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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尘死死盯着断掉的项链串绳,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画面:

吕晓溪戴着珍珠项链坐上冬浩车子。

项链不知何故断裂,好几颗珠子四散滚落。

吕晓溪找回了其中大部分,但漏了一颗在座椅下方。

他两道浓眉紧锁,想不通吕晓溪究竟什么时候坐过冬浩的车子?

他们俩按理说私交不多,并不熟悉。

难道是巧合?

是他想多了,冬浩车上的珍珠与吕晓溪无关?

周尘缓缓在椅子上坐下,试图为这个不合理现象找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合理的解释没找到,他脑海里却莫名其妙浮现了顾染刚才那句话:

“晓溪出差这么频繁,一定很辛苦,你别老是忙自己的,记得多关心关心她。

有空的时候,打打视频,多和她聊聊。”

一阵深深的疲惫感彻底将他包围。

搓了搓因为疲倦少眠而泛青的脸,周尘思索片刻,开始上网搜索。

几分钟后,周尘终于找到了吕晓溪所在公司对外电话,打了过去。

现在是晚上,但那家公司晚上有人值班,很快便接了电话。

“你好,麻烦请帮我找一下吕晓溪,我是她朋友。

她现在应该还在加班,但我打她手机一直没人接。”

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听声音应该很年轻,没什么心机,直截了当回答道:

“吕晓溪?她两个月前就已经辞职,没在我们公司上班了。”

什么,辞职?周尘呆住了。

“她辞职了?可她明明还在为公司出差,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这点小事怎么可能搞错?她就是辞职了!”工作人员斩钉截铁道。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重的拳头,一下一下捶在周尘胸口上。

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有点喘不过气来。

强迫自己冷静,随后他拨打了与吕晓溪的微信视频。

通话请求很快就被拒绝了。

他继续拨打。

依然拒绝。

他正准备拨第三次,一条语音信息发了过来。

“正忙着,别打了,没空接。”

吕晓溪的语气颇为不耐。

周尘静静地盯着微信界面几秒,继而从通讯录里找出冬浩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冬浩倒是很快接了电话:

“喂,周尘,什么事?”

“……我明天想请假去医院复查,本来昨天就该去的。”

他本来想开门见山地问,吕晓溪是不是曾经搭过你的车子,可临到嘴边,就改了主意。

因为,他从冬浩的通话背景里听到了放烟花的声音,还有人们的欢呼声。

“行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千万不能耽误了,赶紧去看看。

最近你累坏了,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给你一个月带薪假期,好好休养休养。”

冬浩语气爽快而高调,听得出喝了酒,心情很好。

“还是等后天游戏正式发布后吧,万一到时候有什么情况需要我处理……”

“不用!”冬浩很干脆打断,“以后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啊。”

“谢、谢谢冬哥。”

“客气啥,咱们谁跟谁?我还有事先不说了,挂了啊。”

“好。”

冬浩一挂断电话,周尘立即又点开吕晓溪那条语音微信,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凑到耳朵边。

吕晓溪讲话时的背景音不是很明显,但若是仔细分辨,还是可以听到“咚”、“咚”两声闷响。

是烟花绽放的声音。

吕晓溪和冬浩正在一起?

周尘眼前一阵发黑,紧握手机的手青筋暴突。

片刻之后,他冲出家门,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海滨桥。”

“好嘞,小伙子,也去看烟花啊?”出租车司机发动车子,热络道。

“今晚那边放烟花,好多人过去看,特别是那些小情侣,最喜欢这个了。”

周尘没心情与他闲聊,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

刚才,他在短视频App上随便一搜,就搜到了无数条关于海滨桥今晚举行烟花音乐节的视频。

吕晓溪和冬浩真的在那吗?

在亲眼见证事实前,他依然心存侥幸。

也许一切都是误会,但愿如此。

顾染买个玉扣后,时间还很充裕,便去商场三楼母婴区,买了条孕妇真丝睡裙。

用不了多久,安娜就会显怀,原来的衣服尺码就偏小了。

这条睡裙款式精致,除了大一点,丝毫不像孕妇装,顾染相信安娜会喜欢的。

接着,她又逛了一圈,给未来的小宝宝挑选了漂亮小衣服和玩具。

打算过几天去探望安娜时,带给她。

裴砚给了顾染一张黑卡,密码是她的生日。

他没明说里面有多少金额,只说她想买什么,尽管刷,无论多少钱,都不用在乎。

自从唐翠手术成功,身体逐渐恢复后,顾染的开销一下少了很多。

舅舅一家始终不愿拿她的钱还债。

裴砚告诉她,他已经让吴繁追查骗舅舅钱的那个家伙的下落,已经有了些眉目,过段时间应该就会有结果。

她身上的担子轻了很多,加上薇薇安开给她的薪酬比原来郎大伟的小公司高了好几倍,手头就变得宽裕许多。

今晚的消费,她花的全是自己的钱。

拿裴砚的钱,给他买生日礼物,算怎么回事?

她不知道的是,正在公司开会的裴砚,此刻好看的剑眉紧蹙,明显不大高兴。

此刻,在会议室里向裴砚、裴旭两位总裁汇报工作的还是上次的总经理加两个副总。

可怜的三人组,尤其是资历最浅的黄副总,

眼看着裴总一点点皱起眉头,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怖架势,魂飞魄散,差点就要当场驾鹤西去。

裴旭最了解自己老哥。

别看他老人家目光如冰锥,冷冷刺向三位经理,好像凝神在听他们汇报。

实际上,眼角余光不断瞥向放在桌上的手机,似在期待着什么。

然而,手机始终沉默着。

所以,期待落空的老哥,才越来越不高兴。

裴旭在心里摊了摊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能让工作狂老哥在重要会议时分心的,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个人。

眼看着可怜的黄副总快承受不住会议室内让人窒息抓狂的低气压了,裴旭大发慈悲,决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哥,你对老黄汇报的,有什么意见吗?”

裴砚瞄了眼依然没有动静的手机,克制不住烦躁情绪,重重拍在桌上,然后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黄副总快吓哭了,惊恐地抱着会议资料,瑟瑟发抖:

“我错了,裴总,您不满意的地方,我马上改,马上……咦?”

等等,是不是他幻听了?

刚才,裴总杀气腾腾地说的是什么话来着?

没有?没有意见?

既然没有意见为什么还怎么生气啊?

他手足无措地看向两位同伴,朝他们投去求助目光。

另一位副总也是一脸懵逼。

而总经理跟着裴砚时间最长,自认为最了解他,当场面无人色:

完了!

裴总说没有意见,绝非字面意思,而是在赤果果地嘲讽他们,

活干得太烂,根本没有提意见的必要,直接扔了,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