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显然是不配合的。
于是,诡异直接上手,把人打残,在哀嚎声中,扛回了原本的座位。
众人都看呆了。
诡异依旧是微笑:“请问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微笑,有着说不上来的瘆人感。
谁还敢有问题啊!
这时众人终于意识到,这地方,真的不正常。
“真的不能先离开吗?我有点急事,能不能通融一下……”
诡异微笑:“请您回到座位。”
走是没法走了。
只能硬着头皮待着。
姜烛站在走廊上,看着大堂里的动静,微微皱眉。
离枭强制留下这么多人是要做什么?
他的诡异世界该不会已经打开了?
而这些人,不会就是他选定的养料吧?
姜烛暗道一声不妙。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后门应该也是出不去的。
此时的后门,阮软看着紧闭的大门,陷入沉思:
“这门,真就打不开了?”
“没有密码的话,打不开。”诡异们老老实实,“我们只负责关门,密码只有尊上才有。”
阮软用锤子硬刚了几下。
“别费劲了,尊上加固过门锁,不只是门锁,这里所有的地方,都砸不开。”
离枭就没想过让人离开。
阮软不信邪,试了试砸墙,果然如诡异所说,砸不开。
她本来就是目前最弱觉醒者,还不是离枭的对手,只能扛着大铁锤叹气:
“我还是力气太小了。”
诡异们:“……”
姐,您谦虚了。
*
这边,姜烛已经进了齐晟的包厢。
刚一进去,就见齐晟单手扒拉在沙发上,踮着脚尖,极力避免接触地板。
皮鞋都给踮出褶皱来了。
其他几个两手都断的,凑成一团,挤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虽然粪水已经没了,但那恶心感一直残存,叫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愿踩在地上。
姜烛一进门,就热情地扑向齐晟:
“二哥——!”
扑到一半,就听齐晟大喝一声:“停!”
姜烛顿在半空:“咋啦?”
“脏。”齐晟视线落在姜烛的鞋子上,满脸写着拒绝,“别靠近我!”
他不知道粪水消失了。
他只以为粪水退了。
可退了,并不代表消失了。
此刻在她眼里,踩在粪水的地板上的姜烛,已经成为了粪水的一份子。
——都脏。
姜烛微笑。
她的好二哥,嫌弃她诶。
于是反手就是一巴掌。
“别给我矫情!”生死局,拒绝所有矫情和洁癖,“地上没脏东西了,你赶紧给我从沙发上下来!”
齐晟当然不愿意。
他还在等着工作人员过来清理。
然而,他等不到了。
姜烛见他视死如归不愿下来,直接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拽了下来。
拽的还是被折断的那只手。
疼得他险些嚎出来。
但他可是混到大哥地位的人。
能当着小弟面嚎吗?
不能!
于是他咬了咬牙,只是艰难地闷哼了一声。
然后痛苦又愤怒地看向姜烛:“你干什么!”
这人会是他小妹?
绝不可能!
就算是,他也不认!
姜烛将他摁在沙发上,咔嚓一声替他把胳膊接好,简单用鬼气替他恢复了一下。
“好了。”
齐晟疼得想哭爹喊娘,最后还是咬牙忍住了,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姜烛。
姜烛以为他是感动的,直接rua了一把他的脑袋:
“都是兄妹,都是我该做的,别客气。”
齐晟:“……”
他客气她大爷!
姜烛视线落在其他几个小弟身上:
“都下来。”
小弟们比齐晟乖得不是一点两点,立马就从沙发上下来,踩在地板上乖巧坐着。
姜烛很满意,挨个把胳膊接了回去。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
接完胳膊,姜烛随手拿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拉开窗帘往下看去。
大堂里,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坐着。
看似平静,但他们的表情,都透着惶恐不安。
四周有不少诡异穿着工作服,拿着电棍走过去走过来,表情怪异得有些惊悚。
姜烛微微皱眉,快速出门,顺着走廊走到尽头,抬手摸了一下墙壁。
鬼气加固过。
专门防她和阮软的。
事情不太妙。
她刚往回走,就遇到了赶回来的阮软。
“姜烛,不行,出不去,所有地方都砸不开。”
“嗯,我也发现了。”姜烛点了点头,沉思半晌,“我觉得观魂灯有问题。”
“观魂灯?”阮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姜烛的脚环,抿了抿唇,“你想要观魂灯?”
姜烛反手对着她脑袋就是一拍:“你想啥呢!”
阮软:“……”
就,假公济私什么的。
简单想一下也不成吗?
更何况……姜烛也没太遮掩啊。
“你想想,所有的拍卖品,离枭都没带走,却独独带走了观魂灯,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在给我下套。”姜烛说道,“可现在我不这样觉得了。”
她带着阮软偷偷摸摸来到走廊,指了指楼下。
阮软看了一眼安静且满员的会场,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是想说,观魂灯的存在,不只是为了给你下套,还是开启诡异空间的钥匙?”
姜烛点头:“不无可能。”
想要从诡异世界里寄出邀请函,是需要一些媒介的。
姜烛怀疑,观魂灯就是那个媒介。
阮软抿紧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观魂灯如果那么重要,离枭一定会带在身上,而这里的门和墙都打不开,逃也逃不出去,咱总不能去偷吧……”
偷的成功的率不高啊。
姜烛摸了摸下巴:“要不,再给离枭找点麻烦?”
阮软刚要表达自己的支持,就见楼下的台子上,慢悠悠走出来了一个人。
是离枭。
他换了一身西装,瞧着依旧贵气凌人,但脸臭得跟所有人欠他千八百万一样。
刚一走出来,他就抬头,朝姜烛所在的走廊看了一眼。
虽然看不见人,但他知道,姜烛就在那儿。
刚才的满天飞屎,跟姜烛绝对有关系!
离枭脸更臭了:“姜烛,你给我滚出来!”
姜烛知道躲不掉,从走廊边上冒出小脑袋:“咋啦。”
离枭气得咬牙,只要想到刚才的粪水,就恨不得上去就扭断姜烛的脖子,但他忍了,保持住了绅士的风度,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白色蜡烛:
“不是想要这个吗?滚下来拿。”
姜烛:“?”
这观魂灯……挺简朴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