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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着都是壳类,完全不知道怎么掰开吃,谢宴君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吃这玩意,可是这个东西确实能吃,能吃的就不能浪费。

幼小的藤壶一开始也跟水上的生物一样是飘在海面上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大后才会在石头或者是在海龟和螃蟹的身上安家。

它能够分泌出一种液体牢牢的沾在石头上,这样就不会被大风大浪给打下来。

可惜这是有一条明确的生态链,藤壶也有属于它们的天敌——海星。

海星看起来外表很漂亮,颜色是金黄色的,可它有一副锋利的牙齿,可以直接吃掉藤壶如石头一般坚硬的外壳,将里面的肉吃掉。

一大块杂乱无章的藤壶里面有很多是没有触角的,或许就是被海星给吃掉了。

谢宴君将收获全部倒回去木屋门前,随后继续拿着空的搪瓷盆和木桶下去。

过去将地下的浅滩处随意的开垦,幸运的是挖到深处或许会有一两个蛤蜊冒出来,有的挖了好几下都没有看到一个蛤蜊。

挖了接近十米距离长的沙滩后,也就挖了三斤的蛤蜊,不是很多,不过每个都很大。

有两个手指那样大小,将挖好的蛤蜊放好,谢宴君看到海水已经开始上涨了。

海水一般退潮的时间不会太长。

最多就是两三个小时。

现在海水已经在慢慢的上涨,一直到夜晚的八点,礁石被海水淹没再也看不到影子。

谢宴君将自己抓来的血虫拿出来。

挂在自制的鱼钩上。

趁着现在海水已经上涨,就这样用力一甩,直接甩出去了好几米远的距离。

把木桶倒过来。

直接就坐在木桶上。

一个人安静的等待着鱼上钩。

四周已经开始变黑,今晚的月亮一直被乌云给遮挡住,完全看不到什么光。

忽然,感觉到鱼钩向下游,越拉越远,谢宴君心里不由一喜,肯定是鱼上钩了。

他这个鱼钩做的比较粗糙,还得用力的抓着鱼竿往后走,慢慢的把鱼给拉上来。

那一条巴掌大的鱼就这样被拉到了沙滩上,谢宴君把鱼竿插在了沙滩里,转而走过去一看,倒没想到竟然会是一条金鼓鱼。

为什么叫金鼓鱼。

还不是因为这种鱼的身上有跟金钱圈一样的图案,外表是黄褐色的,腹部是白色。

金鼓鱼不管是清蒸还是煮汤都特别的鲜甜,只是抓它的时候必须要细心一点。

不能被它的背鳍给扎到。

金鼓鱼的背鳍是有毒的,不过不是吃了会中毒,而是背鳍被扎到皮肤会剧痛,特别是扎到手指时,十指连心的那种痛苦可以让人难以忘记,“山中老虎,海中金鼓。”可不是白喊的。

谢宴君将木桶拿到海里去接了半桶的海水,又把扔在沙滩上的袖套戴在手上,仔细的把这条金鼓鱼给取下鱼钩,放进去桶里。

继续按照这个方法钓鱼。

一直钓到感觉到肚子饥饿。

收工的时候,谢宴君一共钓了三条金鼓鱼和三条跟大拇指一样大小的沙尖鱼。

沙尖鱼的体态一般都比较细小,浑身都是白色的,细长的样子,肉质也很鲜甜。

其中还有两条稍微大一点的金鼓鱼咬钩上钓后却脱钩跑了,想想都很遗憾。

二十条血虫就用了一半,剩余的一半用沙子埋起来,这样就不会死的这么快了。

将这些鱼放在水桶里养着,可是他又担心因为没有足够的氧气会不会很快死掉。

谢宴君忽然间想到有人特意引海水来养鱼,咸水鱼比淡水鱼好吃很多,就比如在河里的罗非鱼都是有一股很重的土腥味,可是在咸水养的那些罗非鱼就没有那么重的土腥味。

不过想要自己养鱼可能还有些困难,谢宴君打算先在海边挖一个小一点的洞穴。

可以在里面存储海水。

还能把自己抓到的青口蛤蜊放在里面吐沙,等到第二天就没有什么沙子了。

有合适的计划就立马执行。

谢宴君直接在海边挖个二十厘米深的小沟,一直差不多到沙滩上十米的地方。

在里面挖了一个小小的浅滩。

然后在里面引进积了不少的海水。

但是谢宴君担心这些东西会不会钻进去沙滩里面,毕竟蛤蜊是在沙子里挖出来的。

从外面拿了两个竹筐,将蛤蜊青口藤壶倒在里面,随后将竹筐放在浅滩里面养着。

这样就不会担心跑掉了,还能养活,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什么不干呢。

慢悠悠的把这些海货归置好后,谢宴君从木屋边拿出来了自己之前做的梯子。

他打算顺着梯子爬上椰子树,看看多摘一部分椰子,明天带到公社找个门路出手。

这一棵椰子树上倒是摘的没有上一棵的多,谢宴君摘完了也只摘了二十个椰子。

正好可以明天出去一趟,可以把这些全部都换成钱和票,这样就能够和大队上买一点粮食,粗粮和细粮都各自买上一点就好。

把这些椰子和海货都弄好后,谢宴君拿了两条沙尖鱼和十个青口,还有藤壶出来。

青口和藤壶清洗干净。

直接放水里煮熟,这样方便很多。

弄好后,他拿上次剩余的食用油倒在锅里,这个铁锅就是谢宴君跟李卫东买的。

在锅里加一点盐,煎好沙尖鱼,盛了起来,这些刚刚好够他一个人的饭量了。

一个人美滋滋吃完后,谢宴君独自走在村里散步,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陈家。

心里不由自嘲一笑,自己怎么就是一直想着要见陈雪儿,正准备换个方向离开。

嘎吱——

原来是隔壁陈建国家门口打开了。

谢宴君脑海反应的很快,他明天打算出门去一趟公社,还要找大队长开介绍信。

一般介绍信不是找大队长就是找副大队长,他们两个人都是有这个权利的。

“建国叔。”

一般在没旁人的时候,谢宴君都会叫的比较亲近一点,要不然怎么拉进关系。

“嗯。”

陈建国见到谢宴君眼里有疑惑,这是有什么事又过来这里,都已经夜深人静了。

他忽然想到知青点的那一对知青分开之后,大家都有传言他们是未婚先孕的。

无媒苟合这是被大家所唾弃的,这谢宴君该不会是这么晚还想过来找雪儿吧?

用打量和怀疑的眼神就这样盯着谢宴君看,仿佛谢宴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你这么晚过来这里干嘛?”

陈建国冷厉的质问直接让谢宴君清醒过来,现在已经很晚了,过来确实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