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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尘担心得抓心挠肝,可同时也知道裴砚说的确实没错。

对于顾染的事,能做决定的,只有她自己。

“如果她真的选择与你在一起,你却辜负了他,我发誓,一定会宰了你!”周尘威胁。

裴砚一字一顿地道:

“你多虑了,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

既然他决心遵从内心的情感,必然要护自己所爱之人一辈子!

随后,他一指周尘:

“人你已经看了,话也讲了,现在可以走了。”

周尘摇头:

“不行,我要在这陪着她……”

话还没说完,裴砚已经叫保镖进门。

“放开我,我……呜呜……”

周尘挣扎,却被保镖捂住嘴,一把架走,塞回他自己的病房,并锁上了门。

次日清晨。

顾染缓缓睁开眼。

晨光熹微,窗外有清脆鸟鸣。

她有点恍然,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直到感到右手有点异样,转头一看,

裴砚趴在床沿上,睡着了,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顾染吃惊,昨晚的记忆随即复苏。

这里是医院,是裴砚接到她的电话,及时赶过来救了她,还亲自陪了她一整夜!

她看着他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有点不知所措。

犹豫片刻,她轻轻转动手腕,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下一秒,原本睡着的人动了一下,继而抬头。

两人四目相对。

“你醒了?”裴砚问。

顾染下意识地点头,习惯性地又要道谢,却被裴砚抢过话头:

“不用跟我道谢,我们是夫妻,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顾染:“……”

她有点头晕,还有点怀疑人生。

她真醒了吗,还是依然在做梦?

眼前这个目光滚烫灼热的男人真的是裴砚本人吗,还是别的家伙假冒的?

如果真是裴砚本人,面无表情、无比高冷地告诉她,这还是员工福利,不要乱想,才是正常操作啊!

到底是哪里不对?

“裴先生……”

“叫我裴砚,叫裴先生太见外了。”

“……”顾染抓了抓脑袋,无比困惑。

这画风太诡异!

难道她记忆出错了?

昨晚被水淹的其实是裴砚,而不是她?

若非脑袋进水,他怎么一改常态,变得这么离谱?

顾染费了老大劲才忍住冲动,没有按床头呼叫铃、让医生来给裴砚看看。

“裴、裴砚,周尘呢?他怎么样了?”

“他受了伤,但不严重,就在隔壁病房休息。

你昨晚睡着的时候,他还来看过你。”

闻言,顾染松了口气,作势想下床:

“我已经没事了,现在去看看他……”

裴砚拦住她:

“现在还早,周尘还睡着呢。晚点再去,我有话对你说!”

裴砚语气忽然严肃,顾染不由得怔了怔:“什么话?”

“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裴砚坐直身体,一脸认真道。

“什、什么事?”他这副样子,让顾染很不习惯,还有点害怕。

太不正常了!

“我之前没跟你完全说实话,我姓裴,跟江城首富裴家是亲戚。”

他已经告诉周尘,自己是首富家的亲戚。

与其待会儿让周尘来转告,还不如现在他自己跟她“坦白”,显得更有诚意。

等哪天她真的接受了他,他再慢慢告诉她,自己身正的身份。

顾染一愣,但也没有太意外。

她之前就曾猜测过,裴砚与首富家一个姓,该不会有亲戚关系。

没想到,还真让她猜着了。

见她没有太大反应,裴砚暗暗松了口气,又道:

“唐翠手术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叫吴繁,就是我的助理,安排她今天就转到这家医院来。

明天,京华医院心血管专家童教授就会带他的医疗队到达,尽快给唐翠做手术。

骗你的孙晴等人,我也找人狠狠教训了他们。”

昨晚,顾染与周尘出现在酒店的原因,吴繁已经查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协助周涛欺骗戏弄顾染的孙晴、任明正在接受血淋淋的教训——

卫宁一大早已经安排手下开着游艇出去海钓。

只不过这回用的诱饵颇有特色,就是绑在鱼线末端的孙晴和任明……

这只是第一步。

等两人在海里泡够了回来,就会发现生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们试图通过出卖顾染,从周涛那捞好处,那裴砚就让他们全家都去街头乞讨!

“童教授真能过来江城给唐姨做手术?”顾染有点不敢想象。

之前,为了给唐翠预约医生,她曾四处了解过。

这位童教授可是心血管方面国内首屈一指的专家,想约他的号,比登天还难。

没想到,裴砚居然能把他请到江城来!

“真的,童教授认识我父亲,我们请他,他肯定会帮忙。”

“那太谢谢你了,裴先……裴砚!”顾染高兴得

回想起昨晚在裴砚怀里醒来后,恍惚间瞥见的画面,不由自主抓紧了被子:

“裴先生……”

“叫我裴砚。”

“裴、裴砚,那个,你是不是因为我得罪周涛了?”

她记得周涛血葫芦似地滚在地上,哀嚎不止。

一个背对着她的高大的男子,估计应该是和裴砚一起来的朋友吧,正冲着周涛边骂边踢。

“周家不是寻常人家,得罪了他们家,会有很大麻烦的!

尤其是周涛妈妈,据说是江城四大家之一的苏家人。”

当年,周涛母亲苏碧月用各种手段折磨周尘母子,给顾染留下了深刻而恐怖的印象。

裴砚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

“怕什么,我还是排在四大家之首的裴家亲戚。

一个小小的周家,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当时猛揍周涛的是陆望之。

苏家真有心替周涛出头,这笔账也会算到陆老二头上。

除非苏家那老狐狸被夺舍了,否则打死他都不可能为了一个旁系远亲去找陆家的麻烦。

顾染肩膀微微一颤。

裴砚的手比她大了不少,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很好看,也很温暖。

可是……

她垂下眼眸,假装若无其事地把手抽了回来,藏进了被子里。

裴砚眸色一暗,声音却平静如常:

“医生说你要住院观察两天,你好好休息,薇薇安那边,我已经让吴繁帮你请过假了。”

顾染沉默,藏在被子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绞紧。

她不傻,从裴砚刚才灼热目光已经感知到了什么。

此刻,他的言语举动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裴先生……”

她不顾裴砚让她直呼其名的要求,还是恢复了原本的称呼,小声但清晰地说道:

“有件事,我也得向您坦白。”

“什么?”裴砚面色平静,心脏却猛地一跳,几乎已经预感到她将要说什么。

果然,顾染抬起头,下定决心般说道:

“我很久以前就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不打算恋爱结婚,现在依然是这么想的。

当然,和您的这次不算真正的婚姻。

因为您很清楚,我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