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没有,白家前两天抓住两个小偷啊!这两个小偷可都是陈家的人!”
“啊?陈家的人疯了要来招惹白家?”
“据说是和选拔下一任武林盟主有关系。”
“白家根基深厚,陈家不过是最近刚兴起的小家族,真是不长眼竟然招惹白家!”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
“跟我到别处细说!”
“就是……”
在妘媖重赏下,下人们效率极高,
各种传言出现在大街小巷,
甚至有人将这件事编成了段子,让茶馆里说书的每天说上个三四遍,
久而久之,
大家都知道陈家意图武林盟主之位,所以派人前来偷白家宝物。
城中人员流动快,
外来商队多,
消息一旦传开,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
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三个月后,几乎整个武林都知道了。
“听说了么?陈家要向白家宣战!”
“陈家意图染指武林盟主之位,所以夜袭白家!”
“嘶——真是不自量力!陈家有什么底气要和白家斗!”
“白家一代霸主,竟然和这样小门小户较上劲了,真是……”
“陈家好大胆子,看来下半年有一出好戏看了!”
这件事成了武林中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事,
毕竟有热闹可看,都想当吃瓜乐子人。
这件事传到陈家耳中的时候,
他们是蒙的,
陈家刚刚崭露头角,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并不想和一方霸主白家扯上关系。
所以陈家人连夜派人调查此事。
“小的打听到,二少爷潜入白家偷白氏祖传秘宝,被白家人抓住了……”打听消息的人小心翼翼道。
“孽障!那个不孝子!”陈家家主起身将手中茶杯摔了个粉碎。
“我陈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不孝子!有辱门楣!”陈家家主气得身形恍惚。
“爹!”陈家大少赶紧扶住陈家家主。
陈家家主用手拖住脑袋,他觉得头发晕,脑袋发沉,
“不孝子啊不孝子……我愧对列祖列宗啊!”
“据说……少奶奶也被抓住了。”下人继续补充道。
这话一出,在场人脸色一变,
孙家和陈家是盟友关系,
若是此事处理不当,估计会破坏两家结盟。
“孽畜……孽畜!当初怎么没掐死这个孽畜!”陈父气得眼冒金星,扶着椅子坐下。
“来人,找族长。”
“爹,找族长干什么?”陈大少问道。
“将那个孽畜除名!陈家从今以后没有陈兴安这个人!”陈父怒喝道。
“是。”周围人都低下头不吭声,
“孽畜,年纪轻轻就学会偷东西,还偷了白家的东西……”
白家是他们惹得起的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不仅害了自己,也拖累了家族!
陈父越想越气,越想越恼,
想到白家身份地位,
想到陈家走到今天付出的努力都有可能付之东流,
他就眼前恍惚,
世界不断旋转。
“爹!”
“老爷!”
“家主!”
只见陈父直挺挺倒了过去。
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周围人一拥而上,
当天晚上,陈兴安被除名,
他的名字在陈家成了禁忌。
陈父突发恶疾卧床不起。
自那以后,陈家人就甚少出现在大众场合,
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能低调就低调,
就连陈家弟子出门都是用假名。
渐渐的,陈家也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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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兴安和孙媚儿还在审讯室中,
自从第一次后,这些大汉上了瘾,每天都要找陈兴安快活,
孙媚儿天天看天天看,看得心理几乎要失常。
毒蛇撕咬、拷打、断水断食,
“受不了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陈兴安开始撞墙。
每日每夜的痛苦折磨,他早就崩溃了,
为什么他这个废物还能活着?
为什么他还不去死?
墙上都是血迹,陈兴安发疯怒吼,
嘭——
鲜血四溅。
孙媚儿被陈兴安惊醒,看到他这发狂的样子,浑身颤抖,
他已经不是那个英俊潇洒一双桃花眼惹人爱慕的陈兴安了,
他就是个疯子。
还是个面容丑陋的疯子。
刚刚那发狂之举,更是吓坏了孙媚儿,
就算如此,她也不想陈兴安就此死去,
若是他死了,那陪伴她的人不就又少了一个?
“陈哥……你清醒点!”她上前拉住陈兴安。
“滚!”陈兴安怒吼,转头露出一张丑陋至极的脸,
一半因为毒素而发肿,一半被烫伤满是疤痕,
他两眼充血,彷佛地狱的恶鬼。
“啊——”孙媚儿大叫“丑八怪,你离我远一点!”
“丑?”陈兴安停止自虐“你不也是个丑八怪?”
“我才不是!”孙媚儿赶紧说道,
她确实美丽,明眸皓齿,是孙家最美的女儿。
“呵呵,你到现在还认不清真相。”陈兴安冷笑,上前一把抓住孙媚儿的头发,
拽着她来到水池边,
这水池是专门修建的,
“你就好好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吧!”陈兴安粗暴拽着孙媚儿,
一张脸浮现在水面,
非常丑陋的脸,
“啊——”孙媚儿继续大叫“你骗人你骗人我不长这个样子!”
孙媚儿使出全身力气将陈兴安推开,
发疯一样尖叫,
她才不是这样的丑八怪!
不是!
“哈哈哈哈——”陈兴安看着发狂的孙媚儿大笑出声,
从这天起,孙媚儿每天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
用墙角的灰将自己的脸涂黑,
给自己的指甲染色,
见到一个外来人就问他自己美不美,
大家都在传,审讯室又疯了一个。
然后孙媚儿就被拖走,带到了别的小黑屋里。
现在这个房间,只剩下陈兴安一个人。
每到深夜,只有老鼠虫蚁为伴,
陈兴安后悔不已,当初为什么想不开要来偷白家秘宝,
为什么要招惹上白青筠,
现在自己人不人鬼不鬼,
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
陈兴安几次想要死都被人拦下了。
“呵呵呵,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陈兴安痛哭,
哪怕是变成一个疯子也好啊,
也好过现在清醒的活着啊!
难不成自己要在这小黑屋里,待上个二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