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回到了三所, 黄鹿鹿也到了京城吗, 继续躲藏。
我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 正打算玩两把纸牌, 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刚要接听电话,才发现这是李牧威的手机。
看着屏幕上来电显示为彭老大的名字,我赶紧挂断, 并回复短信:
“头儿,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短信指示!”
等了两分钟,收到彭权的短信回复,我打开一看写着:
“ 你在哪,任务办完了,怎么还不回来? ”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索性先不回复。
这时,秦巴乔走了进来,一脸贱笑的说着:
“天哥,你回来了。”
我看了看他:
“ 有事啊,小巴? ”
秦巴乔凑过来,给我点了根烟,我看他一脸贱样,赶紧问道:
“ 不是, 小巴,你有啥事就直说, 别整这虚的。 ”
秦巴乔叹口气:
“天哥,我还真有个小小的请求…… ”
“ 有屁快放,就知道你献殷勤没好事 。”
秦巴乔说着:
“是这样天哥,我还要请假, 我爸烧头七……”
我白了他一眼 :
“ 我以为多大个事,这不正常么,你就去呗。 ”
“我这得和你请示请示。 ”秦巴乔贱笑着。
我正色道:
“去吧,多买点烧的东西,回来我给你报销,算我一番心意。”
这时我电话响起,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来电人,手都在哆嗦 。
秦巴乔见我怪异,疑惑问道:
“天哥,怎么了,哪个领导给你打的电话,给你吓这样? ”
“不是领导, 是我大姑……”
我深吸一口气摆手道:
“ 你先出去吧。 ”
秦巴乔出去后,我忐忑的按下了接听键, 调整情绪笑着:
‘大姑啊。’
“ 小天啊,最近忙么? ”
听到大姑的声音,我心虚的笑着:
“ 不忙,在京城这边挺好,不用惦记我,你最近怎么样啊大姑, 你那边咋那么吵 呢? ”
“ 小天,我在火车上呢,今晚八点 就到京城, 我南方的保姆工作不干了, 雇主家的孩子上幼儿园,不用我了,我来京城看看你。 ”
“那个,我第一次到京城,哪都找不到,你看你有空来接大姑不 ,南站。 ”
我听到这话, 呆愣在原地, 如果说世界上我最不想见的人, 就是我大姑了。
“小天,说话啊,你要是没空,你告诉我个地址 ,我自己慢慢找过去。 ”
“ 哎呀,说啥呢大姑,我再没空,您来了,我肯定要去迎接。 ”
“您放心吧,我晚上一定到。 ”
寒暄两句后,我挂断电话宛如丢了魂一般的坐回椅子。
此刻我心烦意乱,比之前面对的所有困难,都更让我害怕。
我害怕大姑接受不了王森离开的事实,更害怕大姑对我更加失望。
之前失去大学,入狱三年,已经给了她一个不小的打击, 若是知道我现在这样,姑姑还能不能认我?
这可是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想到这,我赶紧给其他执法员交代一番,换了便装,打车赶回了天合。
与此同时,彭家。
彭权坐在沙发上一脸的狐疑,这是他第一次给李牧威打电话,被拒接,而且没有说明任何情况的短信不回复。
“难不成,他已经让黄鹿鹿弄了 ,手机在黄鹿鹿的手里?”
彭权自言自语喃喃一句,已经对李牧威的情况,开始了怀疑。
这时, 彭权的电话响起,接起问道:
“刘桥,什么情况? ”
电话那头带着哭腔:
“头儿,出大事了。”
彭权皱眉道:
“ 你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
“头儿, 翻译机他死了…… ”
“昨晚翻译机出去买药,遇到个在大街上抢女人的当地武装士兵, 翻译机把他打了成了重伤。 ”
“今天早上,当地武装来了一个小队 都带着热武器报复,翻译机为了掩护我和陈新鑫……牺牲了。”
“头儿,你安排我们回去吧, 翻译机一死,我们语言也不通,孤立无援。没办法进行任务。 ”
彭权叹了口气:
“行吧,你们等着,我待会就安排, 你们先去大使馆,我会联系他们。 ”
电话那头的刘桥焦急道:
“行,头儿,别忘了给我们交话费, 国际长途一分钟八块钱。 ”
彭权挂了电话,一脸的心烦,但他这次对刘桥等人也没抱怨, 毕竟七组就去了三个人, 异国他乡的,肯定是困难重重。
半个小时后, 彭权便通过关系联系到了驻肯尼的大使馆, 给刘桥他们做了回国安排。
彭权靠在沙发,心烦不已,这时管家走过来说着:
“ 彭少, 枫垚公司的老板王德尊来了,他想见您。您看? ”
彭权抬头恍然道:
“ 王德尊啊,让他进来吧。 ”
几分钟后, 管家领着双手拿满礼品的王德尊走了进来。
王德尊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站直身子笑着:
“彭少, 好久不见。 ”
彭权按按手:
“坐吧,带这么东西来干嘛,不用见外。 ”
王德尊坐下笑着:
“好久没来拜访您了,一点心意,我哦知道彭少什么都不缺,这些东西都是我老家的特产,我亲戚来我家给我带的,我想着给您带点尝尝。 ”
彭权微微一笑:
“老王啊,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事就直说吧,咱们都是老朋友, 不用绕弯子。”
王德尊见彭权提了口,自己也不装了:
“ 知我者彭少啊,我来还真有点麻烦。 ”
“ 是这样彭少 ,前几天公家弄了一个建造商场的工程,您应该知道吧? ”
彭权点点头:
“有点耳闻,但我没深入了解,毕竟这不是我职责该管的。”
王德尊叹了口气,吐着苦水:
“ 彭少, 您清楚我的公司,最近三年, 大部分的公家的工程,都是我们承接的。 ”
“但这次失手了, 被一个叫天合公司的,竞标成功抢走。 ”
“我给竞标评审的递交了书面质疑报告 , 但至终没有收到任何回函。”
彭权皱眉道:
“你说什么,天合公司承接了工程?”
彭权一脸懵, 他不在意这个工程谁接手,毕竟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而是他意识到,能揽下这个工程,说明天合靠上了更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