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买房子之前,林静还特意看了学校,距离也不远,将来万一有孩子,学区房也没问题。
孩子的事情她很犹豫,虽说她不喜欢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但上辈子带孩子的经历总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不会带孩子才会出现那样的局面。
万一她自己生的孩子也是如此怎么办?
所以一定要慎重。
如今是考虑将来学区房的价钱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买房是优质资产,自然选择有长远升值空间的资产。
就是医院有点远,路大爷的床铺租赁生意是别想做下去了。
“以后你就好好的享清福,实在做什么都要跟我商量一下,但一定不能收废品。”
路大爷哼哼道:“收废品怎么了?你这丫头还瞧不起收废品的了?”
康小军都不用林静动嘴,道:“爷爷,你瞧这里的环境多好,多干净,你要是收废品、捡破烂啥的岂不是糟蹋了。”
林静道:“你知道这里的房价多少钱一平米吗,用来放破烂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路大爷更不服气了,“你这是瞧不起我?我不住了。”
林静:“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路大爷……转了三趟公交车,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康小军道:“我听说静静姐肯收留我,我那房子都找好租户了。”
路大爷……你们欺负人。
“我都没捡破烂多少年了,业务早就生疏了。”
林静道:“那就好。”
以前还没发财租房子住的时候,隔壁的老大爷就喜欢往家里捡破烂,不管是他家还是楼道都堆得满满当当的,停电楼上的想走个楼梯都费劲的那种。
物业、业主都不知道投诉多少回,一点用处都没有。
最有意思的是他儿子有钱,很有钱的那种,也不是不孝顺,就是老人家的脾气改不了。
每次被投诉后还得花钱请人来收他爹的垃圾,但用不了多久又会堆满。
路大爷以前是干这个的,现在折叠床的租赁生意没了,可得打个预防针。
林静带两位进了小区,商品房在帝都慢慢多了起来,这种有小区、有绿化、有保安的房子还很受追捧。
虽然人员的进出保安也没管得太严格,但是心里上就是能觉得安全一点。
现在国人私家车还不是很多,但没有驾照也不太会开车的林静也提前买了车位,这东西将来就算用不着,卖了也能换钱。
房子是中心位置的顶楼,在11层,屋顶是斜坡的,这时候的人都嫌弃顶楼,所有价钱也算公道。
新家装修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里面没有多大的气味,就连新买的家具,也都放了一段时间散味,想搬家随时可以搬家。
房子的楼层高光线很好,人一走进去就觉得比院子里的北房都要敞亮。
只是没有人气,软装也没有布置,感觉有些空空落落的。
“这家还是得住人,不然就没人气。”路大爷还是第一次进到这么明亮的房间里,感觉心都敞亮了。
这么高,就刚才那一下一步都没抬就上来了,“现在真的不比当年,这日子以前想都没想过。”
有的事情是不敢想,有的事情是想不到。
路大爷只在商场见过扶手电梯上一层楼不用自己走已经很神奇了,没想到上十几层楼也能一点力气都不费。
两套房子都是三居室,都是下面2室2厅1卫,1室1卫再加一个露台。
不过房屋的朝向和面积不一样,林静这边的总面积要大不少。
林静就是觉得房子太大,感觉空旷,会有些恐惧。
太小又怕东西放不下,上下两层完全可以一个人住在上面的阁楼,感觉有安全感,东西啥的就放楼下,她妈来的话也有地方落脚。
陆大爷住的那边的房间虽说小很多,但日常也就路大爷一个人住,康小军偶尔来住一下也足够了。
“这么好的房子,就这么白白给我们住,我们怎么过意得去。”看过房间之后,路大爷有些抗拒。
开始林静说不便宜堆垃圾浪费的时候他还没多大的感觉,现在真到了房子里面是真心觉得这房子好。
房间不大但是够敞亮,两家住隔壁也不会有人打扰,窗户外面看得忒远,感觉心情头要舒畅几分。
家里还有燃气,烧水洗澡啥的都特别方便,难怪他觉得老房子带院子极好了,还有很多人想要搬楼房里。
“这房子我就是租也租不起,我不住了。”路大爷说完对康小军道:“你那房子要是租出去了,我去别的地方找房子,我不能占别人便宜。”
林静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了,开始没说这事也是担心路大爷会不愿意接受。
他要强了一辈子,怎么会愿意占别人的便宜。
“这其实没多大的事情,你介意什么?”
路大爷也不是很讲究的人,但要坚持的原则,“我就介意,非亲非故的,我不能占你这么多便宜。”
林静皱眉:“叫你几年‘爷爷’现在又是非亲非故了?”
路大爷:“你不一样。”
林静反问:“怎么不一样?我现在有钱了孝顺你你不愿意接受,我要是哪天落魄了想你接济我,你是不是也不愿意接济我?”
路大爷不吭声了,就这份交情,不管是林静还是康小军落魄了,但凡他有一点能力都不会拒绝帮助。
但这是房子,不是啥便宜的东西,谁知道他这辈子会活多久?万一要住几十年呢?他没这么厚的脸皮。
林静拿出了房产证,“其实你也没占我多大的便宜,这房子本来就是用捐赠古物的奖金买的。”
“啥?”
“那钱是不够,我就贴了点,但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林静犹豫很久没说,就想搬家的时候告诉他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谁知道康小军坚持早点过来看房子。
路大爷认识的字不是很多,但自己的名字还是认识的,怒道:“你给我住也就算了,怎么还写我名字呢?!”
然后用力的将房产证丢在地上:“你这是可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