报价看似与钟星给出的相去甚远，但歌丘却并没有宰猪的意思。
作为贫瘠的魔界赚取外快的唯一手段，通过“恶魔召唤”和恶魔交易的生物不在少数。
为了保证这个财路的稳定，恶魔几乎把“诚信”和“等价交换”刻在了骨子里，并且魔界还出台了十分严苛的相关法案。
对于为了一己私利，损坏恶魔信誉，舍本逐末者。
一律严惩不贷，甚至还会对买家有相应的“赔偿”措施。
而对于恶魔信誉早有耳闻的钟星，同样计算着这笔交易的可行性。
“要不这样吧，我所提供的兽群翻倍，与之对应的你提供‘永恒’之泪的频率亦然。”
可没曾想，歌丘却是摇了摇头道。
“两次‘流泪’的间隙越短，所消耗的恶力便越多，十天一颗，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那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