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缘笑眯眯的神色瞬间淡了很多。
“三爷,家主和夫人的事情,你就不要评价了。”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储三爷丝毫没发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他板着脸:“大哥也是,就这么纵着大嫂,女人都是惯出来的。”
“三爷,你要是不想被家主打出去,说话前最好想一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储缘好心的提醒。
然后转身就走,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储三爷压根不当回事:“哎,缘伯!”
储缘又回头,问:“三爷还有什么事?”
“时遇回来过没有?”储三爷问。
储缘如实道:“回来过一回。”
“就一回?他当真被那个女人勾的魂儿都一起走了,堂堂少尊,居然连家都不回了!”
储缘当是没听见,转身走了。
“不行,我等不及了,我得上楼去找大哥。”储三爷皱了皱眉,大步朝楼上走去。
储缘看见了,没有理会。
果然,两分钟后,储三爷惨叫着被从三楼扔了下来。
他脸着地,像只青蛙似的,四肢弯曲摔在一楼的地毯上。
好在那地毯够软。
储缘扭头看了一眼,对候在一旁的女佣道:“地上怎么有垃圾,还不去清理掉?”
女佣:…………
女佣盯着那堆‘垃圾’沉吟了一秒,然后,叫来一个同伴,同伴手里拉着一个巨型垃圾桶。
他们把储三爷抬起来丢进垃圾桶里,面色严肃的将垃圾桶带走了。
不多时,女佣回来了。
储缘看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回缘伯,属下叫耿圆。”
耿圆?
储缘笑了,“耿直还差不多!”
耿圆竖着耳朵,认真地看着储缘。
储缘道:“耿圆是吧,你很不错,这个月开始给你加百分之十的月薪。”
女佣耿圆顿时双眼一亮,态度越发认真,她点了点头:“多谢缘伯!我的同伴也出力了,能不能给他也加薪?”
储缘很好说话:“你还挺讲义气,不错,你们两个都加薪。”
女佣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不多时,一个人影狼狈无比的从外面闯了进来。
“缘伯!”储三爷黑着脸,头顶的怨气快要化成实质了。
储缘看向他,心情颇好:“三爷,我都提醒过你了,不要打扰家主写检讨,你要耐心一些等他下来。”
储三爷深呼吸,用力将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
天知道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垃圾桶里,和一堆垃圾呆在一起的场面。
他的双眼嗖嗖往外冒着刀子,狠狠刮向那个叫耿圆的女佣。
女佣目不斜视,十分正直。
“你,从今天开始,被开除了!”储三爷指着耿圆,愤怒地宣布。
耿圆终于扭头看向他,眼神相当不屑:“三爷,我是家主和夫人的女佣,归家主和夫人管,你说了不算。”
“你敢跟我顶嘴!”
“三爷,我没有和你顶嘴,我说的是实话。”耿圆认真道。
“你大胆——”
“她没有和你顶嘴,他说的是实话。”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缓慢的从楼上传来。
储三爷一回头,就见一个打扮的精致无比的妖艳男人从楼梯上缓步而下。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上衣的衣襟口绣着金色的玉兰花,栩栩如生。
男人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马尾般柔顺地扎在后脑。
男人看上去只有三十五六的模样,慵懒的气质看不出实际年纪有多大,只一双黑眸亮如星子,又似漆黑无边。
乍一看,这男人与储时遇有四五分相似。
气质却是迥然不同。
储三爷看向男人白双臂,衣袖被撸到手臂上方,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刚刚就是这双手臂,毫不留情的将他扔下三楼。
储三爷黑着脸:“大哥,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她把我……”
“你是来针对我的女佣的?”男人淡淡反问。
储三爷话音一滞,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郁闷。
“大哥,我来找你是为了时遇的事。”还是正事要紧。
储梦我点了点头,在储三爷不远处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储缘适时的出现,笑眯眯的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
“谢谢缘伯。”储梦我客气地道。
“家主不用客气。”储缘笑眯眯地道。
“时遇怎么了?”储梦我喝了一口茶,抬头瞟向储三爷。
储三爷立即道:“大哥,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大嫂,时遇都多大了,你就一点儿也不操心他的婚事吗?”
“婚事?”储梦我笑了,“他打小就有很主见,他的婚事,他应该也自己有主意了。”
储三爷不满蹙眉:“大哥,你怎么这样?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吗?你知不知道,时遇被一个女人迷的五迷三倒的,家都不回了!”
“哦?”储梦我终于挑眉,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来。
储三爷继续道:“那个女人身份低下,根本就配不上时遇。”
“婚姻自由嘛!咱家又不用联姻来巩固家族势力,女孩子出身一般没关系,只要时遇喜欢就行。”储梦我语气随意。
“大哥!”储三爷蹙眉:“时遇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幼宁?”
储梦我一怔,问:“那位的女儿?”
储三爷冷哼一声:“嗯,绪风死了,那人又闭关不出,如今幼宁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没有人出来给她做主!”
储梦我看着储三爷,没说话。
储三爷接着道:“而且,幼宁自小就喜欢时遇,我么多年了,外界都知道幼宁要嫁给时遇。
可是现在,时遇居然被别的女人迷惑,简直就是个负心汉,无论如何,有资格嫁入我储氏的,也只有幼宁。
至于那个女人……时遇要是实在喜欢,养在后院里也不是不行!”
“养在后院?”储梦我好似被触发了某根敏感的神经,他猛地跳起来。
就如同一头慵懒的大狮子,突然暴怒,一个跃起,大巴掌就糊在了储三爷头顶。
储三爷抱着头,从偌大的客厅墙角爬起来。
“大、哥!”他咬牙切齿的怒吼。
储梦我比他吼的还大声:“什么养在后院?女人是能随便养在后院的吗?当年要不是我随便把女人都养在后院,你大嫂能不理我三十年?”
“这家里就不该有后院这个东西存在,储三,你滚,你滚远点儿,不要再让我听到后院两个字!
我听到就算了,要是叫你大嫂听到,我捶暴你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