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尽管刘盈已经禁足了一波人,可剩下的朝臣里,也不是尽数都服气慎儿的。
既然没法明着反对,把聂慎儿弄下去。
那他们就来阴的。
一些朝臣直接拿比较令人头疼的政务,故意为难慎儿。
在他们看来,皇后不过是一介女流。
又没有经过专门的学习。
也没有如太后那般经历过诸多风雨。
或许会有些小聪明,但聪明和朝政可不是一回事。
或许皇后在后宫混的风生水起,把皇上迷的团团转。
可不代表那些手段放朝堂上有用。
只要皇后出现纰漏,他们就能顺理成章的上谏,要求皇后退出朝堂。
很可惜,他们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却对慎儿不管用。
慎儿当了几世的太后,对于朝堂上的事情门清。
虽然每个朝代的制度不大一样,但政务都是大同小异。
她很快就察觉出朝臣请示的政务有圈套,直接给对方来了个下马威。
不但出了个极好的主意,把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还借此训斥那朝臣,说他能力不足,尸位素餐。
顺便惩罚了几个跟此事有关的官员,给这些人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朝臣们看到出头羊落到这个下场,一个个立刻收回自己的小心思。
看向慎儿的心情也不复之前那么轻松了。
怎么能有人初次接触朝政就处理的井井有条呢?!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相反,对于慎儿垂帘听政这件事,最欣慰的大概就是聂风了。
聂风这么努力的往上爬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女儿。
原本以为,自己向上爬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可以做女儿的依靠。
却没想到女儿自己太过争气,不用靠爹都能成为皇后,还垂帘听政了。
聂风不由想起慎儿当年进宫前的豪情壮志,或许,女儿真的能做到呢?
慎儿在垂帘听政一个月后,刘盈的身子也慢慢好了起来。
这一个月,朝堂上各种各样的声音都被慎儿以手段镇压。
再加上她政务处理的比刘盈要出色许多,导致很多朝臣不得不服。
就在刘盈病彻底好起来之际,朝堂上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程公程平上奏,请求和匈奴重新划分地盘。
以百姓们生活的水深火热为借口,想让慎儿同意把湖水那一块地方割给匈奴。
说实话,慎儿听到程平说这话时,当场就气笑了。
原剧里也的确有这个剧情,程平收受匈奴人的贿赂,力主割地,还大义凛然的以百姓的安危作为借口。
慎儿以为剧情都被她改变的面目全非了,这个情况应该不会出现。
谁知,程平竟然还是说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话来。
倘若程平上书的节点是在大汉和匈奴交战后,这也能勉强说的过去。
可问题是,最近一段时日大汉和匈奴并没有交战,顶多只是有些许摩擦。
况且这些许摩擦,都是大汉占据上风。
程平怎么有脸说出让大汉割地给匈奴这种话啊?!
他疯了不成?
收受贿赂把脑子也给丢了吗?!
而且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让大汉割地,并不是匈奴先提出来,他再支持那种。
是他疯了,还是匈奴疯了?
原剧里,窦漪房提出了以地换地的想法。
可以重新划分疆域,也可以把湖水这块地分给匈奴。
但要用匈奴畜牧业发达的那块地来交换。
这个想法可以,但慎儿不打算用。
对待匈奴,根本不能给好脸色。
只有把对方打怕了,对方才会变成缩头乌龟。
否则,这次匈奴无端的提出要大汉割地,大汉同意了。
哪怕是以地换地,但这件事也是匈奴暗地里主使的。
若是大汉同意,这只会让匈奴觉得,大汉有可欺之处,变本加厉。
到时候,匈奴侵犯边境的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老百姓的生活会更加辛苦。
所以,程平这个为百姓着想的说法,看似合情合理,实则根本站不住跟脚!
况且,有她爹爹在,她也根本不虚匈奴!
慎儿眼神冰冷的盯着程平,突然笑了。
“程公倒是一心为民,为了老百姓,煞费苦心呢!”
程平听到这话心中大喜。
暗自得意,觉得皇后也不过如此。
自己三言两语就把人给忽悠了,果然是女流之辈,没什么见识。
这要是换成吕太后,他怕是连贿赂都不敢收呢。
程平一脸正气的模样:“皇后娘娘谬赞,臣虽人在长安,但一直心系边境子民。提出这个法子,也不过是想让边境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哦,是吗?”
慎儿挑了挑眉,唇角笑容越发冰冷。
“既然程公如此心系边境,想来也是十分挂念边关百姓吧?”
程平以为她在夸捧自己,更加飘飘然,大咧咧的认下:“那是自然,臣一直深悔自己不是武将,不能上阵杀敌呢!”
“程公何必懊悔?想来十八年后,就能实现上阵杀敌的心愿了。”
慎儿声音冰冷刺骨。
程平拱了拱手,刚想说话,脑子这时终于反应过来。
十八年后?什么十八年后?
他错愕的看向慎儿,一头雾水:“皇后娘娘,十八年后,臣就已经老态龙钟,怕是难以举起刀枪了。”
“怎么会呢?”
慎儿笑眯眯的,显得整个人越发的温婉。
可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
“十八年后,程公正值年少,若真心想投军报国又怎会来不及?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程公想报的到底是哪个国了。是大汉,还是匈奴呢?”
程公听清这话后,惊惧万分。
这话分明是要让他死啊!
“皇后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差点要跳起来。
“来人,程平通敌叛国,收受匈奴贿赂,主张割地这丧权辱国之法,当满门抄斩!”
慎儿说完后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既然你这么喜欢匈奴,本宫也不忍让你失望。待你问斩后,本宫会叫人把你的尸首送到匈奴,送到你心心念念的匈奴主子冒顿那里。不必太过感激本宫。”
程平听完这话,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冷汗直接打湿了整个后背。
他看着慎儿的微笑,犹如看到这世上最恐怖的东西一样,惊惧到了极点。
“不,你不能!你不过是个皇后,怎么有资格处置我?!你有什么证据我收受贿赂?!你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