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爷,这石鹰老人敢在这拍行之中爆出本名,此举为何?”罗天佑有些不理解,不争便不争是了,为何还要自报家门。
“以退为进,只是表象罢了。”鬼爷不以为然,罗天佑有龙魂这一底牌,还怕带不走这柄钥匙。
随后,鬼爷在一亿晶石的基础上,再次拍下按钮。
“一亿一千万。”
先是自己拍出价格,而后又在自己的价格上再次加价,鬼爷这一番操作,让一些人懵逼。
一些明眼人却看出来了,此番十六号包间加价,加的不是价格,而是一种威慑。
黑袍下石鹰老人的嘴角轻微咧动。
“当真有趣。”
“罢了,我天都门也不参与此次竞拍。”有其他包间势力开口放弃。
这一放弃,竟然起了连锁反应,竟无一方势力,再次参与竞拍。
“一亿一千万,一次。”
“一亿一千万,两次。还没有没更高的?”
“一亿一千万,第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十六号包间的贵宾,获得此柄神秘钥匙。”拍卖师欣悦地将钥匙交给一旁女子。
而后这女子,又将钥匙送往十六号包间。
拿了钥匙,鬼爷也不着急走,甚至于在最后一场拍卖上,开始了胡乱抬价。
“罗天佑,我们被盯上了,你怕不怕。”鬼爷玩笑似地说道。
“怕有什么用,鬼爷你都已经拍下钥匙了,现在想想我们该怎么逃吧。”真到了紧要关头,罗天佑反而不慌。
“逃?为什么要逃?这百城联赏还未结束呢。”鬼爷反问一句。
后知后觉的罗天佑反应过来。
“鬼爷,我觉得你说的对。逃了他们才会动手,在这皇都府,在这平悦郡城,我想,他们应该不敢动手。”
随着最后一件拍品,以两亿七千万的价格成交,宾客皆相继离去。
待众人散去的差不多,罗天佑才与鬼爷走出包间。
堂座之上,石鹰老人并未离去,当看到与自己竞拍神秘钥匙的人,竟然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境界不过结玉境之时,石鹰老人的嘴角愈发的张扬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罗天佑瞥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石鹰老人。
这是位佝偻身材,长着一副鹰勾鼻的老者,拄着拐杖缓步而行。
“石鹰老人,你为什么跟着我?”罗天佑回头问道。
“你这少年怎么如此说话,路是你家的?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石鹰老人看向面前少年,拐杖触地,一股恐怖威压,向着罗天佑扑面而来。
看见石鹰老人手中动作,鬼爷那也是毫不含糊,挡在罗天佑身前,眼露猩红,化作巨狼一只。
恐怖威压下,街道上狂风骤起,吹的门窗哗哗作响。
行人见了纷纷躲避不及。
巨狼低吼,身露耀眼白光,这才勉强将其化解。
“小小盗狼竟有如此变化,倒是有趣!”石鹰老人见神通被化解,也就没有再次出手。
“何人在此闹事?”远处有城卫军赶来,拔剑指向灰白色巨狼。
“他~”罗天佑伸手指向石鹰老人。
“这少年脑子坏掉了吧。先前老人展示出来的实力,已非这只变异盗狼所能敌。这个时候还敢指认人家,真不怕城卫军走后,人家会在背后捅刀子。”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就算不去指认人家,我估摸着这老头也不会放过这少年。”
…
“石鹰老人!”为首的城卫军显然认出了老人,言语之中已有忌惮之意。
“只是闹着玩玩罢了,不然我只需略微出手,他就不是站在这里了。”石鹰老人用他那苍老的嗓音回复道。
石鹰老人在这周遭,可是凶名赫赫的存在。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只需要稍微出手,就能抹杀这位少年。
城卫军虽然有些忌惮石鹰老人的威名,可眼下所处的位置却在平悦郡府内,想到此处城卫军说话的语气,不由地硬气了几分。
“既然双方皆无损伤,此事也就作罢。帝国有令,皇都府所辖境内任一城池,严禁修士争斗,违者,废去一身修为,贬为凡人。尔等可知。”
“知晓。”罗天佑回道。
“我石鹰老人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为非作歹的事向来嗤之以鼻。”石鹰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向罗天佑,直至擦肩而过。
罗天佑能清晰察觉到,石鹰老人身上露出的杀气。这种杀气,让自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是由心而生的感觉。
石鹰老人离去,城卫军后脚也离开了此处,鬼爷则再次幻化成小盗狼模样,一跃至罗天佑肩头。
客栈房间。
“真正遇上了这种,对你抱有杀心的强者,感觉怎么样?”鬼爷问着。
“强大到令人窒息。”罗天佑回想起今日种种,不由地后怕道。
“接下来这几天,或有杀手会盯上你。”鬼爷并不是危言耸听。
虽说平悦郡城内不允许修士争斗,可并不代表一切。一些亡命之徒可不在乎这些,以丰厚的报酬,换取一位结玉境修士的生命,应该很多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买卖。特别是现在,外人知晓这位少年身上藏有一把神秘钥匙,一把开启伪仙人大墓的钥匙。
“无妨,来便来呗。反正也被石鹰老人盯上了,来一个不怕,来两个不嫌多。”罗天佑拍了拍胸脯,一副我是大哥我怕谁的样子。
“你倒是乐观,到最后还不是我给你收拾乱摊子。”鬼爷一脸苦相样。
入夜无话,罗天佑凭借着天字一号房内的聚灵阵法,刻苦修炼。而鬼爷则拿出今日所拍来的钥匙,在月色下细细端详着。
秋风雨露客栈对面一座高楼之上,石鹰老人立于屋脊之上,眉眼微垂。
而在其身旁,却立着一位身遭,弥漫着滚滚黑雾的黑袍人。
“盯着这位少年,不要出手。”
“为何不将这位少年杀了,再将钥匙夺过来?”石鹰老人不解问道。
“一场拍卖,只拍了一件软铠与一把钥匙。要是说,他不知道这钥匙是做何用的,我感觉不大可信。”黑袍人看向秋风雨露客栈,身旁弥漫的黑雾越发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