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浩然分别看了看我们两人,叹口气为难的说着:
“夏所,我也没办法,我就是给郑队带个路,具体的事,你们谈。”
我挠挠头,拉开椅子坐下,看着郑老头说着:
“ 郑队, 您徒弟的事,归纪检管, 他有没有罪, 是纪检定的, 你来我这胡搅蛮缠, 对你徒弟有啥帮助啊? ”
郑队走上前,一手扶着我桌子, 一手指着我呵斥道:
“夏天,像你这样坑害自己同事的败类,也配当执法员! ”
我沉着脸说着:
“郑队,看你岁数大,我敬你是前辈,但你可别在这倚老卖老,你不是我领导,我该你 大呼小叫的? ”
“马纪,今天我事多,恕不招待。”
“秦巴乔,进来送客!”
我大声的喊完,秦巴乔走了进来。
郑队咬牙看着我:
“夏天, 你这个心术不正的家伙。 ”
“呵呵,你徒弟心术正,我被黄鹿鹿劫持当人质的时候, 他还想不顾我的性命,要不是亓队拦着, 我都不知道什么下场。”
我戏谑一笑继续说着:
“立场不同,黑白难分,你还是回去想想,怎么能救你徒弟吧。 ”
“送客,小巴!”
郑队冷哼一声,背着双手怒气冲冲的跟着马浩然走了出去。
秦巴乔将两人送到门口,也没跟出去, 而是返回了办公区。
两人出去后,马浩然扭头看到木子还在石墩上坐着,好奇的走过去问道:
“同志你好, 你一直在三所门口坐着,是什么困难需要报案么? ”
木子摇摇头:
“不报案,我来找他们领导夏天的,但他们执法员说夏天不在,我坐着等着呢 。”
郑队这时候开口:
“ 他不在个屁,就在办公室,我们刚出来。 ”
“但年轻人我劝你一句,这夏天不是啥好东西,你有事能求别人,最好求别人。 ”
郑队说完,拉着马浩然上了车,而木子气愤道:
“草,这群犊子, 忽悠我。 ”
屋内办公区,朱竞展靠着椅子, 一手拿着空的水杯,冲着阿比提呵斥道:
“ 阿比提, 去, 给我倒点水。 ”
阿比提咬牙起身,接过水杯不满道:
“ 朱竞展, 你别太过分。 ”
“老子是组长,咋的,你不服啊! ”朱竞展没好气说着。
“行! ”
阿比提一脸不情愿的去接了杯水, 回到朱竞展面前递给他说着:
“给你, 喝吧, 朱肛裂!”
“你他妈叫我啥? ”朱竞展起身喊道。
阿比提呵呵一笑:
“你被单伟弄肛裂的事,在咱们三所都是人尽皆知, 我们给你起的外号, 朱肛裂!”
“我去尼玛! ”
朱竞展当即怒骂一声,刚要准备动手, 就听秦巴乔喊道:
“ 你怎么又来了? ”
众人看去,就见瘪着脸的木子又走了进来, 但谁也没理,径直冲向办公室。
“拦住他!”
秦巴乔喊了一声,小朱和阿比提也顾不上私人恩怨,赶紧上前,挡在木子前面。
木子呵斥道:
“都滚开,我要见夏天!”
木子说完上前一步,推搡着两人,而我在办公室听到吵闹,走到窗前透着玻璃看了一眼。
见木子又来了,我叹了口气, 觉得既然事已至此,那也就不躲了。
我走到门口, 开门喊道:
“别拦着,让他进来吧。 ”
木子轻哼一声, 走进我办公室,用力的摔关了门, 指着我问道:
“ 夏天,你什么意思,明明你就在这,为啥躲着我。 ”
我指了指椅子笑着:
“ 木子兄弟,消消气,坐下谈。 ”
“ 我这两天糟烂事多,谁也不想见,心烦,你别挑理。 ”
木子坐下后,深吸一口气直言问道:
“行吧,我不跟你绕弯子了。 ”
“夏天 ,我来的目的,就是转达雄哥的意思,他就想知道,黄鹿鹿你到底交不交!”
我淡定道:
“兄弟, 交不了 , 黄鹿鹿帮了我不少忙,我不可能出卖他。 ”
“ 之前跟熊哥通电话,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
木子撇嘴道:
“夏天,雄哥之前也没少帮你, 你一点旧情都不念?”
我冷笑着:
“如果熊哥念着旧情 ,他就不会逼着我为难。 ”
“木子兄弟,这件事没有缓了, 即便是熊哥亲自来,我态度也不会改。 ”
“如果雄哥真的对我发难,我们天合也不介意,再多一个对手。 ”
木子起身说着:
“行,夏天,我回去会原话转达给雄哥。 ”
“还有一件事, 借我一千块钱,我买车票回东北,钱包丢了。 ”
我没说话,拉开抽屉取出一千递给了他。
“谢了,回东北我就还你,不欠你人情!”
木子拿上钱,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离开了三所。
时间到了傍晚,彭家。
李牧威不自在的站在彭权面前问道:
“头儿, 您找我。 ”
彭权点点头说着:
“找你肯定是有任务,毕竟,现在我能用上的只有你了。 ”
“嗯,您吩咐吧,需要我干什么? ”
彭权看着李牧威严肃道:
“ 牧威,最近黄鹿鹿的事,你听说没? ”
李牧威回应着:
“听说了,最近刑事分队,为黄鹿鹿的案子焦头烂额,也有传言,他跟天合那群人有关系。 ”
李牧威说着说着,突然反应了过来:
“ 头儿,您不会让我去抓黄鹿鹿归案吧? ”
见彭权摇头 ,李牧威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可彭权接着说道:
“ 我要你除掉他。 ”
“啊?这……”
彭权解释着:
“都传言他跟天合有关系,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万一他真的跟夏天有勾结,这么厉害的人,不除掉,日后就是非常大的隐患。 ”
“你想想,万一夏天某日某日,让黄鹿鹿除掉我呢? 我不能拿命赌,所以要在危险没发生的时候,未雨绸缪。 ”
李牧威叹口气:
“头儿,其实说心里话, 要是其他兄弟在还好, 我自己一个人去做,心里没底。 ”
彭权嗤鼻一笑:
“ 你居然害怕一个犯人,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办过那么多案子,大风大浪都见了多少。”
“我相信你, 你去做吧,找到他,做了他。 ”
“这件事你办好,等刘桥他们回来, 你就是七组新组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