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那天说了什么,谢炘其实没太在意,他只记得女人含泪的眼睛。

或许那一刻,谢炘是开心的。

原来还是有人在乎他的不是吗?

后来几次见面虽然生疏,但还算平和,没有大起大伏的情绪。

却总能在女人眼里看到一丝丝的心疼。

谢炘觉得这就够了。

谢赟当天晚上知道了实情,是因为看到他妈妈明显不对劲的状态,逼问谢殊才知道了真相。

这时候的他竟然没有有了亲哥哥的惊喜,反而觉得可笑至极。

是,他喜欢谢炘,还追星。

可是,可是,谢炘流落在外二十多年,他妈把所有的好都依托给另一个外人,而他们那些刽子手每个都锦衣玉食。

凭什么啊?

谢赟在手机上打了半天的字,打了删删了大,突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炘。

小朋友的心思,谢炘是不知道了。

明天要去陆行则家,他表面越镇定,心里越慌张,连表情都显得十分地严肃。。

陆行则看得想笑,但心里也知道,这次回去怕是没那么顺利。

晚上的时候,陆行则为了让谢炘放松,就带着他运动,谢炘一开始严词拒绝,被陆行则强迫着活动筋骨后,别说,还真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

去陆家和谢炘想象的不同,既没有热情招待,也没有冷脸以对。

但很复杂就是了。

这是陆行则和他公布恋情后第一次上门。

主要是陆家父母有点接受无能,陆母更是放话什么时候分手什么时候回家。

谁知道一句气话,陆行则还真的将近大半年没有回来。

陆母就和陆父哭诉儿子好狠的心呐,当真不要他美丽的妈妈了。

陆父也没法,不可能为了安慰老婆,就叫她试着接受那个小孩吧?

唉!

脸上维持威严的表情,心里连连叹气。

好好的儿子说弯就弯,他也很头疼。

到了陆宅,谢炘住过皇宫的人,倒没有被陆家的豪华富丽惊到。

当天来了不少人,陆母想出一计,干脆办了个茶话会,邀请了不少名媛千金。

所以谢炘他们到的时候,花园和客厅里都有不少女孩。

谢炘还看到一个熟悉的女生,可不就是那个谭小姐?

谭兰挽着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

如果谢炘没弄错的话,他应该就是谢贵雍大老婆生下的女儿谢沁怡。

至于为什么会认识,自然是谢殊给他说过谢炘的主要成员有哪些。

当时他瞥了眼,看到了她的照片。

这什么意思?

谢炘随即挑眉,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陆行则。

陆行则眉头紧蹙,也被他妈的操作搞得有点火大。

“咦?行则你回来了?”突然,从落地窗那走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她惊喜走过来,语气惊讶得有些刻意。

说完又看向谢炘,“这是谢炘吧,欢迎你来我家玩啊。”

客气又礼貌,陆行则也知道她在打算什么了。

无奈的喊了一声“妈”。

陆行则自然不想让谢炘受委屈,准备带着他离开,然后就被谢炘拉住了。

谢炘朝他摇了摇头。

陆母原本看着陆行则突然转身的,都吓了一跳,说白了,陆母也不想因为外人和儿子闹僵了。

真的怕他就这样走了。

陆行则的脾气,陆母太了解了,决定什么根本不是别人能决定的。

所以她也像圈子里其他家打发儿子的小情一样的手段去打发谢炘。

但没想到的是,她儿子表现出来的态度比想象的更坚决。

陆母看风向不对,立马解释:“哎呀,我以为你们晚上才回来,所以才邀请一帮小朋友来玩的,你们快进去,等我忙完了再来招待你,谢炘。”

谢炘礼貌的说好。

拉着陆行则进去。

陆行则就揽住他,远离前花园,从另一条小径走进客厅里。

谭兰看见了,眼珠子一转,推了推谢沁怡,“沁怡咱们过那边去看看嘛。”

谢沁怡视线一直跟着谢炘的,她心里自然不喜这人,而谭兰指的方向又正是他们离开的方向,想了想点头。

没想到两人刚走过去,一个穿得得体的中年男人,笑着和她们说那边不能去。

两人闹了个红脸,尴尬的回到前院去了。

今天来陆家的,一般都是长辈带着来的,但谢沁怡则是仗着自己能讨陆夫人欢心来的。

她家最近闹的事,在场的人都略有耳闻,不过她是谢贵雍大老婆生的,所以众人没觉得有什么。

倒是那个谢辰溪在他们那个圈子被嘲得不行。

几个贵夫人夸赞陆母,“哎呀,你家行则高高大大的,一表人才,你享福了。”

她们自觉的不提谢炘。

刚刚看到那个小孩的时候,大家都是人精知道谢母抱着什么心思。

无非就是故意用一帮女人表明她的态度,让小孩知难而退,倒不是说一定要在她们这帮小辈里选。

不过能攀上陆家,谁管他是不是同性恋,能生下孩子就行。

所以都肯定把自家的孩子都带来了。

陆母现在心思没在聊天上面,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她们。

而陆行则和谢炘进入客厅后,就有保姆送吃的给他们。

陆行则端着一个果盘,和谢炘上楼了。

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直接包含了书房、客厅、卧室,还有一个大大的专门用来装衣服、首饰等的房间。

这间房,是后来改装的,因为陆行则是艺人,品牌服装都很多。

两人进去后,谢炘就在沙发上坐下,陆行则捏着他的下巴和他接吻。

“抱歉,我爸妈他们,对不起。”

陆行则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谢炘笑道:“我能理解的,你不必如此,你父母对你很好。”

谢炘沉思了一下,说:“我很羡慕,所以希望我们能真正的获得同意,何况一年四季,你差不多都在外面工作,也鲜少回来,其实也无所谓了。”

陆行则心疼的抱住他,“谢炘,抱歉,我们回家吧。”

他说着便直接把谢炘拉了起来,没有丝毫余地的把人拉着下楼离开。

他家里的人不同意,说白了,又与谢炘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这就是谢炘和他在一起该承受的吗?

