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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实在是青樱院子里如今都快成王府里的笑话了。

阿箬和丽心两人不仅每天一吵,更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再加上阿箬和丽心,一个泼辣,说起话来得理不饶人。另一个性子直,脑子笨,时常说些不过脑子的话得罪人。

所以,长久下来,府里的人都觉得是青樱事多,才会闹出那么多动静。

弘历听到青樱闹腾,不由纳闷。

在他心里,青樱向来都是淡淡的,不怎么闹腾着要什么东西。

而富察琅嬅在他眼里是再贤惠不过的福晋了,更没可能让青樱闹腾了呀?

于是便溜溜哒哒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弘历哥哥!”

青樱第一个看到弘历,眼神都亮了起来,尽管要行礼,但腰杆却挺的笔直。

她得意的看了眼在场的其他人,认定弘历是为了给她撑腰才过来的。

“发生了何事?”

弘历走了进来,随口应了青樱。

便略过她,走到了富察琅嬅跟前。

自然而然的将琅嬅扶了起来。

两人一同坐在了主位。

这一幕,直接刺痛青樱的眼睛。

她委屈的看着弘历,想要跟对方告状,让弘历哥哥看清富察琅嬅的虚伪。

富察琅嬅不急不缓的将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

说辞不偏不倚,没有任何的偏向。

“膳食有区别?”

弘历一怔,瞬间想到了幼时的遭遇。

那被克扣缺衣少食的滋味涌入心头。

当即对王厨子和大厨房的总管冷下了脸:“竟敢克扣主子的份例……”

他话还未说完,青樱看出他并未怀疑到富察琅嬅头上。

当即开口,看着富察琅嬅委屈的嘟起了嘴巴:“福晋,若是府上有拮据,我份例少些就少些吧,这也算不得什么什么。”

说着,又对弘历道:“弘历哥哥,兴许也是这个缘故,大厨房才会怠慢了一些,我不碍事的。”

弘历听到这话,一时有些纳闷,转头看向富察琅嬅:“是账上的钱不够了?”

说罢,也不等其回答,径直对一旁的贴身太监道:“去爷私账上取府中半年的开销来。”

青樱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弘历。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不是,弘历哥哥是疯了吗?

现在是账上钱够不够的问题吗?

分明是她被针对,克扣份例的问题啊!

公账上怎么可能没钱呢?

这简直是在小看自己的管家能力。

富察琅嬅挑了挑眉,将人叫住了。

对弘历温声道:“公中银钱还有许多,这兴许是有什么误会,还要审个清楚才好。”

阿箬不阴不阳的插嘴:“能有什么误会?分明是大厨房欺负人!”

富察琅嬅抬眸看她:“放肆!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

弘历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在他看来,阿箬就是个奴婢。

身为一个奴婢,却敢对主母这般阴阳怪气,可见平时又是怎样的嚣张跋扈。

幼时他可没少见过阿箬泼辣的模样。

“拖下去,掌嘴。”

现在的阿箬可没有治水有功的县令爹,弘历丝毫不带怂的。

听到这句话,无论是青樱还是阿箬都惊呆了。

青樱不由开口提醒:“弘历哥哥,你知道的,阿箬自小就心直口快,其实没什么恶意的!”

高曦月捂嘴笑了起来:“心直口快?原来青樱妹妹这般大度,留着一个心直口快的奴婢到处惹是生非。做奴婢的,就该谨言慎行才是。”

青樱不快的反驳:“阿箬与我自小一起长大,只是脾气大些而已。”

“够了。”

弘历觉得吵得头疼:“青樱,阿箬脾气大本来就不应该,如今又对琅嬅不敬,理当责罚。”

青樱瞪着眼睛,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向来人淡如菊,自恃清高。

不愿轻易向别人低头,更不会像别人一样,会为了自己的心腹低头。

能为着阿箬和弘历说上一两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再多,她真的说不出口。

青樱不吭声了,大厨房的总管和王厨子却不愿蒙受冤屈。

王厨子当即开口:“回王爷的话,奴才实在是冤枉呐!奴才绝对没有克扣青樱格格的膳食!”

大厨房总管也帮腔:“爷,奴才这边记录的有账本,清清楚楚写明了青樱格格每月的支出。请爷过目!”

说着,便掏出了一本厚厚的账本。

大厨房总管底气十足,对着青樱不卑不亢道:“青樱格格,您那院子的份例支出,每一笔都记录在册,您大可以一一比对。”

这账本上食材的每一笔支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每日每餐取用了什么食材,多重,都写在了上面,甚至还在后面写明做成了什么菜肴。

弘历看完后,根本没有发现猫腻。

包括今日提取的膳食,都和账本上写的一致。

弘历又问了青樱前几日提的膳食,全都对上了。

可见这账本没有作假。

弘历皱着眉,觉得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青樱压根没有被克扣膳食,到底闹什么呢?

“这一切都是误会。”

弘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奈何青樱不配合。

她不解的开口:“那为什么同为格格,曹格格的膳食比我的好?”

王厨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厨房的总管理直气壮的说:“倘若青樱格格愿意多拿点银子,您也能享受和曹格格一样的待遇。”

“什么——?!”

青樱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