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突然的出现,真的给谢宴君在岛上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有趣的色彩。
“小猴子,你喜欢吃什么呢?香蕉吗?可惜我没有种到香蕉。”
刚刚提起来香蕉,小猴子竟然拼命的点头,对谢宴君说的每句话它好像真能听懂。
哗哗哗——
海浪拍打在石头上,一阵海风吹来,谢宴君和小猴子都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
谢宴君回去拿起屋子里的一把砍刀,将刚刚小猴子摘下来的椰子给敲一个洞。
从树上摘了两片树叶。
折成一个高一点的杯子。
“很甜,你也试试看。”
谢宴君倒了一点椰汁出来。
放在了小猴子面前。
它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谢宴君,仿佛是在反复确认这玩意是不是能喝的。
“很好喝,甜甜的。”
谢宴君摸了摸它的头。
看来它对人还是有着警惕心的。
小猴子这种行为倒挺不错,不会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哪怕吃也会先试探性的舔一舔。
啧啧啧——
忽然间小猴子舔了舔椰汁,然后一下子就把树叶杯里的椰汁给舔得干干净净。
吱——
谢宴君有些听懂了它的意思。
它这估计是还想吃。
谢宴君将里面的椰子肉挖了出来。
放了一小块在树叶上。
只见小猴子轻轻用前面的两只手抓住了这块鲜嫩的椰子肉伸到它的嘴里。
嚼起来它两边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谢宴君看着小猴子有些可爱,捏了捏它。
“好吃吗?”
谢宴君眼眸温和的握了握小猴子的手。
原始森林还真的什么都有。
这猴子居然还能听得懂人说话。
真的不可思议。
吱——
谢宴君也听不懂。
就当作它是好吃了,不过他明天得早起起床去粮站排队,还是早点睡觉比较好。
“我要休息了,明天有空再跟你玩。”
谢宴君把剩下的椰子肉吃完就出去了海岛,躺在屋子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是多少点了,只能是醒来后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
一般刚好天际一摸亮的时候是早上五点了,现在还没放光明,证明时间还没晚。
谢宴君匆匆忙忙的洗了个脸,洗漱完就趁着最后一缕月光来到了陈援立家门口。
就这样站着在门口等,也不敢敲门,谢宴君也不确定现在到底是多少点了。
等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
谢宴君总算听到大门推开的声音。
“宴君,你到多久了?抱歉。”
陈援立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他感觉自己才睡下又起床了。
“没事,我也是刚刚到。”
“不着急,反正时间还早。”
二人正在门口说着话,忽然见陈抗军骑着自行车带着三个长条麻袋走了过来。
陈抗军准备的比较充分,因为很多事情他爹陈建国都会交代的比较清楚。
“人齐了,那我们走了。”
可一辆自行车,三个人。
也不合适,三个人自行车带不了。
难道带一个,另外一个走路吗?
这样也不怎么好吧?
“我回去推个自行车来。”
陈建民也有一辆自行车,可平时他太宝贵这辆自行车,几乎每天都擦得噌亮的。
这可是他们家的宝贝。
估计比陈援立宝贵得多了。
陈援立匆匆忙忙进去又匆匆忙忙出来,将他家里的自行车给推了出来,谢宴君看到他的自行车都不敢坐,万一刮花了怎么办?
他现在太穷了,别说自行车买不起,连工业券和自行车票都弄不到,更别说钱了。
拥有一辆自行车也是谢宴君的梦想。
最迫切的当然是能赚够钱。
“宴君,你跟我坐一块吧。”
陈援立想着谢宴君跟他比较熟悉,跟陈抗军或许没有什么交集,就跟陌生人一样。
推着自行车的陈援立看着格外的帅气,谢宴君自然还是上了他的车后座。
三人两辆自行车也算特别惹人注目。
平常时陈建民和陈建国都不怎么骑自行车,就是为了避免太吸引别人视线。
虽然很拉风,可也会引人遐想。
甚至会有一些恶毒的猜测。
“宴君,我们今晚交公粮回来,能不能一块去河里抓小龙虾,真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小龙虾,我跟小妹都很喜欢。”
本来谢宴君不愿意多说话,可听到陈雪儿也很喜欢吃的时候,他还是颔首点头。
只要她喜欢就好。
多难他都会想办法去抓来。
这还是不珍贵的东西,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陈雪儿喜欢,他都会想办法。
“好。”
简简单单的应了下来。
在后面的陈抗军听到也很想试试看,可他看着冷淡的谢宴君,有些没底气搭话。
没一会功夫三人就已经到了粮站,此刻门口已经排了三位,他们排在了第四。
“我还以为我们就已经很早了,没想到他们一个个的更早就过来排队了。”
陈援立见状无比惊讶,或许是他们一年更比一年早了,简直越发的卷起来。
只能认命的在他们身后放下麻袋。
然后直接就躺了下来。
谢宴君这时候也只能半眯着眼睛。
他的睡眠习惯是醒来后就难以入睡。
“宴君,你为什么喜欢我小妹啊?”
陈援立也是很疼自己小妹,陈雪儿整个人文文静静的,也很漂亮,读书还聪明。
他爹曾经想着小妹或许能考个大学。
可惜事与愿违,不尽人意。
或许人们在失去了一样东西之后,总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去重新拥有。
这个问题已经被好几个人问了。
有的人以为谢宴君这是看上了陈雪儿大伯在荷花屯大队当副大队长的原因。
也有人觉得这或许是陈建民家里条件在大队上是数一数二的富裕,想着吃软饭。
“因为喜欢,所以就喜欢咯。”
只要是陈雪儿,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他喜欢就是喜欢了,直击灵魂的心动,二人同频共振的那种感受,是别人无法给到他的。
“我还是没听明白,宴君,你不会是为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才对我小妹好的吧?”
陈援立倒觉得不是这样,经过这段跟谢宴君的相处,感觉他做事比较光明磊落。
也不会遮遮掩掩的,再加上从谢宴君对陈雪儿的上心程度来看,是真心实意的。
“不是,你可以永远放心。”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天亮了,陆陆续续有人扛着一长条麻袋的稻谷来到粮站的门口。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还洋溢着交公粮的热情,在他们看来,这举动就是在爱国。
一麻袋就是一百二十斤。
一板车只能拉上三麻袋,牛车就稍微拉得多一点,拉不完的就人力亲自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