或许是的,但陆行则不想这样。

他是陛下,不该受此困扰,何况自己是他的依靠。

陆行则才是谢炘的家。

他可以去求,去让父母接受。

但不愿让谢炘受到一点委屈。

陆母看着陆行则拉着谢炘上了车,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脸上全是失望。

但陆行则把谢炘送回家后,又开车回了陆宅。

客厅里,只有陆父和陆母两人。

其他人已经被送走了。

陆母看着儿子走了后,第一反应是气愤,生气之余,其实也知道自己做得过火了。

正好电视开着,立马上演的戏码,可不就是恶婆婆羞辱女主的戏份?

陆母:“……”

她瞪了眼电视机,转了台。

是啊,他今天这一出不仅是把谢炘架子在火上烤,仔细想想,这不就是公然叫行则出轨的意思吗?

唉!陆母也是有点子忧愁和后悔。

陆父回来,自然听了管家的话,一猜就知道自己老婆做了什么,他皱眉,不认同道:“你明知谢炘今日上门,何必做这一出羞辱他,实际上你把你儿子的档次和那些纨绔子弟混为一谈了。”

陆母:“……”心里更不好受了。

“闭嘴吧你。”

她家上面都是红三代,对下一代的要求必须德艺双馨,所以对陆行则的教育也很正统,可以说在他们这个顶级圈层,能被称为古板。

所以当陆行则脊背挺直的跪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陆母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你一定要和男的厮混吗?妈不管你娶什么样的女孩,但我,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和男的鬼混啊。”

“妈,我和谢炘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不是鬼混,对不起,我不会喜欢上除了谢炘之外的第二人,您不知道他对于我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年他抱起了脏兮兮的小孩,他为了他上战场,拿功勋,为了就是给谢炘一片天。

可是谢炘死了。

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爸妈,对不起。”陆行则站起来,“我就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行则。”被脸色凝重的陆父抱在怀里的陆母喊他。

陆行则脚步顿了下,没再停顿,离开了陆宅。

陆母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流眼泪。

陆父看见了,也是叹气。

陆行则从小就有想法,他现在的公司也是靠自己双手起来的,明星事业更是蒸蒸日上,做得很好。

很多时候,他们甚至都得听儿子的。

有时候,陆父都在感叹,自己在商场也是杀伐果决,可儿子更是不遑多让。

何况,陆行则长这么大没让他们操什么心,唯一一次叛逆就在这事上。

唉!

陆父真真叹出一口气,安慰老婆:“你别哭了,人生还长,谁知道他们能走多久。”

没成想,陆母摇了摇头,说:“我难过的其实并不是行则喜欢上那个叫谢炘的孩子,我难受的是,即便他和谢炘分开了,难道就能喜欢上女孩子了吗?呜……”

陆母哭得不行。

她好歹也是在磕男男cp那个时代过来的人,知道的也不少。

何况,难不成已经就让陆行则娶一个生孩子,然后在外面乱玩吗?

陆母崩溃了,这哪一种她都不能接受啊。

陆父则沉默了,说实话,他内心的反感程度比陆母只高不低,一想到以后有个男媳妇,真是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陆行则回到家,谢炘在沙发上躺着的,他还以为人睡着了,结果刚走过去,谢炘就惊喜的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你去说了什么啊?他们肯定还是不能接受吧。”

陆行则揽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没说什么,只是表明我的态度。”

他把谢炘的手抓在手里,然后十指相扣,轻声说:“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谢炘点头,主动亲他,“摄政王,我以前嫉妒过你,我就想,为什么你有那么幸福的家庭,爱你的人那么那么多,可我没有。”

陆行则一怔。

谢炘笑了笑,继续道:“所以我特别特别想要你对我不同,你要对我最好,我就是你心目中最特别最特别的那一个,那样,好像我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这成了一种执念,所以我也曾想要拼命引起你的注意,不想你冷漠的对待我,但我又放不下面子,我好像也努力的求过你。”

陆行则哑声道:“时令,本王……”

谢炘抬手按在他的唇上,“我不懂,我现在才想明白,摄政王,陆不尘,在朕未开心窍的时候,就已经把你据为己有。”

他移开手,在陆行则嘴上亲了一下,“幸好我们重新来过,谢谢你来找我,我知道,你在这里等我的。”

陆行则猛地抱住谢炘,“抱歉,时令,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谢炘却不觉得,他们那时已是最好的结局。

谢炘懵懂不知,陆行则尚能克制。

说明都还差一点,那,谢炘的离去好像也没有对任何人产生太大的波澜。

可是,不是的,谢炘不知道,他的离去对陆行则的打击有多大,他一度恨自己不能自拔。

疯了一段时日,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午夜梦回,他总是被那些话惊醒,睁开眼却又什么都是空荡荡的。

谢炘年少时总会撑下巴问,“陆不尘,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你现在好凶。”

“你今日对那个女人笑了,是因为要娶她为妻吗?”

“陆不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谢炘了对不对。”

“武安侯,只要你与朕合作,朕许诺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摄政王,边疆苦寒,你一路保重。”

“报!!!”

少年的声音犹如魔障,但让他恐惧的却是那声报!

陛下重病,无力回天。

他一路未停,快马加鞭,却还是没有赶上。

他未成想离开之时谢炘已是强弩之末,后为他增援心力交瘁,身体更是每日愈下。

陆行则一直悔恨,是他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