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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霍父的失态,显然他知道保险箱里有东西。

而且,那东西看上去对他很重要。

连霍父都觉得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

钱?

银行卡?

不对,霍家很有钱。

再多的钱,应该也不会让霍父那么失态。

要说,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不应该藏在他的房间里啊。

保险箱哪里都有不是吗?

“爸,我保险箱里的东西,是你放进去的吗?”霍江北试探道,“我看好像放了很久了。”

霍父手微微收紧,垂下眼,掩饰住眼底的情绪:

“不是。”

不是他放的?

那会是谁放的?

他去世的母亲?

还是他那烦人的大哥?

不对,大哥肯定不是。

如果是母亲的话,倒是有可能让霍父这么失态。

但母亲也不会放在他的房间里。

那究竟是谁放的?

就在这时,霍江北脑子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嗯——!”

眼前,忽然闪过很多画面。

那画面里,竟有他打开保险箱,往里面放东西的场景。

霍江北愣在原地。

所以,那保险箱是他自己的?

而且他以前打开过保险箱?

什么时候?

看那双手的大小,不像是他孩子时候,而应该是最近几年。

就在他思考时,心脏突然咯噔一下,疼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捂着心口,疼得跪倒在地。

霍父终于看了他一眼,见他捂着心口,他立马跑了过来,扶住他:

“心脏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霍江北一愣。

记忆中,他跟这个父亲关系一直很淡。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关心他。

而且这种关心,居然意外的很自然?

为什么?

见霍江北疑惑地看着自己,霍父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叹了口气:

“去医院吧,检查一下心脏,看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说罢,他神色僵硬地回到餐桌,继续看起了报纸。

看似处之泰然。

可他报纸拿反了都没发现。

霍江北对此感到非常陌生且不解,却没多问,而是去了医院。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保险箱的问题。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打开过保险箱。

至于往里面放了什么,就更不记得了。

但他记忆一直是很好的。

不应该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

除非……他真的丧失过一段记忆。

而那段记忆,跟姜烛有关。

又或者说,那保险箱里的东西,跟姜烛有关。

难以解释的是,如果保险箱里的东西真的跟姜烛有关,霍父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霍江北想得头痛欲裂。

“霍总,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医生看着单子,“你放心,你的身体很健康,心脏也没什么问题。”

霍江北捂住心口:“可我现在心脏很疼,头也很疼。”

医生沉默半晌:“那这样,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看是不是其他地方的病情影响到了心脏……”

“不用了。”霍江北摇头,“我已经做过检查了。”

甚至做过很多次。

一次都没检查出来问题。

即使这一次心脏这么疼,也没检查出问题,那就证明,这可能不是心脏出了问题。

而是他的感情出了问题。

那些感情,跟姜烛有关。

以至于他只要一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会心痛得无法自拔。

看来,他必须得打开保险箱。

必须得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可密码……会是什么呢?

霍江北回到霍家,看着保险箱发呆。

“少爷,老爷喊你下去吃饭。”

霍江北回神,下楼陪霍父一起吃饭。

霍父看似依旧冷淡,可神色明显有几分忧郁。

“别去管保险箱了。”霍父终于还是说道,“那里面的东西,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霍江北顿了顿,放下筷子:“没看到,怎么知道重不重要?”

“你一定要这么执着吗?”

霍父的神色有些怪异。

霍江北很肯定:“嗯。”

他必须得弄清楚,心脏为什么会疼。

这件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生活。

霍父抬头,看向他,眼底有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即使,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会毁了你现有的一切,你也还是要看吗?”

霍江北愣了愣。

他不知道霍父为什么会这样说。

会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毁了他现有的一切?

但莫名的,他觉得霍父没开玩笑。

霍江北沉默,思绪更乱了。

“去医院了吧?”霍父转移话题。

“嗯。”

“心脏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霍江北愣了愣。

虽然他离开的时候,确实是心脏疼捂着心口,但这并不代表,他一定是心脏出了问题吧?

为什么霍父似乎很在意这个?

从一开始,他问的,就只是心脏。

难道……

“我以前,心脏是出过什么问题吗?”

霍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勉强笑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看你捂着心口,所以随便问问,没什么问题就好。”

说罢,他不再看霍江北,几大口吃完饭后,就转身离开了。

似乎生怕和他多待一会儿。

霍江北愈发奇怪:“保险箱,你是不是知道密码?”

霍父停下脚,扶着扶梯,沉默良久才说道:

“问你的心。”

“你的心,会告诉你密码是什么。”

“如果实在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

在霍江北不解的目光下,霍父消失在了楼梯口。

那一瞬间,他似乎平白苍老了好几岁。

霍江北喝了一口温水,垂着眼眸,细细琢磨着霍父的话。

他的心吗?

这,算什么密码?

*

彼时,姜烛正啃着香喷喷的烤红薯,慢悠悠地往学校里走。

刚走没几步,她顿住脚,抬头环顾一周。

学校萦绕着鬼气,但不浓。

看来有人被缠上了。

就在这时,旁边学生聊天的声音传入耳中:

“死亡通知书,你们听说了吗?”

一女生压低声音:“听说了!前段时间不是有几个夏令营的学生失踪了吗?听说他们失踪前,都收到了死亡通知书!”

“天哪!我记得阮软也去了夏令营,而且名次不低!”

“没看她已经两天都没来上学了吗?”

阮软?

死亡死亡通知书?

诡异世界么?

就在姜烛竖起耳朵,打算听个仔细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姜烛!”

一回头,是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