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队长将曲满玉送进一间休息室,叮嘱道:“曲小姐,您在这里先休息一下,外面还有事情,我先去忙了。”
说完,肖队长转身离开了。
曲满玉一个人安静下来,神色不禁有些恍惚。
也的脑海里,只回荡着两个字:阮俏。
她满脑子都是对阮俏的好奇。
那位她从未见过面的主人。
她十四岁那年,因为受不了曲家的打压和欺凌,她也动过去往天楼圣女身边的念头。
她也的确这样做了。
当她悄悄接触到阮幼宁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不是。
阮幼宁不是她的主人。
她的身上,没有一点像她的主人。
她的主人不该是她那个样子。
她说不清她的主人该是什么样子,但觉不阮幼宁那样的。
好看上去完美无比,但却十分虚伪。
也就是那个时候,曲家发现了她接触过阮幼宁,以为她要去往天楼。
蔡贞怕她脱离掌控,所以想出了恶毒的计划,叫曲文林废掉了她的修为。
从此之后,她就被绝望裹挟。
然而今天……
曲满玉麻木冷漠的心,却渐渐感受到了一丝温度。
她的眼中,渐渐升起一股向往的神色。
与此同时。
师先生等人也来到程宏渊的房间。
程宏渊倒在地上,裤子脱了一半,喉咙处一道血线。
师先生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地喉咙上的那道血线可以看出,出手的人是多么的果决干脆。
甚至可以想见那一刀很漂亮。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愧是天楼圣女的随侍,哪怕是没有了修为,出手依旧可以达到惊艳的程度。
这是,那名服务人员悠悠转醒,她身上的衣服被曲满玉扒掉了,此刻她的身上就盖了一条盖子。
她醒来,神色闪过一丝茫然,最后渐渐清醒。
程宏济表情狠戾,他上前,一把揪住被角,厉声道:“你是服务员?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快说!”
服务员被吓了一跳,一看师先生也在,她惊慌的脸色这才缓和了稍许。
“程会长问你话呢,你说说吧,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师先生看着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想了想,道:“之前那位女士给我打电话,让我送一套新的床品进来,我进来后发现那位女士好像被欺负了,再然后……我就被打晕了。”
程宏济表情阴沉地盯着服务员。
师先生道:“程会长,程五爷这就不地道了啊,他怎么能欺负一个女孩子?
他都一把年纪了,能当曲满玉的爹了。你说这要是传出去……”
“传出去?人都死了,还怕传出去?师先生,你把那个贱人交给我,我要给我五弟报仇……”
师会长惊讶地道:“程会长,外面向来传闻,您十分尊敬司曼女士,甚至以为她为榜样,曲满玉是司曼的女儿,你怎么能……”
“师先生!”程会长表情更冷,“就算你们上古酒店的背后是神火盟又如何?你以为有神火盟就能无敌了吗?
你们神火盟现在没有神女,神农火,神农鼎,神农百草园,一样都找不见,只有一把神农杖。
但是没有神农火,那神农杖便无法被唤醒,就只能是一把普通的权杖。
这样的神火盟,就是一个空架子,你们有什么资本跟我对着干!”
程宏济直接撕破了脸。
师先生也沉了脸:“程会长对我们神火盟的事情这么关心?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神火盟现在是个空架子?
只要我们神火盟的传承不绝,总有一天,神女会带着神农鼎和神农火回归。”
“哼,我最后再说一句,师先生,你把曲满玉交给我带走,今天的事情我不会牵扯到你们上古酒店和神火盟。
否则,我五弟死在你们上古酒店的事情……”
师先生淡淡道:“那就抱歉了,你想要人,我们偏不交。毕竟是程五爷冒犯在先,人家姑娘就是被逼的。”
“好,很好!”
程宏济叫人将程五爷的尸体抬走,他冷冷地看了师先生一眼:“既然师先生执意要与我们程氏和天楼商会为敌,那就别怪我们了!”
“慢走不送!”
师先生施施然道。
程宏济着实气的够呛。
待程宏济离开后,师先生便转身朝着程满玉的房间走去。
他问赶过来的肖队长:“人情绪怎么样?”
“看着挺冷静。”肖队长道。
师先生点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阮俏也是才知道,蓬莱酒店的幕后主人,居然是徐茵思。
她想到上次在天裕城的蓬莱酒店,储家主被狗追着咬的情形。
蓬莱酒店还有一条规矩,只要储梦我出现在蓬莱酒店范围,一经发现,蓬莱酒店必放狗咬人。
阮俏心想,这位大美人对储家主真不是一般的嫌弃。
就在这时,阮俏的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接了起来。
片刻后,阮俏一脸复杂地挂断了电话。
“闺女,怎么了?”阮凛斯一见阮俏表情不对,便关心地问道。
“亲爸,我得离开一下,你帮我去和大美人阿姨说一声。”阮俏道。
“哈哈,阮凛斯,你闺女果然看上我了,她叫我大美人阿姨!”
徐茵思正好走了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话。
阮俏脸一红。
徐茵思笑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阮俏简单说了一下:“曲满玉被人欺负了,她在上古酒店。”
“司曼的闺女啊?走,闺女,亲爸跟你一起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闺女的人!”
徐茵思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有这家伙在,谁敢欺负他闺女的人?
“时遇刚刚被储家那伙烦人的家伙叫走了。”徐茵思满脸嫌弃地道。
阮俏想到储氏那伙人,点点头:“嗯,的确烦人。”
徐茵思顿时乐了,“好闺女!”
阮俏跟阮凛斯离开蓬莱酒店,直接赶去上古酒店。
“亲爸,你说曲满玉还认我吗?”阮俏有些紧张。
曲满玉是妈妈给她选的人。
但是那又如何,程伯箫也是妈妈给她选的人,不还是背叛了吗?
“司曼的女儿,不可能背叛。”阮凛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