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会长!”
“颜会长也来了!”
来人一头白发,但面容只是中年,他穿着一身黑西装,气质文雅。
他满脸笑容,走到了储三爷和阮幼宁面前。
人群中,南婳然抬起头,看向颜会长。
仲栽所的颜会长,之前就是他向南家发出的警告。
“他就是仲栽所的颜会长?南四叔叔,他有什么喜好?”
南婳然有心接近。
南四连忙道:“大小姐,这位颜会长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别看他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他的手段十分狠辣。
这样的人,能成了仲栽所的会长,千万要多加小心,也别试图接近他,最后被他怎么弄死的都不知道。”
南婳然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问:“好,我知道了。”
南四道:“之前姜门提的条件,家主已经答应了。”
南婳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人面三眼蛇的兽丹那珍贵,居然白便宜了姜门那个废物。”
南四道:“大小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家主要保你……”
另一边,储三爷也跟颜会长交谈起来。
“听说颜会长曾经也跟姐姐有所交集。”储三爷道。
“黎楼主惊才绝艳,仲栽所能够结交她,是仲栽所占了便宜,哈哈。”颜会长笑道。
阮幼宁听着他们左一句黎绪风,右一句黎楼主,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不悦。
她看向自己母亲的方向,果然,黎锦烟的表情不是太好。
阮幼宁忍不住道:“我妈妈虽然很优秀,但是她已经不在了,我现在的妈妈也很好。”
正谈笑的储三爷和颜会长都是话音一顿,气氛莫名就有些僵。
颜会长哈哈笑道:“储三爷,你瞧,这孩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黎楼主的族妹真是没白抚养她一场。”
储三爷却是看向阮幼宁:“话虽如此,但是幼宁,你的体内流淌的是绪风血,她才是你的生母,如果连你忘了,那比所有人忘了她都残忍。”
阮幼宁见储三爷似乎不悦,连忙道:“我知道的。”
储三爷点了点头,“你看重养母是好的,但也不要忘了生母。”
说罢,他看了黎锦烟一眼,眼神有些不悦。
这件黎锦烟,在幼宁的心里还真有份量。
黎锦烟看见储三爷向她投来的不悦眼神,心中恨的要死,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不悦来。
只是,她看向不远处那如同寒渊巨剑一般的冷酷男人时,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
穆盛天放下手里香槟,起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他起身之际,给了黎锦烟一个眼神。
不多时,卫间的阳台处,穆盛天刚走进去,黎锦烟的身影便也出现。
“阿天!”
黎锦烟声音娇柔的低唤。
“烟烟,你还好吗?”穆盛天心疼的一把拉过黎锦烟,冷寒的眼中这才起了一丝温情。
黎锦烟满眼委屈,“我还好,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有什么不能忍。”
穆盛天安慰道:“我知道,你是极坚强的人,否则当年也不可能凭死把我从那个地方带出来。
储修远越是看重幼宁,对我们越有利,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利用储修远把幼宁嫁给储时遇。”
“我知道,我只是不服,为什么所有人都只记得黎绪风,却看不见我这些年的作 为。
我在掌管天楼二十多年,哪里比黎绪风差了?”
“烟烟自然是最好,但是黎绪风……算了,黎绪风已经死了,烟烟你老跟她比什么?”
“阿天,是不是连你也觉得黎绪风比我优秀?”黎锦烟死死瞪着穆盛天。
穆盛天一脸无奈 :“她比你优秀又如何?最后的赢家是你,是咱们的女儿,而黎绪风的女儿……”
黎锦烟这才脸色稍缓,“好吧,她比我优秀就优秀吧,优秀决定不了输赢,只要能赢她,我就开心。”
“等今天幼宁和储时遇订婚的消息宣布后,让幼宁跟我见一面吧。”
穆盛天道。
黎锦烟道:“你要和幼宁相认?”
穆盛天挑眉:“我是她的父亲,我和她相认不行吗?这么多年,苦了幼宁了……”
“哼,你家里不是有娇妻有儿女嘛。”
“我最爱的孩子,只有幼宁,我们的女儿。”
他们又低声交谈了一会儿,这才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
而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后,一道白色的身影悠哉悠哉的从角落里转了出来。
玉瑾白兴味地看着穆盛天和黎锦烟的背影,眼中全是吃到大瓜的兴奋。
穆盛天和黎锦烟回去后,储三爷看向身旁的随从,问:“时遇呢?他怎么还不到?”
随从一脸为难,“少尊不来,我们也不敢打探。”
储三爷脸色漆黑,储时遇不来,他接下来的戏还怎么唱?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众人皆是一惊,闻声望去,就见宾客中,一名年轻女子倒在地上,白皙的皮肤转瞬间变的乌黑。
模样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中毒了?”
“不是中毒,不是中毒,大家千万不要误会,这是我们家族遗传的病症。”
一名中年男人连忙上前扶起年轻女子,脸色焦急。
他从怀中拿出药丸,喂给年轻女子,很快,那名女子的皮肤就重新变成白皙。
中年男子抬头抹了把冷汗,一脸惊恐地看向储三爷赔礼道歉。
“储三爷,实在抱歉,我们来时都吃了药的,没想到小女还是突然病发,还望储三爷千万不要怪罪。”
储三爷点点头,一脸宽容,“令千金没事就好。”
那名年轻女子低着头,羞耻的无地自容 。
当众显露发病的丑态,让她不敢看人,明明她来之前吃了药了,怎么还是病发了?
她不禁怪自己不争气。
“原来是鸿禄城祝家人,听说他们的确是有一种家族遗传怪病。”
“哎,那位祝小姐长的也算清丽动人,居然得了这种怪病,这还怎么嫁人?”
听着周围人一阵议论,祝灵妮越发难堪。
她痛苦地双手捏紧了裙摆,忍受着周围的声音和视线。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女声突然响起。
“请大家不要议论,生病乃人之常情。”
祝灵妮蓦地抬头,朝说话之人看去。
就见阮幼宁眉头微蹙,不赞同地看向那些议论之人。
议论之声渐渐没了。
祝灵妮怔怔地看着阮幼宁,这一刻,她觉得阮幼宁的周身似乎都在发光一般。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神色。
阮幼宁朝她温和一笑:“祝小姐,很巧,我最近刚得了黄泉心法,我已经修炼到第一层,正好可以帮你看看你的病症,不知道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