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挽着他的胳膊,林静难得有些娇羞的道:“那行吧,我们先去见我妈,然后再商量结婚的日子。”
得到肯定答案的秦子川嘴角顿时扬起了笑容,走到外面才问:“我,是不是太着急了?”
林静心里暗笑: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太着急了?“商量日子而已,又不是马上结婚,不算急。”
说是认识了不短时间,但真正交往在一起的时间有限,距离产生美,近处之后会是什么样子,谁都说不准。
用力的揽了揽他的胳膊,感受他的紧张不比自己少,和谁都会有同样的问题,大胆的去做就好了。
林静一直以为她妈是不喜欢秦子川的,至少不是那么满意的,但看着大圆桌上满满一桌子的菜顿时改变了想法。
鸡鸭鱼肉蛋都给整齐全了。
荤菜、素菜、凉菜、卤菜,林静怀疑她妈是厨艺有限,否则肯定要整出个满汉全席来。
林云、刘慧也早早的下班穿戴整齐在家等着。
就连两个小朋友都刻意打扮过的,刘慧一个劲的教孩子:“叫姑父,叫姑父……”
林静……你们这莫不是已经在办酒席了?
“快,外面热,路上辛苦了,快进来坐。”张翠英看到秦子川脸上就跟笑开了花一样,热情的问了几句就催林云带他去洗澡,自己则拉着女儿问:“怎么样?你试了没有?变心没变心?”
林敏朝天长叹:“妈,人家那么远飞过来,就是为了变心?”
有道理,张翠英又推了推林静:“怎么样,问了没问?”
林静还在家里大阵仗的震惊中,“问什么?”
张翠英一脸你怎么这都不知道的表情。
林静……我是真不知道。
林敏不愧双方的传话筒,道:“妈想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她是想问这个,但不该三女儿说,“去去去,小孩子一边去,我问你姐。”
林敏:“我不是看二姐不知道吗?”
张翠英:“你回房去。”
这么好的八卦机会,林敏怎么可能回房去,再说了,这么大桌好菜她还没吃呢,“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回房去?”
张翠英怪嗔的瞪了她一眼,“你在这里,你二姐会不好意思。”
林敏……我不信。
“姐,你和姐夫准备结婚了吗?”林敏直接避开她妈问她姐。
林静好笑的看着她:“我不准备结婚,你还会叫他姐夫吗?”
林敏一副我绝对站你这边的表情:“你说是他才是我姐夫,你说不是,他就不是我姐夫。”
林静脸色和悦了几分。
林敏狗腿的问:“所以,他会不会是我姐夫呢?”
林静微微颔首。
“真的,你们说了?说好什么时候结婚了?”看见女儿点头,张翠英一把挤开林敏,冲到林静面前激动的问道。
林静……
林敏……
后面这顿饭,张翠英全程的重点都是——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秦子川工作的地点她知道是变不了了,女儿注定是远嫁,但结婚的时间还是可以商量的。
秦子川也不含糊,就一个意思:都听林静的。
“小孩子怎么能这样呢?你家大人怎么说?”张翠英对秦子川“敷衍”的态度很是不满。
“结婚可是大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第二天,秦子川就请来了祝永年和秦天霖两位家长“商量”。
秦天霖被这么急着请来原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是来商量婚事的。
“你这……”都这么高大了,也不是孩子了,该成家了。
说不定成家之后,这冷淡的性子能好一点。
对秦子川兄妹他和秦凯哲其实心里都有些愧疚,大哥刚去世的时候,他们虽然都愿意收养他们兄妹,但自己家也有家庭,难免就瞻前顾后没那么积极。
大嫂去世的第一时间,他们没有当场表态才会让沈家人钻了空子。
后来,不管是对秦家还是对沈家他都不亲近,对周围的人也越发的淡漠,性格变得有些孤僻。
他对林静没意见,老爷子觉得林静有事不找他们是没把他们当一家人,但人家找了,你又能怎么做?
毕竟就连秦子川都跟他们不怎么亲,更何况林静了。
小丫头有自己的能耐,他不觉得就要体现长辈的威严与能力。
就是这婚期……会不会太快了?
“不快了,二十五是个好日子,我们家已经看了好多遍,到时候老大和老二同时出嫁,一趟水就把事情给办了。”张翠英急啊。
两个女儿年纪都不小了,林静都二十二了,林燕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小孩都两岁了。
“早点结婚,早点抱孙子!”张翠英觉得两口子有了孩子,女儿才算在夫家站稳了脚跟,到时候什么隔阂差距都不算事了。
林静没想到她妈想得这么远,婚期还在“商量”,她就已经在准备抱孙子了?
“那个……”
“你闭嘴!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一边待着去!”张翠英对秦子川那是笑脸相迎,看自己女儿……居然很不顺眼。
不顺眼的根源是,林静想把结婚的日子定在两年后。
那怎么行?且不说林静年纪大了,秦子川也年纪大了,到时候他们做家长的岂不是要着急上火?
再说了,两个人都已经在一起了,也决定结婚了,早点办酒登记不才是正事吗?
怎么还想等着做女陈世美?
秦天霖觉得结婚太早太仓促了,祝永年觉得没问题:“这边办酒是送嫁,到时候帝都那边肯定还会要再办一场,那边等到时候再选日子就好。”
秦天霖一个劲的给祝永年使眼神:是这个问题吗?秦子川才留学回来,就跟林静结婚?
还有,大的小的一起出嫁,摆明了就是顺带,这对他们来说感觉不够尊重。
尊重?
祝永年把秦天霖拉到一边,“昨天子川跟我打电话说了。”
秦天霖:“说什么了?”
祝永年偷偷了瞧了里面一看,看着想发言被其母镇压的林静道:“他说,静静的意思是等过两年再定日子。”
秦天霖道:“那也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