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一对林静很是狗腿的奉上自己讨好的礼物,除了酱菜又先后摆上几种腌菜、腊味,“都是家里做的,分量足,味道好,过年的时候换个口味刚刚好。”
林静忍不住想:若是他上一份工作能有这般能屈能伸,马屁开花,只怕就不会被开除了吧?
也可能是上份工作太过冲动,接受了社会爱的教育,所以现在才能屈能伸吧?
当然,正事乙一也没忘记,将南都的工作详细汇报了一遍。
虽说有些,添油加醋的将自己的功劳夸大一点点,但落实出还是事情的完成情况,至少比林云说的要全面一点。
那个女孩在派出所自杀了。
不过自杀未遂,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他们一家现在都在牢里,
因为后期涉及敲诈勒索的金额巨大,最后怎么判还要看法院的判决,没有孩子作为轻判的砝码,只怕判得不会低。
林静跟林云通过电话,自然知道那家人都被送去反省人生了。
只是林云并未告诉她那女孩自杀的事情,可能不想她有负罪感,或者他自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吧。
乙一很不谦虚的将自己一顿好夸,将自己如何寻找证据,如何将真凶揪出来,如何救林云于水深火热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那架势,他不是去为某人寻找真相,简直就是去拯救地球。
吹得林静都觉得他心思不纯,“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你这样吞吞吐吐我很难猜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们两不熟,没什么弯弯绕绕能够心有灵犀。
乙一憨憨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眼睛斜斜的看着地板问道:“我就是最近没活了,想问问静总还要不要请人做事?”
静总要请人做事?问题是你能把我想要的人请来吗?
乙一先有点失望林静不想请自己,很快意识到她是想请自己去挖墙脚。
显然自己不是她想要挖的墙角,却是一把好榔头。
“是要挖墙脚?”乙一的眼睛亮了,“静姐你想挖什么墙角?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我都能给你把人给找来。”
在林静还没有回答之前又抢了抢着问,“你不会是想挖别人的男朋友挖别人的对象吧?”
林静无语,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私家侦探?脑子似乎……不太理想。
不过她自己能力也很有限,周围的人脉就那么粗,想发展不那么累,还事得招人。
“你想什么呢?我问的是干活的人。企业招人,正规公司要的财务、人事、法务什么的,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合适的人?”
乙一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身体好穿得少,那种拍到肉的声音砰砰的响,似乎在表示他的决心,听得林静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的肋骨给拍断了,“只要钱给到位,什么人都给你挖来。”
林静只想说极好,至少这份热情就好,“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人要适用,能力和人品都要过关。”
乙一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那是自然。”
过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林敏也开始放寒假了,她今年是初三学校放假比较晚,张翠英等她放寒假了才跟林燕一起,先把几个萝卜头给带来,大哥和大嫂要等过年前才过来。
小叔小婶听说最近很忙,也要等过年那天才能到,不过林芳会先过来。
张翠英上火车之前给女儿打了电话,到时候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会多闹腾。
来的人多,林静这边自然要准备周全。
苏晴放寒假就回家了,虽说也可能会过来看看,跟林静画画设计图,但不会住在这里,自己的被褥什么的都收拾起来,将房间空出来方便林静家来人居住。
苏晴这次帮林静设计仿真花图样也小赚了一笔,对于林静家人要来暂住没有任何意见甚,甚至很积极的贡献自己的房间。
宋友梅放假第二天就回老家了,邵秀清不回家。
既然已经决定跟那个家脱离关系,那么她就不会再回去。
虽说没有赚足2000块钱,但也赚了不少回,回去的话说不定还会被卖掉,哪怕把这钱交给父母,也只能图一时安稳,之后还是会将自己卖了换彩礼的,所以干脆就不回去。
原本担心在出租屋里过年会有些冷清,结果林静留下还有很多人来,这会儿乐呵的帮林静一起收拾屋子。
作为匡家唯一的女孩,放假了她肯定是要回家的,不过她的东西太多了阁楼和房间都塞得满满当当的,就算她愿意把房间借住给在家人住,林静也不敢让那些孩子熊孩子去进去。
不过将匡如兰衣帽间的东西都挪她房间,加上门店后面的自建房,都整理了出来,这样过年的时候,全家人挤一挤也算勉强能住。
在老家屋子虽然没这么多,但是大通铺下面烧炕多睡几个人倒是司空见惯,这边用暖气把炕都拆了,睡床反而一间房挤不下那么多人。
本来也不用这么挤的,但跟暑假相比不但添了大哥一家,让林静没想到的是,姑姑和姑父家也要一起来过年。
以前姑姑结婚之后,除了拜年,过年几乎没有在一起,如今分隔他乡,反而想在一起了。
只要不让我累着,林姐还是没什么意见。
过年本来就是图个热闹,人多更热闹,林静其实一直都很怀念这种感觉,哪怕是重生后年年一大家子过年,依旧喜欢这种感觉,自然不会拒绝。
来的人多,要准备的东西自然就多。
林静跟林子川去弹棉花的店铺预订被褥,热情的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俩,笑眯眯的问,“哟这是准备过年的时候结婚了。”
林静无言。
秦子川微笑。
老板娘在纸上刷刷刷的登记完之后,笑嘻嘻的道:“结婚就是要多准备些被褥,这样婆家人也会高看你一眼。”
林静懒得解释,“哦”了一声。
老板娘数了数纸上登记的数量,皱着眉道:“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