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川淡淡的道：“会一点点，都是皮毛。”
林静唇角扬起的一抹大大的笑容，“那你明天早点来。”
秦子川……感觉明天有场鸿门宴有没有？
傍晚时候，林云和两辆大货车风尘仆仆的回来，除了人，还拉了一车煤，家里要烧炕烧饭，他们几家人都很需要煤。
卸了煤赵磊和林云先去还大货车。
两天时间把人家的车弄得脏兮兮的肯定是不行的，洗车时间又太晚。
赵磊也学乖了不少，说了几句好话，每辆车给了十块钱洗车钱。
“吴哥，这车确实是我弄脏的不对，这不赶着还吗？一辆车算十块钱，请你和你几个同事帮忙一起洗洗，成吗？”
洗车钱不是给公家的，是请他们帮忙，单位有洗车的设备，两辆车最多两个人就能洗干净了，这十块钱简直就是白赚。
吴铁笑开了花，将钱收进口袋又问道：“前天你匆匆忙忙来借车就知道你是有急事，怎么？赚钱了？”
旁边的同事也跟着道：“赵磊，吴哥可是真把你当兄弟，不然什么人能不付押金把车给开走，得了什么门道你也得跟哥几个说说？有赚钱的法子可别藏着掖着。”
此事林云在他边上早就耳提面命多次，赵磊也不是没脑子的，挠了挠头“瞧你们说的，我就是知道有个砖窑那里有便宜点的煤渣想去弄一点，你也知道我搬家的地方要烧炕。”
那同事一张脸很黑，显然不信，“多便宜啊？你家要用多少煤啊？要借两辆大货车？还借了两天。”
赵磊解释道：“不是我们一家用，好几家自然用得多。”
“吴哥你也别多想，其实借车的也不是我，是我这位表哥。”赵磊没再搭理那位同事，而是将林云介绍给吴铁。
“他跟村里人想趁着过年赚点钱卖了两天水果，结果生意还行，就是条子难批，我也就搭着用车往家里拉了点砖块和煤。”
“真的？”吴铁有点将信将疑。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赵磊一脸无奈的问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觉得我看起来像能发财的人吗？”
想发财是大伙的普遍愿景，不过赵磊看起来确实不像。
林云在一旁道：“我们本来是想把车洗了再给你送来，也能省下洗车的钱。”
“还是表弟说耽误时间，若是拖到明天又得要五十块钱租金，再说我们洗车肯定没你们洗得干净，不如请两位兄弟帮忙，多谢了。”
一边说，林云给他们两一人散了根烟。
说道了几句场面话，兄弟俩就往家走。
家里，林静已经帮他们把钱给数好了。
啧啧，她原本以为程厚生那笔买卖会是自己真正的第一桶金，结果发现去矿上卖水果才是真的赚钱。
有心栽花花开了，无心插柳也成了荫，简直就是爽歪歪。
说起来今天熟门熟路的做得更加顺利，确定能拉煤就水果换，现金买，能收到的煤票使劲收，几人一天就倒腾出了两千八百吨煤票。
确定就干一天林二山也大着胆子漫天要价，搭着砖瓦厂老板卢大民的肩膀道：“兄弟，你不够意思啊。”
对自己的财神卢大民可是捧着，作为小镇上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卢大民也是人精，“山哥，啥事？昨天的钱你可是当面点清的，兄弟我可一点都没掺假。”
“谁说那几张纸了？我说的是煤价，昨天自己被有关系的亲戚训了，市面上这会儿的煤价都已经是900了你居然还跟我扯300。”
卢大民只是傻笑，几个月前市面上定价是300，现在像他们这样连营业执照都没有个体想要拉煤，根本拉不到。
也不知道谁传言煤价明年会大涨，现在市面上的煤900一吨都还买不到。
“山哥，这市价变得快，我也不清楚啊。”
“怎么？今天还有煤？”卢大民眼睛里的林二山就是个金矿，看得人分外喜欢。
昨天的一千多吨煤对他那样的小砖窑已经足够用了，但这年头想开工谁会嫌煤多呢？
“有，但是要800一吨，你要不要？”林二山狮子长大了口。
打劫吧？一天就涨了300一吨。
卢大民不愿意了，“山哥，你这涨得也太厉害了吧？”
林二山道：“不是我今天涨得多，是我昨天亏得多，你就一句话，要还是不要。”
卢大民犹豫了，煤是硬通货，本能他想要，“要自然是想要的，但这钱……”
“现结。”林二山不管，静静姐说了，不要用自己的脑袋衡量客户的口袋，他只听林静的。
卢大民更纠结了，他现在没那么多现金，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不那么需要煤了，而对方价钱还加得这么厉害，感觉像是坑冤大头。
“兄弟，我是第一个找的你才继续找你，你不要我就换人家了。”林二山重复同样的话。
卢大民没有马上回复。
“我也知道你现在没昨天那样缺煤了，但这镇上至少还有一个砖瓦厂，一个瓷厂，再过去的几个镇上都有砖瓦厂，你不会觉得我卖不出手吧？”
“只是想卖给谁都是卖，卖给你你发大财，我图省事，大家双赢罢了，兄弟我这个人情你今天不珍惜，将来可别后悔。”
完全不心动肯定也是假的，卢大民没忍住，问道：“不瞒你说，我小本生意，利润有限，你的煤都800一吨，我能糊口就不错了，还能发大财？”
“怎么不能发大财？”林二山看他就像是看个在金山上要饭的傻子，“别当我是傻子，这周边你这样的小厂子多的是，但大伙都缺煤。”
“这时候没人烧砖，但过完年想要买砖的人肯定不少，没有煤谁敢接单了？到时候就算是排到下半年，只怕大伙也都是在你家定吧？到时候附近几家砖瓦厂指不定都还要跟你姓卢。”
“再说了，昨天500一吨你要跟我还价，过了年说不定1000一吨，你再跟我还800？”
有的话不用说得太明白，没有煤，开工都不可能，还谈什么接单？接也只能接少量的小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