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橘一时之间也说不清自己的内心是喜是悲。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姜白茶的手甩开,大声地告诉她。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她不能。
姐姐喜欢乖孩子。
那她就只能做姐姐的乖孩子!
她怕姐姐不要她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的闷头往回走着。
而凰后和三位侍君那边,也已经得出了参加四国会的人员名单。
今日这番好戏,四人也看的十分满意。
早就听说井昭仪得了一个好的儿婿,在宫中十分的得意。
今日一瞧。
果然很好,简直没有比柳珊珊更好的了!
四人相视一笑,相携回宫。
今日之事,他们一个字也不会对井昭仪提起。
甚至还会在必要的时候替柳珊珊美言几句。
比起一时的口舌之快羞辱井昭仪一次。
他们更想长长久久的看井昭仪的笑话。
他们等着看井昭仪知道所有的真相的时候的那副表情,想必一定很精彩!
就连因着迟迟不肯娶君的二皇女不痛快的良侍君。
此时也拍着自己的胸口。
看来还是得收回先前那句只要是个男的他就认的话。
若是娶一个柳珊珊那样的。
那他情愿二皇女打一辈子光棍好了!
此时正在禁军大营里因着四国会的到来异常忙碌的二皇女。
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侍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逼迫她了。
说起来,她大概是柳珊珊事件的第一个受益人了!
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四国会的筹备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柳珊珊此时却再也顾不上什么在四国会上出风头了。
他只觉得自己被一双躲在暗处的眼睛盯着。
那人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尽管系统再三保证没有别的穿越者。
可是系统也解释不了那本诗集的由来。
这让他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深信不疑的相信系统的话。
此时的他迫切的需要能带给他安全感的东西。
“系统,我需要手枪和弹药的配方!”
根据柳珊珊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手枪应当是很先进的武器了。
与此同时,池渊帝,姜白茶和池青橘听了这话,同时一震。
姜白茶和池青橘也顾不上各自内心的想法,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随即,便朝着池渊帝的御书房而去。
虽然她们一直想从柳珊珊那里得到先进的武器。
可当它真正出现的时候,她们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她们需要好好的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动作。
而柳夫郎还没回到左相府的时候,就已经遣了人去找左相回府。
一踏进左相府,见到了正焦急的在他房中转着圈的左相。
柳夫郎强忍了一路的委屈和难堪,在见到左相的那一刻。
瞬间爆发了出来。
他几乎是泣不成声的讲述了今日柳珊珊的所作所为。
左相听得眉头紧紧皱起。
良久,她才把柳夫郎揽到了怀里。
柳夫郎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抬头看着左相。
“妻主,出了今日之事,我们左相府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幸好瑜瑜和玥玥都已经嫁了人。
可柳珊珊闯出如此大祸,我们该拿他怎么办啊?”
左相看了眼怀里的柳夫郎。
“珊珊入了三皇女和井昭仪的眼,婚事上想必不用我们操心了!”
“可今日这事若是传到了三皇女和井昭仪的耳中,这婚事还能保的住吗?”
柳夫郎问着。
左相叹了一口气。
“保不住那就再说吧!”
“妻主,你莫要觉得我心狠,若是婚事保不住的话,为了左相府的声誉,那珊珊只怕也要保不住了!”
“不可!”
左相厉声制止。
柳夫郎被吓了一跳。
随即声音也大了起来。
“妻主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护着他吗?
即使他把我们左相府的脸面放到地上踩是吗?
妻主是不是还是忘不了当年的玉小侍?”
左相被柳夫郎的话问的一愣。
而柳夫郎显然是误会了,他凄惨的一笑。
“当年为了纳他入府,妻主您是第一次舍下脸面求我。
后来,为了将柳珊珊记在我的名下,妻主您第二次求我。
这次,若是我执意要处置了柳珊珊,您是不是还要为了他再求我一次?
那位玉小侍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竟能让妻主您如此真心相对!
那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左相沉默了良久,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如果我再不与你说清楚,你怕是会恨上我了。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你听了,一定要保守住这个秘密!”
柳夫郎的眉头跳了跳,直觉左相接下来的话他可能承受不住,正要开口制止。
可左相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说,又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珊珊其实不是我的孩子!”
“啊!”
这一句话,就让柳夫郎想要制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惊叹。
左相却是继续说着。
“那位玉小侍其实也不是我的外室,我从未碰过他。
他真实的身份其实是我的表哥,是我舅舅的孩子。
我们两个小的时候长得很像,因此关系也很好,时常在一起玩耍。
可后来,在他五岁那年,在一次上街时,和家人走丢了。
后来几经转手,卖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家里做侍墨。
再后来,那家的主人收用了他。
就在他有了身孕的时候,那户人家犯了事儿,表哥和护着他的人走散了,一个人无亲无故的来到了天京城。
舅舅和舅母当年在寻找表哥的路上出了意外,双双去世。
临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还未寻到的表哥。
我在街上偶然一次见到了表哥后,得知了他的遭遇,又得知他已经怀有身孕,便只得先将他安置了下来。
只是不知怎的,竟然被传出了他是我的外室的传言。
而表哥的身份其实是见不得人,经不起官府细查的,左思右想之下,我便将他纳入了府里。
再后来的事情,你便都知道了。”
“为何表哥的身份见不得人?那户犯了事的是哪户人家?算下来,也该是十六年前的。”
柳夫郎追问。
“柳珊珊的生母是前义忠王!”