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时遇道:“嗯。她应该是黎锦烟亲生的。”
兰潮海眼中浮现一抹寒意。
当年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只是有多少人都牵扯其中,就不好说了。
“对了,储少尊,怎么不见小圣女?”他问起阮俏。
储时遇的脸色微沉,“俏俏受伤了。”
“什么?”兰潮海不禁皱起了眉,“有人伤害小圣女?”
“是我三叔。”储时遇想起储三爷的所作所为,脸色冷了下来。
“储修远?”兰潮海的脸色瞬间黑了,“他简直是个糊涂蛋!”
储三爷见兰潮海过来,连忙道:“七长老,你怎么才来?快救救幼宁,时遇他要废了幼宁。”
兰潮海气不打一处来,故意板着脸:“幼宁是谁?”
储三爷一愣:“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幼宁就是天楼圣女,姐姐的孩子。”
“是吗?”兰潮海意味不明地道。
储三爷道:“七长老,你来了我就放心了,你快过去见见幼宁,见到你,她一定会很高兴。”
兰潮海对他更加无语:“你确定是高兴,而不是惊吓?”
储三爷一愣。
“七长老,您这是在说什么?幼宁要是知道兰家还有人活着,她一定非常开心。”
储三爷强忍体内剧痛,要起身带着兰长老往阮幼宁那边走去。
兰潮海祖孙三人却都不理会。
“俏俏在这边,请跟我来。”储时遇道。
兰潮海祖孙三人便直接越过储三爷,跟着储时遇去往阮俏的休息间。
储三爷面色一变,“七长老,你要去哪里?你不去见见幼宁吗?她可是姐姐的孩子,黎氏嫡系唯一的血脉。”
“不着急。”兰潮海淡淡道,甚至是语气冷漠。
储三爷不禁脸色难看,又是因为阮俏。
好一个阮俏,居然连兰家人也能讨好。
她以为她救了兰潮海就能跟幼宁争吗?
他倒要看看,在黎氏嫡系血脉面前,阮俏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兰潮海祖孙三人进去的时候,阮俏正在默默运行宇宙衍息法疗伤。
她自己了吃了一粒回春丹,此刻脸色好看了很多。
见兰潮海祖孙三人进去,阮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七长老,你们就这样现身了,恐怕会震惊不少人。”
兰潮海道:“托小圣女的福,属下祖孙三人保住了命,这次回来,就是为报仇而来。
报兰家的仇,报主人的仇,也仇您的仇。”
阮俏道:“仇当然要报,可是要找谁报仇?天楼?还是黎锦烟?”
兰潮海道:“这个不急,来之前,我用特殊手段联系了您的父亲,这次,我要让当年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我父亲?您能联系上我父亲?”阮俏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突然就有些不太自在。
兰潮海神色温和地看着她,“小圣女,你不用担心,等您的父亲重新出现,我们一起去调查当年的真相,绝不过放一个仇人。”
阮俏点了点头。
“小圣女的伤如何了?储修远那个糊涂蛋,亏主人当年对他那么好,他居然连主人真正的血脉都能认错。”
兰潮海简直是咬牙切齿。
阮俏道:“无所谓,他也没讨到好。”
兰潮海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储三爷黑着脸出现在门口,“七长老,我带您去见幼宁。”
他冷冷看了阮俏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兰潮海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道:“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见见那位‘天楼圣女’!”
阮幼宁和黎锦烟被天龙和储氏护卫拦住,哪儿也去不了。
突然,他们看见储修远带着兰潮海祖孙三人往这边走来,简直心急如焚。
“天龙先生,我肚子疼,我真的要去厕所。”阮幼宁慌了,她的语气透着一丝急迫。
天龙嘲讽地看了她一眼,“不急,有故人到来,作为天楼圣女,你此刻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阮幼宁哪里高兴得起来。
兰长老和药长老这时也急匆匆走了过来,劝道:“天龙先生,虽然是故人到来,但是我家圣女太过情怯,请容她去整理一番。”
“是整理还是逃走?”天龙反问。
“天龙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圣女为什么要逃走?”药长老脸色一沉。
天龙反问:“为什么要逃走,你们心里不清楚?”
药长老语塞。
黎锦烟怒道:“天龙,你只是储时遇身边的一条狗,你也敢这样拦着我们?
幼宁迟早都会是你们少尊夫人,你现在就这样得罪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天龙冷嘲的脸色倏地一沉,他道:“黎锦烟女士,我们尊称你一声天楼夫人,那是我们客气。你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也配在这里跟我这样大呼小叫?”
天龙的话,叫黎锦烟眼前一黑。
自从他成为天楼的楼主夫人,就一直没有人提过她的出身了。
天龙不提,她几乎都忘了她曾经的身份了。
“好,既然你们储氏看不起我们母女,那么我们离开就是,让开!”
黎锦烟拉着阮幼宁就要走。
兰长老和药长老趁机道:“对,既然不欢迎我们,我们这就走!”
天龙冷笑着看他们演戏。
而已经走过来了的储三爷一看他们居然要走,顿时就开口叫道:“幼宁!”
阮幼宁身形一僵,假装没有听见。
储三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大声道:“幼宁,来见见七长老,他是你妈妈的人,你见到他一定会很高兴。”
阮幼宁连头也不敢回。
一众宾客都朝这边聚拢过来,场面十分热闹。
“哎呀,天楼圣女还能见到她母亲的旧部,真是令人唏嘘。”
“兰家人世代受黎氏嫡系血脉压制,天楼圣女如今又多了一份强大助力,储少尊当真不选她吗?”
“我看不好说了,你们没看储少尊亲自迎接兰潮海吗?说明他看重兰家,这少尊夫人的人选,说不定还得是天楼圣女。”
……
众人窃窃私语。
而天楼众人却是寒意透骨。
让他们直接面对兰潮海,简直就如同把他们扒光了在太阳底下见人。
见阮幼宁明明听见了却不回应,储三爷的眉头不由皱起。
他无奈道:“幼宁,快来见见你妈妈的旧部,以后,他们也是你的属下。”
阮幼宁僵在原地,并没有反应。
“修远,别叫了,她不敢见我的。”兰潮海淡淡出声。
他的声音虽淡,却十分有穿透力。
现场宾客一愣,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顿时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兰潮海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她不是主人的血脉,自然不敢见我。见了我,她的身份便无所遁形了。”
储三爷震惊的看向他。
他没想到,兰潮海见到幼宁,居然是这个反应。
“兰七长老,你是对我亲生母亲有怨言吗?因为她,你们兰家被灭,所以你也不愿意认我?”
阮幼宁眼眶一红,委屈地看着兰长老。
但是黎锦烟的脸上却没有喜色。
因为这种说法根本就不成立。
兰潮海淡淡道:“你还年轻,恐怕你不懂,兰家对黎氏嫡系,世代臣服,别说是灭门,就算是做了鬼,也依旧臣服。
所以,你说我为什么不认你?”
阮幼宁愣住。
兰潮海看她的目光满是厌恶:“当然是因为你不是主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