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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橘细长的眉毛紧紧的皱成了一团。

而那边姜白茶和陈将军已经打成了一团。

两人刚一交手,陈将军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她袭来。

她接连后退数十步卸掉了那股力道。

姜白茶的面色也是一变。

槽糕,力气使大了!

好歹人家也是个将军,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立即又减了两成力,只用五成力和陈将军交手。

陈将军察觉到了姜白茶暗地里的相让。

一股被侮辱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年龄。

用了十成的力朝着姜白茶飞踢一脚。

姜白茶听声就知道不好!

她闪身避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从身后给了陈将军一脚。

陈将军直接飞了起来。

人群中一阵惊呼。

眼见陈将军就要重重的扑在地上,还是脸朝下的那种。

吴校尉飞身过去给陈将军做了肉垫。

情况紧急,她只来得及扑倒在地。

陈将军重重的砸在她的身上。

她瞬间青筋暴起,发出了一声闷哼。

两人被旁边的人七手八脚的扶起。

吴校尉不住地揉着自己的腰。

陈将军有些过意不去,伸手帮她揉着。

姜白茶的眼睛,叮~

亮了!(??????)??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不由的就露出了姨母笑。

因着这一番变故,那些还想要挑战姜白茶的人顿时偃旗息鼓。

相比起被人一脚踹飞脸朝下砸在地上颜面尽失。

承认姜校尉的优秀好像也没那么难!

姜白茶再次体会到了独孤求败的感觉。

她环视一圈,见无人再挑衅。

便将池青橘拉到自己的身边,向着众将士们介绍。

“这位是四皇女池青橘,是我的军师!大家以后叫她池军师就好!

若是日后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紧急需要处理的,只管找池军师就好!”

“见过池军师!”

池青橘对着众人微微颔首。

对于姜白茶的做法不置可否。

她们两个都没有想过让池青橘隐藏身份。

出身皇室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与其让人私下里猜测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于是,在两人到军营的第二天。

全军营上下都知道池军师是可以替姜校尉做任何决定的人了!

这完全就是用性命相托啊!

就算是嫡亲手足也不一定能做到这点。

军中之人十分赞赏两人之间的信任和义气。

她们本就是在战场上能将自己的后背交给战友的人。

在两人这种感情的影响下。

军营里兴起了一股义结金兰,拜把子之风。

这实在是大大的出乎了姜白茶和池青橘的意料。

她们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俩人是拜把子的关系的?

当年在神医谷掀起的那股创新制药之风至今还没消停。

根据沈无疾的来信,据说已经出现了什么生发丸,染发丸等。

就是放在洗发的水盆里,一洗就改变了头发的颜色。

现在的神医谷里随处可见顶着各种发色的弟子们。

沈无疾带着白瑾渲刚回到神医谷见到这般景象的时候,唬的两人以为自己误闯进了什么妖怪窝。

姜白茶看到的时候实在是无语凝噎。

这跨界跨的步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现在眼见着军营里这股结拜之风。

姜白茶在面对姜唐质问的眼神时。

只差指天对地的发誓自己什么也没做了。

她简直比窦娥还冤呐!

姜唐不理她,将目光又投向了坐在一边的池青橘。

池青橘冲着姜唐一点头。

“姐姐的确什么也没做。只是军营里的人十分羡慕我和姐姐之间性命相托的感情。”

这话姜唐信。

这俩孩子的感情的确让人羡慕。

当年她和池渊帝虽然从小相识。

可她在被带到池渊帝面前的第一次。

姜老将军就告诉她。

那是她以后要以命相护的人。

尽管当时还是皇太女的池渊帝从来没有拿她当过伴读或者下属欺负。

待她比那些皇子皇女们还要好。

可以命相护和性命相托终究还是不同的。

她若是有了什么,池渊帝会为了她报仇灭人满门,却不会挡在她的身前。

当然,就算池渊帝忘了自己身为皇太女的身份。

姜唐自己也是不允许的!

姜唐眼神复杂的看了两个孩子一眼。

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摆了摆手让两人回去。

军营果然是一个极锻炼人的地方。

短短数月,姜白茶就褪去了身上最后的一点稚气。

站在那里挺拔的身姿,就像一棵小白杨。

她们迎来了第一次任务。

随着池渊帝一起去围猎。

姜白茶早早的就开始清点自己的解毒丹,大还丹......

为了万无一失,还特意去请了自己师祖沈老谷主出山,一起随行。

务必不能让池渊帝遇刺中毒身亡的事情发生。

苏清意的命都救下了。

池渊帝的也一定可以!

姜白茶暗暗给自己打气。

姜唐身为禁军统领自然是要随行的。

她安排好了人手,一切准备就绪,众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围场而去。

几位皇女皆随行在侧。

姜白茶扫视了一圈。

没有看到柳珊珊的身影。

心下稍安。

想来三皇女也不会离谱到这种地步,在这种都是正室门出席的场合里,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侍带上。

被关了三个月,三皇女显然老实了许多。

看着池青橘的目光虽然还是不善,但嘴却是没有再犯贱。

当然,池青橘因为身体的原因。

和其他骑在马上,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皇女们不同。

她是舒舒服服的坐在一辆宽敞的能躺着睡觉的马车里的。

满朝文武对此自是没有异议。

也不敢有异议。

真要逼得四皇女殿下去骑马,万一再有个好歹,她们是要拿全家老小的命去偿吗?

没事惹这个骚干什么?

厚厚的马车板隔绝了三皇女的视线。

她努力的瞪了半晌,直将自己瞪得眼睛发酸,也没等来池青橘掀开车帘,迎接她的怒视。

只得收回了视线。

嘴里不干不净的咒着池青橘最好是受不了路途的颠簸,大病一场,病死了事。

突然,一粒石子急速的飞来,正好打在了她喋喋不休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